女人的手心湿热,紧紧抓着他的,沈宴清觉得指尖发痒,身体僵硬的不像样子。“妙丫.……我.……”“快点呀,热死了!”
姜妙见他磨蹭,秀眉蹙得紧紧的,抱着他的手又往下压了压,脖颈上的软肉碰到男人温凉的指腹,姜妙舒服的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喟叹。“是凉的,还要.……”她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缠上来,沈宴清看着女人的眼神已经幽暗浓烈,似要将她吞吃入腹。“快点呀!”
姜妙脑袋还晕乎乎的,她现在只想脱了外衣睡觉,可身旁的沈宴清却像傻了一样,只盯着她却不帮她脱衣服。姜妙艰难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还带着迷糊的娇媚,小娘子眼神像带着钩子,鼓着嘴嗔怒的瞪他,沈宴清坚持一晚的自制力直接破防。他等不及了!“唔……”姜妙身上的男人突然压下来,她的红唇蓦地被堵住,两人晚上都喝了酒,狭小的空间中,酒意显得更加浓烈,姜妙觉得她更晕了。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扯开,白皙的削肩露在外面,小娘子身子不禁抖了抖,素手无意识往外摸了摸要去拿被子。“嗯……冷。”
男人抱紧了她,火热的身体覆上她,浑身的凉意也被驱散,姜妙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惹得男人眼底都泛起猩红。“妙丫,可以吗?”
沈宴清已经忍不住,他们约定的两年之期也已经等到,他浑身的自制力在此刻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姜妙迷蒙间听到男人的话,她醉的还不算太厉害,再加上身上的男人身体硬得像石头,姜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咬着红唇轻轻点头,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身子更加贴近在一起。“嗯……你轻点。”
“好!”
得到女人的同意,沈宴清眼睛倏地亮了,他小心翼翼抱着姜妙,手从肩膀慢慢抚到细腰,男人的手心似有魔力,所到之处都勾起了火。“砰砰!大人,水烧好了。”
青莲端着茶水在门外敲了敲,床上的两人瞬间被惊醒。“唔……是青莲,你去看看。”
姜妙不知道沈宴清让人烧了水,她怕青莲进来,脸色有些慌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掩住肩膀处的红梅。沈宴清已经箭在弦上,哪里能停下来,姜妙着急抬起腿就踢了他一脚,可凭她那点子力气,说是踢,其实和蹭没什么区别,直接让男人眼底的欲望更盛。“夫人已经睡了,你们把水端走吧。”
“这……是大人,那奴婢们先退下了。”
青莲听到屋里传出来的话,眼中有些迟疑,她明明刚还听到了夫人的声音,但大人的话她们也没法反驳,只能端着水回了下人房。“扑哧!”
姜妙看着沈宴清说谎都不带眨眼睛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素了十几年的男人一朝开荤谁也阻止不了。男人再一次压下身来,刚硬与柔软融合在一起,桌上的红烛慢慢燃尽,架子床晃了一夜,月亮隐在云层中,似害羞似的只露出毛边,到最后姜妙累的都昏过去,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就不该答应沈宴清,谁知道看着白面柔弱的男人,在床榻上却有使不完的劲儿,她都想把他给踢下去了。柳府柳丞相年纪大精力不济,吃完年夜饭就早早去休息,柳如烟惦记着明日的宫宴上就能见到沈宴清,今晚兴奋的睡不着。柳文轩见她这模样,嘴巴不屑的撇了撇。“京城世家郎君这么多,你眼瞎了才扒着他不放。”
沈宴清抢走了他的状元之位,现在也压他一头,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柳文轩从前都是京城郎君中最拔尖的那一个,现在光环被处处不如他的沈宴清夺去,柳文轩早就将他当成了对手。现在自己唯一的妹妹还缠着死对头不放,柳文轩如何能忍。“别人我都看不上,我就喜欢他一个!”
柳如烟一脸娇羞,柳丞相说了,等过了年就给他们二人牵线,户部侍郎明年告老还乡,这位子空下来,他不信沈宴清不心动,只要他想再进一步,就会考虑娶她。毕竟京城的官职难升,若没有后台,想升一品都要熬资历,若运气差的,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六品小官。“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他迷惑了!”
柳文轩看不下去,甩了袖子就出门,大年三十这样的好日子,他才不傻傻在这守着,出去跟朋友们喝酒岂不快活。柳文轩出去,柳如烟也坐不住了,随即带着秀儿回屋。她带着马上要嫁给沈宴清的想法欣喜入睡,可刚睡着就被胸口的心悸给疼醒。心尖的肉像被人掐着,柳如烟疼的额头冒冷汗,身上像水洗过一般,喘不过气来。她隐隐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个疼痛就是给她警醒。“娘子,您又梦魇了?”
秀儿听到她的惊呼声,从外间进来,点起床边的灯,看到她的模样秀儿吓了一跳,连忙取出帕子给她擦汗。柳如烟眼神带着惊惧,一把抓住秀儿的手,有些急切的问道。“秀儿,你说沈宴清会不会娶我?他一定会的对不对?”
“娘子?”
秀儿被她吓到,手腕被抓的生疼,却强忍着不敢抽出来。她知道自家娘子想嫁给沈宴清想魔怔了,但这个问题她怎么答得出来。“沈郎君肯定会娶娘子的,毕竟娘子长相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他傻了才看不上您。”
“你说的对,只要娶了我,爹就给他升官,他以后是要做首辅的人,定不会拒绝!”
柳如烟似被秀儿说服,嘴中嘟囔着,秀儿听到首辅身子微微一顿,看她家娘子的眼神都带着疑惑。沈宴清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郎中,离首辅十万八千里,她家娘子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会上位。秀儿心里不解,但这些日子她家娘子嘴里的疯话越来越多,秀儿还以为她是在发癔症,心里也没有在意,但柳如烟已经等不及,想要快点见到沈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