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红透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比他们家少爷还要小上两岁的二少爷,行事作风竟然如此的放荡。
“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没有?”庭生拿起桌上的杯子泡了两杯茶,示意让小松喝下去,这个是他刚刚特意才泡好的凉茶。
喝了两大杯茶之后,小松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少爷,这二少爷真的不是个东西,他居然要算计你,而且他还想要算计南絮姑娘。”
作为老太太身边最得宠的大丫头,南絮在府里面的地位也不低。
“好,我知道了,你今天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趁着佟文康现在还在平儿那里没有办法脱身,庭生特意找到了安国公夫妇,打算和他们俩说一下这件事。
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并且还嘱咐安国公夫妇一定要多注意一点佟木。
安国公立马就派人去盯着佟木和佟文康。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很相信庭生的,虽然说他这个儿子平时是贪玩了一点,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何况庭生特意还将今天在凉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更加引起了安国公夫妇对佟文康的怀疑。
“看来是这些年让老二过得太过安逸了。”安国公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表面上废物的不得了的庶弟,在背后里面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并且还想方设法的算计他的儿子。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佟木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连母亲也不放过,当初要不是有母亲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于这个世上,果然是像极了他那个狼心狗肺的母亲。
当初佟木的母亲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怀有了身孕。老太太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让老国公将佟木的母亲纳了进来。
心里面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的老国公又怎么愿意?更何况他和佟木的母亲当初发生关系,全部都是因为被她算计。
老国公甚至还直接拿出银子,想要将佟木的母亲给打发走。谁知道佟木的母亲直接跪在了安国公府的门口,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为了老国公的名声着想,老太太让人抬着一顶小轿,将她从侧门纳了进来。
谁知道进门之后,佟木的母亲开始不断的作妖。甚至污蔑老太太对她下手,生下佟木以后她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虽然老太太仍旧爱着老国公,但是佟木母亲的算计已经让她的心里面有了疙瘩。不愿意和其他人一样与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佟木的母亲进门以后,老太太就直接搬进了小佛堂里面,成日在里面礼佛,不出门。
自己心爱的妻子闭门不愿意见人,那里面有这么一个祸害,老国公也不愿意留在府里面。让人照顾好老太太,看好佟木的母亲之后,就直接住到了军营里面。
为了得到老国公的怜惜,佟木的母亲特意演了一出好戏,结果她自己做戏的时候没有注意药的分量,最后直接离开了人世。
佟木的母亲离世后,虽然心里面还是有疙瘩和芥蒂,但是老太太也让人照顾好了佟木,尽管不算亲近,但也从不苛待。就连佟木成亲的时候,妻子都是老太太特意精挑细选过的,尽管最后佟木不相信老太太有那么好心,没有娶老太太选的那个姑娘,反而自己挑了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
“那我说老爷也不必和他多费口舌,按理来说庶子成年之后就应该另立门户,谁就像他一样,40岁了还留在家里面。现在庭生都要娶妻了,还留着佟木在家里面像个什么样子,要我说,直接把他打发了出去。”
国公夫人也不想在里面每天都那么多事,与其成天提心吊胆的防备着,还不如直接从根源上就断了。
“好,我这就让人去提。”
佟木考取功名,当上官以后,是赐了一座宅子下来,那他哪里愿意舍弃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一家人挤在小宅子里面。更不用提国公府里面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由安国公来承担的,他们家平日奢靡的生活,就凭他那一点点俸禄,根本就承担不起。
安国公的效率很快,立马就让管家和佟木提了这件事情。据说佟木刚接到消息的时候,脸色是变了又变,难看的不得了,还不得不向管家赔笑。
佟木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一摔,瞬间门上就出现了茶水的痕迹,还沾了几片茶叶在上面,门槛下面全部都是碎瓷渣。
“怎么了,爹。”佟文康回来的时候可谓是神清气爽。计划已经基本上成型了,而且还和平儿……
佟文康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啊!不过这平儿是不错,但是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要是在还没有娶妻的时候纳了妾,到时候他很难娶到家世好的女子了,所以平儿再不错也不能留在世上了。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面,他倒是可以让平儿多活几天。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你那个好大伯,他居然要让我们搬出去。”佟木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佟文康连忙捂住了佟木的嘴。他怎么有一个这么蠢的爹。要是他是安国公的儿子的话,他哪里需要过的这么苦,每天还要巴结着佟庭生那个蠢货。
“爹小心,隔墙有耳,在国公府里面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
“什么隔墙有耳!他都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大家都是一个爹生的,照理来说这安国公府也有我的一半,凭什么都归他。”
佟木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要把所有的不公都给喊出来。
他的小院最近的那一户人家将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家要么有钱要么有权,都不简单。
“没想到我是刚回京城就看了一出这样的好戏。”徐太傅原本就是想安安静静的下个棋,哪成想隔壁老是不停的大吼大叫,让他不想听到都难。
“想必说话的这位就是那位安国公的庶弟吧?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赖在安国公里面,真是无耻啊,无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的出生是因为老国公遭到算计。”
“要我说这老夫人就不应该好心,当初就应该把那婢子打死。”
虽然说徐太傅是个文人,但是他又和其他的文人不一样,他活得随性,自在洒脱,从来不拘泥于礼法。
“这安国公府祖辈传下来的基业早就差不多都没了,现在的产业都是国公爷拼出来的,更是有一大半的家产,都是老夫人以及国公夫人带过来的嫁妆,和他们这位庶出的二爷有个屁的关系!”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徐太傅还特意加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