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您让我保护您的。”
她说自己会武功，齐天也确实也让她保护自己。
但这是不是有点……防卫过当了啊！
满脸黑线的看着远处已经昏死过去的谢锦溪，齐天赶紧上去掐人中。
花了好一阵力气之后，两人才终于将谢锦溪给掐了回来。
“你没事吧？”
齐天心中一颤，他倒是不太担心谢锦溪的伤势。
他担心的是赔钱。
怎么说谢锦溪也是谢家的大公子。
要是讹上自己，就说不清了。
“没……没事。”
将其扶了起来，一旁知道错的百灵满怀歉意的尬笑着倒了杯茶，走到了谢锦溪面前。
“谢公子喝茶。”
晃晃悠悠的谢锦溪一看见百灵靠近，立刻吓得向后挪动几分，满脸警觉的看着她。
“你离我远点……！”
“噢。”
百灵乖巧的低下头，跑回了齐天身后。
齐天岔开话题道：
“听说谢兄这几天一直都在等我，是怎么回事啊？”
谈到这里，谢锦溪揉了揉生疼的胸口道：
“是这样的，我最近发现四海书斋能不要钱看书，就迷上了这里，恰好还有些零食和茶水，便待了很久……”
谢锦溪写文章是一把好手。
能将事情说的极为细致。
齐天却没时间听他说这么多无用的东西，于是便无奈的道：
“谢兄，直接说重点吧。”
对方点了点头，认真的道：
“我发现四海书斋的字体都是一样的，这种情况极为罕见！能否将四海书斋中书籍的秘密告知于我？”
嗯？
齐天眉毛一挑。
没想到谢锦溪竟然如此敏锐。
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人写字，就算是写相同的字，也会有有着不少细微的差别。
但齐天用活字印刷术做出来的书籍，所有文字都是一模一样，自然显得有些奇妙。
“可以，跟我来吧。”
看着好奇的谢锦溪，齐天并未掩藏，便带着他来到了四海书斋的后院。
这里已经有好几个齐天找来的劳工，在此处挑选字块，沾上墨汁进行印刷了。
“竟然如此神奇？！”
谢锦溪立刻明白了齐天的生财之道。
若是自己回去，将齐天这个想法照搬过来，凭借谢家的实力，赚到的钱就海了去了！
但接下来，齐天的一句话却扑灭了他的幻想。
“对，所以陛下特意批准我和朝廷合作，将四海书斋给做到整个大梁境内。”
“啊这……”
谢锦溪有些惋惜。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陛下和朝廷，他就做不成了。
总归不能抢夺朝廷的饭碗。
可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天时间，不可能空手而归。
于是坐在原地的他愣是不走，挠着头不断思索。
突然间，谢锦溪的眼睛亮了起来。
“齐天兄弟！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我想跟你合作！你的这些书全都用稍低些的价格卖给我，我运到北方卖，去北方了我稍微卖的价格高一些，这样我能赚钱，你也能稳定的卖书，如何？”
谢家如果加入进来，事情就会变得有趣了。
齐天愣了一下，心中狂喜。
凭借他们在民间的势力，想要将齐天的书籍卖出去简直比喝水还轻松。
这样还能实现梁帝所言的，将书籍卖到各地的目标。
“你能收多少书？”
“北方的书贵，抄书先生少，甚至识字的人都很少，但有科举梦的人却很多……”
谢锦溪笑着解释完之后，便对齐天交了各底。
“你的书要是又好又便宜，去了是能随便卖的，所以嘛……我是有多少要多少！”
听见这番话，就算是在后院之中正和百灵一起小声交谈的芸娘都震惊了。
她赶忙过来道：
“真的吗谢公子？！”
“当然是真的，我们谢家说话还是算数的！”
谢锦溪拍着胸膛对齐天和芸娘保证。
一旁的百灵撇了撇嘴，似乎对刚才谢锦溪对自己的排斥心有芥蒂。
“哼，公子你别相信他，上次科举他还被你气昏头呢，现在一说有好处就跟你合作，万一在后面使坏就不好了！”
芸娘一听妹妹所言，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
“百灵，不准这样说人家。”
谢锦溪满脸错愕，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们是这样想我的啊！”
“还望谢兄莫怪，我手下这个小丫头不是那么听话。”
齐天可不想让到手的鸭子从自己手里飞出去。
但谢锦溪却正色道：
“齐天，你们误会我了，其实当初朝堂上气昏头，是我见识到了和你之间的差距，虽说心有不甘，但我谢家的招牌可是放在这里的，我可不会小心眼到做生意时候坑你。”
“哈哈，那就行。”
既然对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齐天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谢锦溪随后又看向了百灵道：
“若是怕我坑你们家公子，我可以先给全部的货款，你们做出来书之后再给我东西就行！”
见到对方如此光明磊落，芸娘立刻扯了扯百灵的衣袖道：
“看到了没，还不给谢公子道歉？”
“嘻嘻，人家错了嘛！谢公子你能原谅我吗？”
百灵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泛红。
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侍奉张皇后都有好几年时间，见到了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也没有丝毫怯懦，反而性格很是直接。
只是齐天见状之后却满脸黑线。
怎么感觉有点茶味儿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踏实肯干的芸娘，不可能有这么心机的妹妹吧……
谢锦溪向后退了几步，情绪变化如此之大的女子，他平日见到的也不多。
一时间倒是有些露怯了。
“没……没关系。”
“芸娘，咱们现在日产多少书卷？”
见到两人将矛盾说开，齐天转身对芸娘问道。
“公子，一个时辰咱们就能印出来一万多页纸，一天就是六七万页，一两百本书左右。”
印刷是很快的，就是蘸上墨汁在纸张上面印下就可以，而且蘸一次墨汁可以印好几下。
这个速度齐天是很满意的。
不过这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不对啊，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应该印出来十二万页纸吗？”
芸娘诧异的看了齐天一眼，小声道：
“公子，咱们的劳工晚上要睡觉啊……只有白天才干活……”
原来如此！
齐天的眼睛亮了起来。
怪不得自己赚不到钱呢！
“加钱，今晚就出去招人上夜班！”
大手一挥，他作出了一个违背封建时代生产制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