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一愣,“这事情当年不是查过了吗?确实是个意外。”
许玲月当即把刚才秦夜跟他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把许军叫来。”
秦夜此时说道:“您几位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本来想着告辞呢,却被许信叫住了,“秦先生,劳烦您也听一听吧,毕竟事情是你发现的。”
既然许信都这么说了,秦夜虽然无奈也只好留了下来。
少时,许军到了,手里还提着个酒瓶子,比刚才更加迷糊了。
许信提出一道真气,感觉有些不适,又放下了,冲着秦夜歉意一笑。
秦夜知道许信的意思,只好轻轻一挥手,利用真气帮许军清除了大半的醉意。
许军的双眼当即从迷离变成了紧张。
“爸,您找我。”
许信也没啰嗦,更没有去教训自己的儿子,指着吊坠问道:“这吊坠哪来的?”
“这...这吊坠是楼婉从娘家带回来的,一直很喜欢,临走前还嘱咐我,等玲月结婚的时候给她带上。”
“秦先生,您能通过刚才那个死气查到一些什么吗?”许信问道。
“这个比毒物好查多了,但凡可以操纵这种死气的人一定都是特殊的修武者,一眼便知。”
许信缓缓点头,“那就劳烦许先生了,今日楼家的人也回来,请帮我看一看。”
秦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但心里也不禁暗自琢磨,这大家族要维持下去还真是不简单。
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许玲月走向自己的父亲,正色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那天到底喝没喝酒?”
许军一脸的苦涩,他曾经重复了很多次这个答案,而后也放弃了,但既然自己女儿问了,他还是回答道:“没有。”
许玲月这次相信了自己的父亲,随即语气也变得柔和,“爸,以后把酒戒了吧。”
许军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楼婉死后,许玲月就从来没有喊过他爸。
此刻的许军不住的点着头,眼眶已经红了。
“人呢?!这就是许家的待客之道吗?”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大声的叫嚷。
许玲月也收拾起此刻复杂的心情,毕竟还有正事。
“赵子亿,你瞎喊什么!”南宫祥呵斥道。
赵子亿却是很不屑的扫了南宫祥一眼,道:“南宫祥,许玲月根本就看不上你,省省吧。”
“今天是我爷爷的大寿,你们懂不懂规矩?”
南宫祥刚想反驳,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正是许玲月。
她亲自推着轮椅,从电梯里走了下来。
看到许玲月,南宫祥立刻就把赵子亿抛到了脑后,赶忙凑了上去。
“玲月,好久没见,你都瘦了。”
许玲月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清冷的表情,甚至都没有搭理南宫祥。
转身看着秦夜微微一笑,“秦先生请。”
这一笑落在了南宫祥眼中,先是愣住了,随即怒火中烧。
“玲月,这人是谁?”
“跟你有关系吗?”
许玲月与秦夜并肩而行,把南宫祥晾在了一边。
南宫祥攥着拳头,看着秦夜的背影一脸怨毒,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他从来就没见许玲月对一个年龄相仿之人有过如此亲近的态度。
正主出来了,所有人也都把目光汇聚到了这边。
今天来这里的自然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们大多数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来看情况的。
赵子亿看到许信是坐着轮椅出来的,心头大定。
“许老爷子,今天我父亲有事,特地派我过来给您老祝寿。”
许信淡然一笑,道:“你父亲有心了,替我感谢他。”
赵子亿的言语听着很客气,但这个态度却一点也没有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说完场面话,赵子亿就冲着身后打了个响指。
“把贺礼抬上来。”
门外早就准备好的几人抬着个长条大木箱走了进来,活脱脱的像是一副棺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