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云义没有忽悠,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被吕布一行人马准备践行。
“不是说好就一个吗?怎么来了三个?”
吕布骂骂咧咧,趁机讨价还价。
李云义直翻白眼,懒得去看站在吕布深厚的徐庶。吕布智商不高,但架不住他身后有一个年轻却不稚嫩,什么都敢闯上一闯的徐庶。
“不要就换人。高顺不是驻守长安吗?让他去凉州也不错。”
“贤婿,这就是你不对了,某家不是说人多少人的问题,三个就三个。问题是,多三个累赘,这张不好打。”
“谁告诉你他们是累赘?”李云义回首一指,鄙夷道:“比家世,马超是扶风马家。法正是也是扶风人,爷爷法真,估计不知道,有空你问问徐庶再说。至于孟达,能力马马虎虎,你要是觉得他是累赘,倒是可以不管他。”
同样是三姓奴家,孟达并没有太高的武力值,能力马马虎虎,没有一个漂亮女儿,这就是原罪。
若非他是法正带来的添头,这样的咸鱼,早就被丢到军队当中,让他一点点往上爬。毕竟是在史书上面有一点记载的人,只要给他机会,总归是能够做出一些事情。
东汉到晋初,从六千万人到一千万人,后汉书,三国志,英雄记上面有名有姓的人物,也就一千来号。
平摊下来,约莫一万到十万人,才能有一个能够在史书当中有三五十个字的记录。
不对,王粲不是写了英雄记吗?现在就写,好好写一写东汉末年的英雄人物。
以前没写的高顺,现在多一些笔墨。
以邺城的生产力来看,绝对不会出现洛阳纸贵的说法。不对,或许是王粲写的英雄记才让洛阳纸贵。
“那也行。”吕布眸子转动,并不憨厚。毕竟曾经也是一方诸侯,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不就是三个累赘,接手一个跟三个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臣马超,法正,孟达,拜见主公。”
三个年轻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后两个对马超的鼎鼎大名早有所闻,却还是第一次相见。只可惜,马超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起来吧,这是温侯吕布,此番前往凉州,温侯为主将,军师是徐庶。你等三人此行听令行事,多多历练。”
李云义扫过马超,目光着重落在的法正身上。年纪尚且不大的法正还没有在益州那样小气。身为世家子,在扶风也是大户人家。
若非董卓李傕郭汜乱政,法正举孝廉,从县令一步步往上爬,未必不能成为三公九卿。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没有自己,再过一两年,法正跟孟达就要入蜀,去当蜀飘,寄人篱下。
“卑职拜见温侯。”
三人又是齐刷刷拜下,问候之后,马超的声音独自响起:“主公,末将能够去草原。”
“草原?”李云义一怔,没明白过来。
“卑职有一妹妹......”
“哦。”李云义打断马超还未说完的话,秒懂。这也是一个死妹控。
“使匈奴中郎将赵云大破西部鲜卑,将令妹救了下来。现在他们正在前往长安,你若是想要见上妹妹一面,大可在长安多带几日。”
“多谢齐公,末将可以前往凉州。”马超闻言大喜,感激涕零。
“多谢?”李云义没敢告诉你养大的白菜就要没了。
他只是道:“凉州情况复杂,你还年轻,一定要多问徐元直,他鬼点子多。”
徐庶斜了李云义一眼,撇撇嘴。他就没见过比自家主公心眼还多的人,自己虽说是谋士,军师,却是在李云义横扫大半天下之后才加入的。
在那之前,这天下靠的是齐公自己,一拳一脚,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主公您不要冤枉我,这一次去凉州,我心里也没什么底气,还得看看年轻人发挥。”徐庶倚老卖老,有些弄不清楚李云义目的。
先是一个吕布,现在又是马超法正跟孟达。
自己这边仗还没打,就成了托儿所。
“韩遂也配?”李云义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一次袭击凉州能做多大的事情,李云义毫不在乎,他只是想让韩遂别那么舒服过冬。
整合凉州需要时间,自己整合雍州也要时间。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旁枝末节上面,不如抓紧时间,给韩遂当头棒喝。
一番话说下来,天已经大亮。
小队的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一人双马,一匹战马骑着,另外一匹上面是各种物资。
若非两周实在是太贫瘠,战马多了也养不起,李云义还准备给这一支小分队一人准备三匹战马。
现在齐军财大气粗,不缺战马。
徐庶也知道天亮就要出发,也不啰嗦,只是道:“主公尽管放心,那韩遂不得民心。只要温侯杀到安定武威,羌人或许还会赋予抵抗,当地百姓绝对会倒向主公。”
他看的真切,雍州短短时间的变化,足以让凉州百姓羡慕。不然也不会有法正孟达等人主动送上门来。名士之后,本身就带着种种光环,熟人一大堆。
光靠吕布徐庶想要让凉州乱起来,不显示。他们一个并州人,一个豫州人,跟凉州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没有威望,说服力。
还不如锦马超跟法正孟达。
他们至少是在这一片颇有声望的人,现在有了齐公加持,代表的就是正义。
“这我倒是放心,我是不放心他们几个。”李云义斜眼看向几个的不安份子。
吕布之外,马超法正孟达,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都是在反复横跳的有才之人。
若非他们还年轻,还能掰正,李云义也懒得理会他们。
人才自己一向不嫌多,只嫌少。
“马超?”
“他们所有人。”
李云义倒是没法说马超不认爹,法正睚眦必报,孟达反复横跳。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没看到苗头,他们都算是好人。
又是一阵啰嗦,徐庶这才明白自己肩膀上的压力有多大,他欲哭无泪,却又无处倾述。李云义笑眯眯的,吃瓜吃的热乎。
吕布那个憨货自己就不靠谱。
倒是法正自己凑了上来:“军师可是在忧心凉州各州郡守军?”
“对。”徐庶点点头,没敢说我担心的是你们几个不安份子。
能让自家主公都放心上的家伙,他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