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张飞手中丈八蛇矛刚刚捅杀一个曹军军侯,就看到一个年轻校尉被方天画戟一戟斩杀。
“某家并非是跟着你走的,而是下邳城门只有此处有所破绽,某家要活捉曹贼,只能如此。”
他娘的,这家伙抢人头还有理了。
张飞气的鼻子都歪了,但没辙,只能拼命杀人,抢先吕布一步,免得被这厮抢人头。
不远处有人从高处坠落,坠入护城河当中,被滚滚河水席卷而起,连一个浪花都没有。
无人关注,也无人在意。
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即将死掉的人。
破损的城墙很快被占据,青州军鱼贯而入,杀的曹军丢盔弃甲。
李云义跟程昱在后面说是督战,实则在划水。
无他,这仗胜负早就注定了。
要怪就怪袁绍太不给力。要是袁绍跟曹操同时发起进攻,牵制冀州兖州幽州的青州军,曹操绝对能够一口吃掉吕布,全据徐州。
只可惜,姓袁的野心都大,政治都是一把好手,军事略显拉胯。
另一个时空袁绍能够弄死公孙瓒,三分军事,七分政治。
他占据冀州青州并州,打的是刘虞的旗号,由此可见刘虞在北地士族当中的分量。
后来,公孙瓒杀了刘虞,幽州立马同仇敌忾,跟公孙瓒杠上。
面对李云义,曹操孤注一掷,不赌是死,赌了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曹操一败涂地,袁绍仍旧在犹豫,需要平衡匈奴人,白波军,还有自己嫡系的利益。
不然三家整合在一起的联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一定要想办法抓住曹操,能杀了最好杀了,传首各州。”李云义嘱咐,对曹阿瞒十分上心。
“要是抓不到呢?”程昱笑道。
“那也没事儿,反正许州平定,下一步就是并州,跟并州的匈奴人,羌人,鲜卑人了。”
南匈奴分布在五郡之地,实际上已经被大汉同化的差不多。现在的南匈奴单于于夫罗的儿子叫刘豹,孙子叫刘渊,割据并州,撕碎了晋朝的皮囊,建立汉赵,一家子都是精汉,大汉的走狗。
羌人多聚集在河西,朔方等地。这两郡跟凉州相邻,人口稀少,土地上的羌人半农耕,半游牧。
鲜卑则是中部鲜卑,和连管不住的残余。
从鲜卑建立开始,便有三部,东部鲜卑,中部鲜卑,西部鲜卑。鲜卑当中又有更详细的划分。
拓跋鲜卑,慕容鲜卑,独孤鲜卑,长孙等等,都是从这里面诞生的。
眼下,鲜卑只有文化没有文字,只要部落联盟概念,对国家的观念还很淡漠,正是将他们纳入大汉体系的好机会。
不然要不了几年,气候转变,小冰河时期到来,北方游牧民族不断南下,还会发生五胡乱华的惨剧!
程昱了然,在天下大势面前,曹操不重要。
“主公,夏侯渊又投降了。”张飞快步而来,一张脸臭的要命。
明明都已经破城,杀得曹军丢盔弃甲,谁曾想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得过就嚣张,打不过就投降!
“什么叫又?”李云义没好气的给了张飞一脚:“他要投降,就让曹军放下武器,少死一些人就行。”
“会不会是诈降?”如影随形的吕布冷不丁开口,高大的身形,让李云义一时无语。
“温侯尽管放心,一切有我家主公。”程昱笑笑,没把吕布的话放在心上。都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诈降。城都破了,曹军还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还是夏侯渊诈降,这不科学。
“贤婿,还是把夏侯渊那厮抓住,送到城外来,城里面太过危险。”吕布按住李云义,郑重提醒。
这老丈人。
李云义苦笑一声,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你这厮是不将俺放在眼中,有俺张飞在,他十万曹军,俺也能杀出重围。更别说城中就臭鱼烂虾,不值一提。”
张飞炸毛,怒冲冲的看向吕布。
这家伙,倒是忠义。
“有温侯翼德在,这曹军再多,也不过土鸡瓦狗,安全问题,云义并不担心。”他揪住炸毛的张飞,安抚吕布。
两人见说,各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城门洞开,青州军的战旗飘扬在城墙之上,猎猎作响。两列成排,在没过小腿的流水当中,站的笔直的青州军才是李云义入城的信心来源。
有兵将如此,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街巷当中,夏侯渊面如死灰。
曹操纵身一跃,一切都结束了。作为活着的人,他无比纠结,不想投降,却又不得不投降。
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曹家,夏侯家。
大兄啊大兄,你一走了之,可苦了我跟嫂子们......
“将军,青州军来了。”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断夏侯渊的思索,街巷上的水越靠近城中心,便越浅。
部分地方青砖潮湿,被河水浸泡,却没有被水完全淹没。
“吕布,张飞,程昱。”夏侯渊倒吸一口凉气,眼见人群当中,c位是一张自己从未见过,却又年轻,俊朗的面容。
李云义!
他心中一慌,杀意涌现。
正是此人,让大兄不得不死。
“夏侯渊,你这厮要投降不投降?”张飞气势如虹,张嘴便骂。
夏侯渊冷冷道:“只要李使君答应不追究曹军军士,曹家夏侯家,愿意投降。”
“我家主公仁慈,又不是你们曹军,喜欢滥杀无辜,给句痛快话,头像还是不投降。”张飞鄙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咄咄逼人。
“翼德,你去约束军士,掌控全城。”李云义咳嗽一声,张飞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想吃瓜,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夏侯将军所言,云义答应了。”李云义郑重其事,这并非是随口一说,而是承诺。男人最重承诺,一诺千金。
“那请张将军回来,与我生死对决,他们便投降使君。”夏侯渊再度开口,语出惊人死不休。
“来了来了。”
李云义处在惊愕当中,张飞便怪叫着回来,想要厮杀一场。
生死搏斗?这又不是罗马,要不要给你搞一个斗兽场,让你感受一下奴隶的滋味?李云义暴跳如雷,却又无法反对。这是别人的要求,不是他能够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