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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 杜衡的巫术水准(1 / 1)

折腾死?

杜衡嘴角挂上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同时他觉得大哥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就杜军那一家子,虽说不要脸了点,没有什么羞耻心,但是要说把人弄死,那他们那一家子还没那个胆子。

电话那头的杜平,可能猜到了杜衡是怎么想的,便又把杜军媳妇当前的情况再次重复了一遍,同时也把杜军一家子的态度说了一遍。

“你说要直接弄死,他们家确实没有那个胆子,但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杜军媳妇会自己扛不住的。”

杜平仔细的回忆的一下杜军媳妇的状况,“对了,杜军媳妇喝水的时候,那身上的汗出的就像被人泼了盆水,那汗是不要命的往外出啊。

我觉得她喝了一马勺的水,淌出来的汗能有两马勺。”

一说这個状况,原本还不以为意的杜衡立马就认真了起来,然后详细的问了一下出汗的情况。

汗出如油?

拿着手机的杜衡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汗出如油是那些油尽灯枯之人,全身失去收敛能力后的一种表现。说真的,这个现象他当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只是从医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描述。

即便是去年老梁家的老书记去世,他也只是感受到了微微的汗意,因为那是老书记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沟枯水干,而且很大程度是被疼死的,并不是自然死亡。

但是通过医书的描述,还有自己现在理解,他是很清楚汗出如油代表着着什么。

或许真如大哥所说,这女人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可能真的会被他们直接送走。

至于什么招了不干净,哼,杜衡压根就不信。

不过现在已经是繁星高挂,这个时间段去,不合适,而且有儿在,杜军一家子不一定能相信自己,愿意让自己治疗。

杜衡想了一下后说道,“我知道了哥,明天早上,我早早的就上来。”

杜平一听不是现在,心中就微微的紧了一下,“今天晚上不来吗?”

杜衡耐着性子解释道,“哥,现在大半夜的,我上门就说要治病,不合适,而且人家也不一定相信我。

更何况医不叩门,人家自己没请没叫的,上门就说看病,按照杜军家的性子,说不准会把我赶出来。

我还不如明天早上来,用看望他媳妇的名义去,到时候在见机行事就好。”

听着自己兄弟说的在理,杜平叹口气也就同意了下来。

挂上电话的杜衡,转眼又被卫生院的同事们围了起来,虽然他自己不喝酒,但是别人端酒敬他,他就算是拿饮料,也得和别人碰上一个。

而且今天晚上这顿饭,可不光是为了和老同事们相聚,更重要的是把邱平臻介绍给他们,同时也安抚一下某些人的情绪。

等到结束聚餐,回到车上的杜衡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连和老同事们吃饭,都变得有点功利了。

轻轻摇头,晃散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思绪,杜衡便驱车回家,准备好好睡一觉后,早上去山上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汗出如油。

心中有事,觉都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一晚上,脑子里尽是于此相关的想法,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已经没了瞌睡。

没瞌睡那也就不睡了,洗漱收拾一下,杜衡便出门吃了个牛大,然后便开车先去了卫生院。

“陆书记,昨天晚上我有事不在,今天我可是专门跑一趟,就等你对我说声对不起啊。”到了病房里,杜衡看着陆中江就开起了玩笑。

而陆中江的脸色比起昨天,说实话要难看很多,脸颊凹陷的更加明显,整个人也是呈现一种无力的状态。

但是从眼睛的神色中又能发现,陆中江比起昨天,眼神要明亮一些。并且他的原本暗淡的肤色,今天也看着稍微的有了点亮度。

最明显的还要属嘴唇,青黑的唇色,已经肉眼可见的消退了一点,变的微微有了点血色。

陆中江笑了,是很舒服的那种笑,已经不是昨天那种勉强撑起来的笑容,更是在其中少了一丝的难受和痛苦。

“对不起,我老陆要真心实意的对你说声对不起,是我老陆低估了院长的手段。”

杜衡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开心,“你能意识到错误就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说着杜衡轻轻的握住了陆中江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说道,“既然已经见了效果,那就放宽心,认真听老余的话,按时服药。

最多半个月,我保证你能重新开始上班。”

陆中江咧了一下嘴,“上班不敢奢望了,只要不拖累我女儿女婿,不让老伴儿心里难受,我自己少受点罪,我就满足的很了。”

杜衡佯怒,“你这是什么话?我告诉你,我给卫生院安排了一个院长,可以说是我的心腹。但是这人从来没有自己独立主持过事务,所以还得你像之前教我一样,好好的教教他呢。

而且卫生院的错误发展要纠正,要赶紧提速了,没有你这员老将坐镇,很容易跑偏的。”

陆中江很明显的心动了,但随即还是略微暗淡的说道,“哎,我这身体我怕是扛不住啊,而且上面应该也会考虑让莪提前退休的。”

“扯淡,卫生院现在可是归我市妇幼管了,你退不退休,可得我市妇幼签字同意才行。”

杜衡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我也没准备让你再像以前那么干了,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正常退休前的这段时间,你就负责把控大方向,给邱平臻这位新院长,做好正确的引导就行。

你这样的老前辈,一肚子的丰富经验,我可不愿意就这么把你放走了。”

陆中江认真的看着杜衡,好半晌之后说道,“那我就试试,要是干的不好,你可不能抱怨。”

“试试可不行,你得把你会的全部交出来才行,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杜衡说笑的同时,也松开了诊脉的手,并贴心的把陆中江的手放好,“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也要去忙我的事了。”

“嗯,好。”

杜衡随即走出了病房,并示意余海廷和陆巧儿跟上来。

杜衡没准备去办公室,等走的稍微远一点便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陆巧儿,“陆书记昨天和晚上的情况怎么样?”

陆巧儿此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轻松,听到杜衡的问话,带着一丝忧虑说道,“昨天一共小便四次,有点发红,每次的量都不多。

大便也是三次,每一次都有脓和血,而且每次大便的时候后,他会表现的非常痛苦,走路非常的别扭。

不过疼的情况稍微的变轻了一点,晚上也睡了一小会,比较的踏实。”

杜衡却是脸色不变,听陆巧儿说完,直接说道,“放轻松,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过了今天,这个症状应该会有所减轻。

这几天排脓祛毒是次要,主要是还是扶胃气,就是恢复他的食纳功能。”

“吃饭这个情况还真的有所改善,昨天晚上就吃了小半碗的面片,今天早上的时候,就你来之前,我爸他喝了多半碗稀饭。”

杜衡轻轻吐口气,“很不错,只要能恢复饮食,陆书记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只是你别老给面片子、稀饭之类的食物,其他的东西也是能吃的,只要别给辛辣刺激的,还有羊肉就可以。

陆书记是肠道不好,他不是消化不好,不是吸收不好,吃点有营养的,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听到陆中江吃的不是稀饭就是面片,杜衡真是有点苦笑不得。

有些人不知道忌口为何物,胡吃海塞的造;有些人却是把吃菜吃肉畏做虎豹,这还是真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陆巧儿一听杜衡这么说,赶紧的解释,害怕杜衡他们误会,误以为是自己不愿意给老爹好吃的,“我这想着我爸的病在肚子里,在肠子上,吃点容易消化的,对他好。”

杜衡笑着摇摇头,“没那么回事,只要不吃辣椒大蒜这一类有刺激性的东西,还有发物,其他的东西,只要陆书记愿意吃,随便他去吃。

陆书记他的胃是好的,吃进去所有东西从胃里一过,都是一个样子,所以啊,不要胡乱的忌口,该吃就吃。”

看着陆巧儿点头应下,杜衡又对余海廷说道,“昨天的药方剂量不变,继续一天一剂,等到大便中没有脓血,或者大便中的血迹变成鲜红色,记得通知我就行。我。。。。”

刚说到这里,杜衡脑瓜子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心中顿时一惊。

余海廷看得一愣,“院长,你还要什么?”

杜衡回过神,“没事,通知我过来换药就好。行了,你去忙吧,我今天还有点事,我就不多待了。”

安排完陆中江的事情,杜衡脚下生风,赶紧的往车子的位置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妥,找出昨天留的张拥军的电话,就给拨了过去。

“张主任,这会忙不忙?”

“呵呵杜院长啊,我这刚到白书记这边,准备检查一下之后就让服药了。”

杜衡轻轻吐了一口气,赶忙问道,“白书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好。”张拥军语气中充满了佩服,“痛疼现在基本已经消失了,腹胀也退了。刚才听保姆说,昨天晚上一觉到天明啊,杜院长,你这药开的神了。

我准备今天再让白书记服药一次之后,便给白书记做个全身检查,出一些身体指标看一看。

一呢是需要,二一个也是想问问你,白书记的这种情况,现在需要换药吗?”

杜衡挠了一下脑袋,“这个有必要吗?”

“有必要。”刚还开心的张拥军叹了口气,“保健组,还有卫健委这两边,都需要这些数据做依据存档,咱们的舌苔、脉数他们不作数的。”

好吧,这就是现实,哪怕这次的功劳是中医的,但是该用的标准,还得是按人家标准来。

杜衡不想在这一点上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张主任,我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既然白书记疼痛已经减轻,食纳也已经恢复,那从今天开始,喝的药剂量就减半吧,让受损肝脏慢慢恢复就行。”

张拥军微微沉默,“现在就换吗?”

杜衡非常自信的说道,“白书记的恢复情况,和我预计的基本一致,麻烦张主任了。”

“好吧。”挂上电话,杜衡微微的吐出一口长气。

幸亏今天自己是想起来了,要是自己一个疏忽大意,保不准自己就把这事情给忘了,让这位白伯伯多喝几天这个大剂量的药。

其实就算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就有点急功近利,对以后的彻底恢复,是没有帮助的。

解决完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杜衡立马开车出门,走到半道的时候,还顺便在小卖部买了一盒特仑苏,当做自己看望病人的礼物。

到家之后,杜衡便叫着杜平一起去,杜平微微迟疑之后,提起杜衡放到门口的特仑苏,又拿起上自己放的八宝粥就要出门。

下台子的时候,杜平一边走,一边看了一下杜衡买的东西,“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

杜衡看大哥把两个东西都提上了,赶紧的上前接过一个,“进商店的时候就在门口放着,顺手就提上了。”

“哦。”杜平轻声的嗯了一下。

转个弯,下个坡,兄弟两人就到了杜军家里,进了屋门就把东西放到了门口。

杜军妈看着这两兄弟提着礼物来,脸上可是笑开了花,笑着就要招待两人。

杜衡直接拒绝,直接说道,“我听说我嫂子受伤了,我来看一下,人好点了没?”

话刚一说完,杜军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还是那样,一会哭一会笑,见人就骂,离得近了就打。

这会儿还在给做法事呢,等会做完了,你们再过去看吧。”

兄弟两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个儿还在呢。

“儿还没走吗?”

“没呢。”杜军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说这不干净的东西怨气大的很,要做三天法事才能见效。

就这,儿还说,他只能保护我们不受伤害,至于杜军他媳妇,自己也没把握。”

杜军媳妇有问题,确保护家里人没事,杜衡想想就觉得可笑,杜军媳妇脑子有问题了,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骗钱是什么?

但是看杜军妈的样子,她信,而且是深信不疑。

杜平想说点什么,杜衡却偷偷的拉住了大哥的手,然后对着杜军妈说道,“那我们就等会。”

说完两兄弟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等儿忙完了再去看。

杜军妈则是坐在一边叨叨叨的,开始给杜衡和杜平说她怎么不容易了,怎么对这个儿媳妇好了,又说这个儿媳妇怎么怎么不好了。

可这兄弟两都不爱听,也不想说话,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承着。

杜平还在那嗯嗯啊啊的说着,杜衡一个字都不想说,眼睛珠子就那么来回乱转,胡乱大量。

忽然,杜衡眼睛直了一下,然后悄悄凝神,又看向了让他眼睛发直的地方。

六宝粥?

什么玩意?

大哥这是送了一个假货啊。

虽然对杜军这一家子不怎么待见,但是送个假货这就有点难看了。

可是当他的眼睛往旁边一瞅,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哀叹道,更难看了啊。

因为他这时才看清楚,他送的不是特仑苏,是特仑办,只是仑的那个弯钩太长太潦草,延伸到了办的头上,让他看成了特仑苏。

干啊,这也太尴尬了吧。

等到杜军妈出去,杜衡赶紧的给杜平指了一下两个盒子,“哥,你从哪买的这东西?”

杜平愣了一下,“不是买的,是买羊的那个老马送的。”

老马?杜衡有印象,就是那个被羊顶着摔到地里,背过气的那个人。

杜平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杜衡小声的说道,“假的,你看,你那个是六宝粥。”

“嗯?”杜平赶紧的细细看了一眼,而后又往杜衡买的那个盒子看了过去。

杜衡叹口气,“别看了,我的也是假的,特仑办。哥,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也太丢人了。

要不咱们现在提上走吧,我等会去村上再买两个真的。”

杜平咬着牙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缓缓说道,“算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还有啊,我们不提或许他们不知道,就又送给别人了,要是我们这么一拿。。。太丢人了。”

杜衡一想也是,便转过头,努力的不去看那两个盒子。

等了没一会,旁边的小房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铃铛声,随后就见穿着黄色的、印有八卦图的法袍,带着印有各式菩萨像的法冠,念叨着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后,是低着头,一手拿着烧满纸钱的脸盆,一手提溜着一只大公鸡的杜军。

两人见此情况,便也不在堂屋里坐着了,赶紧的走了出来,然后目送儿继续在院子里做法事。

而这一通忙活,又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儿全部弄完,杜衡便问杜军,“你媳妇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一眼不?”

杜军有点为难,但是杜衡现在的情况特殊,属于有本事,而是大本事的人,他是在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在杜衡面前硬气了。

带着杜衡进了他的卧室,就看见他媳妇的嘴被绑的硬硬的,双手也被倒绑于身后,像个不倒翁一样坐在炕上。

杜衡听杜平说了情况,知道为什么这么绑住,所以他没有什么意外的。

只是走上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杜军媳妇,发现她只是有轻微的出汗,并没有杜平说的汗出如油的情况。

随即便转过头对着杜军问道,“嫂子这汗出的多不多?”

“喝水的时候多,特别的多。”杜军眼神中有点惊恐,“儿说是黄大仙的怨气在作祟,让我给少喂水。要不然喝进去的水,会被黄大仙从身体里逼出来,这样就把人的阳气也逼出来了,会要了命的。”

杜衡眉头轻皱,对于这种说法,他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结果不可否认,却是好的。

不过看杜军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相信了儿的鬼话,而且和他妈一样,是属于那种深信不疑的。

所以杜衡也就不在多说什么,而是又往前一步,然后从绑住的手上开始摸脉。

虽然这样摸脉摸不准,但是杜衡水平高,还是被他给摸出了点门道。

而后又伸手,触摸了一下肿胀的两个脚腕子。

放开手之后,杜衡站在原地微微想了一下,然后突然和儿一样,开始皱着眉头,用自己的大拇指在其他四指上来回跳动。

而他这个动作,把杜军和杜平可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杜衡这是要干嘛。

好一会之后,杜衡转头问杜军,“儿要了多少钱?”

杜军从门帘子后面往堂屋看了一下,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表现的很小心,看完之后才小声的说道,“儿要了四千,最后讲成三千了。”

靠,三千块,这人心真黑啊。

杜衡撇了撇嘴,小声的说道,“嫂子这是中了邪。”

杜军顿时就瞪大了眼,眼中的慌张更是严重,“这你也能看的出来?你不是学的大夫吗?”

杜衡神秘一笑,“自古巫医不分家,会中医的那个不会巫术?

只是现在社会不让讲封建迷信,我们也就不说了,可这并不是我们不会啊。

相信我不,相信我,我能一剂药就让嫂子变清醒了。”

看着杜衡信誓旦旦的样子,可杜军犹豫了一下,“还得喝药啊?”

杜衡一看,这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杜军是不相信了。

“我这么给你说吧,嫂子是中了邪不假,身体里有邪气作祟也是真的。

但是儿的方法用错了,他那是驱鬼驱魔的手段,可没有清理邪气的作用。”

杜衡看杜军还在犹豫,便继续说道,“嫂子进山两天两夜,身困体乏,吃不上东西喝不上水,整个人虚弱的很,体内的五脏神,尤其是脾神和胃神也就虚弱无力。

这时候那股邪气就趁虚而入,占了脾神和胃神的庙宇,让嫂子变的疯疯癫癫的。

而山野邪气属阴,每次逼出一些汗,就把嫂子的阳气带走一部分,那嫂子体内的阴气就加重一分,而邪气就壮大一分。”

杜军不解的问,“那这和喝药有什么关系?”

杜衡鄙视的看了一眼杜军,“你是不是傻?邪气占了嫂子身体里的五脏庙,你从外面念念经、摇摇铃铛,那邪气就会滚出来?

这就和咱们家里进了老鼠一样,你在外面拿个脸盆使劲的敲,你自己大声的喊,你觉得它能出来吗?”

杜军摇摇头,“不会,老鼠会钻进洞里,而且会钻的非常深。”

“所以说儿的法子不行嘛。”杜衡继续引导到,“要把老鼠赶出家里,要弄死,你会怎么办?”

“放点诱饵,或者找到老鼠洞,往里面灌水,再不行就养猫。”

杜衡轻拍一下手掌,“对嘛,喝的药就是这个诱饵,就是这个灌洞的水,就是巡逻的猫。

植物有精气,我通过搭配,就能让这个精气变成纯阳正气,在嫂子体内一转,就把这不成气候的邪气逼出来了,那时候脾神和胃神就能回归正庙,嫂子也就恢复正常了。

然后黄纸一烧,把邪气就送走,那就万事大吉了。”

说着杜衡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儿现在手段就像是在敲锣打鼓一样,你指望把邪气能吓出来吗?”

杜军变的更加犹豫了,但是这在杜衡的眼里是好事,便趁热打铁道,“你要相信你我,五百块钱,一副药,一个小时,我让嫂子变好。

如果一个小时,嫂子还没好,那我就一分钱不要,你继续找儿给你念经做法事,你看这样行不行?”

杜军想了想,狠狠的一咬牙说道,“行,那就麻烦兄弟了。”

答应是答应下来了,但是杜军并没有让儿离开,这就说明他还是不放心。

但是他现在愿意让杜衡弄,愿意让自己媳妇喝杜衡开的药,那其他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杜军问杜衡,“那现在我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吗?”

“现在不用。”杜衡摇摇头,但是随即想到想戏做全套,便又接着说道,“等会我的人把药给我送来了,你帮我准备三张黄纸,一碗清水,两根蜡烛,三个摆碟。”

杜军原本疑惑的眼神,立马就变的放心了,并问道,“摆碟里都放什么?”

“一份糕点,一份水果,一份白肉,即是诱饵也是贡品,邪气很快就会出来。”

听着杜衡的吩咐,杜军的眼神更加火热,现在也是更愿意相信杜衡了。

“不过我家里现在没有猪肉,用鸡肉行不行?”

“当然可以,只要是荤腥就行。”

杜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念叨了两句,便对着杜衡和杜平说道,“那咱们先到堂屋里喝口茶吧。”

杜衡点点头,转身便出了卧室,一起到了堂屋聊天。

而儿现在还不知道杜衡要干什么,等到杜衡坐下,嘴里就开始了信马由缰的胡扯,甚至到了最后,居然开始拉踩杜衡和医生。

可是杜衡根本就没有反驳,而是低着头给余海廷发了一个短信,上面写了自己要用的药方后,便和杜平、杜军看着儿在这吹飞机。

到了后面,如果不是余海廷开车把药送来,让儿错愕停下说话,杜衡觉得,儿能把自己的前生后世全部包装一遍。

不过当儿听到杜衡要上手治疗后,整个人就没有世外高人的气派了,直接变成了斤斤计较,并带有一丝刻薄的小贩。

甚至到最后,不由的威胁杜军,“我可给你说啊杜军,不管你找谁治,答应我的钱,你一分不能少。

现在就给我,我要走了,而且我告诉你,此后出了任何的问题,都和我没有关系,不要再来找我。”

杜军会给钱吗?

当然不会给钱。

“儿,你先坐一会儿,家里没那么多的现钱,我去给你凑凑。”

说完,便端着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进了卧室,随后对杜衡说道,“你看还有什么我办的没?”

杜衡想说说钱的事情,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忍了下来,因为那一部分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自己又不是法官,可没有资格去觉得他们该不该要钱,该不该给钱。

“行了,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有我哥和我同事在,很快就能搞定。”

杜军点点头,瞥了一眼炕上吱吱哇哇的媳妇,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这时,杜衡看了一眼炕上的杜军媳妇,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这女人,便对杜平和余海廷说道,“你们帮我放开她的嘴,并把她控制住,让脑袋别动的这么厉害。”

两人不说话,只是按照杜衡的要求办事。

然后三个人就像是抓猪一样的,把手里的药给杜军媳妇灌了下去。

而这个过程,可以说是非常的暴力。

杜衡想的没错,别看杜军媳妇暂时脚和腿不能用,他自己一个人,还真控制不住。

一番强力的角逐之后,药被灌了下去,杜衡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杜军媳妇紧随而来的骂声,却把杜衡给难受坏了。

就他这么好的脾气,差点一个大嘴巴就上去。

但是考虑到这个女人现在神志不清,便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然后赶紧和大哥配合,重新把嘴给绑了起来,随后三人喘着粗气就这么盯着看,看这一大堆的肉来回扭动、挣扎。

杜平忍不住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等。”杜衡回答的非常干脆,“我在药里加了点安神助眠的药,相信她挣扎不了多久。”

“哦。”杜平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果真如杜衡所说,十来分钟后,杜军媳妇的挣扎扭动就慢慢的变轻了,再然后他们三人的耳边就传来了呼噜声。

这时杜衡拿起前面桌子上的黄纸,随便的烧了几张扔到地上,并点燃了蜡烛放到桌子上,笑着拿起了摆碟中的水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哥,老余,你们想吃什么就吃。”

杜平疑惑的看着杜衡,此时就他们三人,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小衡,你也会这一套?”

杜衡干脆的摇摇头,“我不会。”

杜平更加蒙了,“那你这什么意思?”

“让杜军他们一家放心啊,让他们觉得我是真的把这邪气赶走了。”杜衡理所当然的说道。

杜平皱起了眉头,“你这是装的?”

“当然是装的了。”

“那你前面说中邪了,也说的是鬼话了?”

杜衡摇摇头,“半真半假吧,鬼话倒是不至于。”

“你好好说。”杜平对于杜衡的表现,很不满。

杜衡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果子,“说邪气是没错的,杜军媳妇身困体乏,晚上山中寒气重,必定会进入体内。

而杜军媳妇在山里,就她这体型,肯定找不到什么吃的,必是胃中空空,脾胃虚弱,这就更挡不住寒气侵袭了。

加上一个人在山里过夜,心中一怕,阳火陡盛以冲胃气,她病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我说的邪气是山中的寒气湿气,至于杜军自己理解的邪气是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所以说我说的是鬼话,这话就是不对的。”

杜平听到自己弟弟不是装神弄鬼,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你确定能治好?”

“我给她开的方子脾胃兼治,泻阳火以平胃,祛阴痰以养脾,脾胃气旺,则邪难侵正,最少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醒过来就没事了。”

杜衡有点得意的在杜平面前炫耀了一下,却不想又得到了一个杜平的白眼,“别跟我拽文,知道我念书少还说。”

杜衡没炫耀起来,对着旁边的余海廷尴尬的笑了下,然后狠狠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余海廷也是轻轻一笑,装作没看见,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吃了起来。

而刚出去的杜军,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卧室发生的事情,只是走到还在生气的儿跟前,装作非常气愤的样子说道,“儿你别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儿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担心报酬拿不到,冷着脸说道,“这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赶紧把钱给我,我要走了。”

杜军赶紧的说道,“儿啊,我说的是真的。”说着杜军叹口气,“你知道的,杜衡现在混的好得很,他说他要治,我能不同意吗?

所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不得罪他,我只能同意了。”

说着又变了脸色,一脸认真的说道,“杜衡虽然看病的水平高,但是这收拾邪祟,还得是你儿出马才行。放心,等他灰头土脸的出来,后面还得儿你出手呢。”

杜军诚恳的说完,又把桌子上的摆碟,往儿身边拉了一下,“你呢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杜衡一般见识,等他明白他不行了,你再出手,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

现在你先吃点东西,好好的休息一会。”

儿被杜军一顿忽悠,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其不相信的神色,等到杜军说完,立马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现在的杜衡这小崽子啊,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有这想法是应该的。

这样吧,我也不全要,你现在先给我拿一半的钱,等全部做完了,你在给另一半。”

儿现在也想清楚了,你杜军既然怕杜衡的身份,非得让他治,没问题,可自己也怕杜衡的看病水平。

要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杜衡在中湖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好几个村上的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

什么疯了的,人已经被放进棺材里的,都被他给救活了,这让儿心里也打鼓,万一被这小子治好了呢?万一治好后,杜军赖账不给怎么办?

要知道杜军这一家子,别说在杜衡他们村,就是整个杜家沟,那也是有名号的。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什么成色他自己非常清楚。

为什么之前要给杜军说,可以保佑他们家里人,但是杜军媳妇得看情况?

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是病,和他们家没关系,但是杜军媳妇能不能好,就是完全看运气了。

所以,提前他就打过预防针了。

有了这两条,他现在就想看到钱,别说是全部,就是一半,他拿在手里也安心啊。

毕竟现在出门打工的,一天也就整个百八十的,这一千五,可就是别人打工半个月的钱。

但是儿明显是小看了杜军的无耻,只见杜军轻轻一笑说道,“是这样的儿,钱在我爹的手里,但是总的钱不够,他现在出去借钱去了,人不在。

这样,只要我爹一来,我立马从我爹手里要钱,先拿一半的钱给你。”

看到杜军这么推脱,儿心中那不好预感更加沉重,但是杜军的老子确实是出去借钱了,确实是还没回来,他也有点无奈,只能顺着杜军的话,吃起了桌子上的摆碟。

一边吃,一边往刚才的卧室看,心里祈祷着杜衡是胡求耍,然后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只是时间刚过去三十来分钟,就见杜平掀开门帘,冲着堂屋的杜军招了招手,“杜军,来,你媳妇醒了。”

杜军整个人恍惚了一下,晃着就走了出去,“醒了?”

杜平点点头,“醒了,进来吧,小衡有点话对你交代。”

进屋看到满地的纸灰,然后燃烧一半的香和蜡烛,杜军心里砰砰砰的直跳。

杜衡又假模假式的烧了一张纸,方才对着杜军说道,“嫂子已经醒了,我刚才也和嫂子说了两句话,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但是我有几句话给你说,你要听清楚了。”

看着杜衡及其认真的眼神,还有那略微严肃的口吻,再看看炕上已经解开绳子,却不闹腾的媳妇,杜军赶紧的点头,“小衡你说,我认真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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