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踏入仙桥境界,秦天只用了不到两日时间,外界也不过过去了几个时辰。夜色稍暗,郑寒宇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摸到秦天屋外,也不用敲门,秦天就察觉到了他鬼鬼祟祟的气息,开门哭笑不得道:“你在自己地盘上小心翼翼的做甚?”
郑寒宇进了屋将门带上,道:“衡福让我不要惊动别人,先把消息传给你。”
“这节骨眼上能有什么大事,值得衡福大惊小怪?”秦天纳罕,只见郑寒宇进屋后淡定许多,给自己斟了杯茶道:“衡福这几日来一直在关注云罗外围这一圈,临近牡江水源的三河流域有一批修士在三天前上了岸,原本以为是跟新凰地区有互动的散修,就没有太过在意。但我们发现这批人只是第一批,随后又先后来了四批人,都不与三处势力交涉,而是选择进了山脚下一处村落,这会儿他们已经霸占了那处地方。”
秦天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追问道:“一共有多少人?”
借助西皇母宫殿遗迹内的仙灵元的力量,衡福的视野几乎可以遍布整个云罗地区,任何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么一批修士异常入境,绝对有猫腻。郑寒宇正色道:“都是搭乘的大船登陆,少说有百人以上,保守估计还有一部分没有抵达,他们的战力参差不齐,连衡福都看不透。可以确定来者不善,他们已经在盘算着往山下的胤国北方薄弱地带进攻,老皇帝收到风声已经从边境派过去兵力,不过凡人士兵,修为到三灾就顶天了,一般只能到达圣境,大部分只是寻常武夫,跟修士没有交手的空间。对方真要入侵,这些兵力只能当炮灰。”
秦天并没有煞有其事地去筹备人力物力对付这一批人,百人修士组织,显然是有预谋有目的地潜入,如今云罗地区流传出去的消息,无非是三大地区被统一,外人不会知道移动堡垒的真正面目,至于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西皇母宫殿遗迹的内幕,还得自己亲自去“问”。
郑寒宇抬头,“秦天,咱们要主动出手吗?敌在暗我在明。”
秦天笑着摇摇头,“不必多此一举,选择胤国的这个举动代表对方很可能没有达到仙桥级别的修士。承天境界量不如质,虽然有百人之力,在仙桥眼中只是一群莽夫。”
郑寒宇喜道:“你突破到仙桥境界了!”
秦天坐下,郑重道:“没错,寒宇,这些人的出现是一个征兆,说明整个牡江流域的势力已经注意到了云罗地区这块肥沃之土,都在摩拳擦掌,但是呢,我们得杀鸡儆猴,如果每天都要处理这些小人物,真的就没时间修炼了。”
最直截了当的安排,便是让衡福将刚刚突破的几名承天修士安排去边境对付外来者,当然,秦天会暗中观察,不会让这些外来的主力被扼杀,而且他也不打算打草惊蛇,万一对方真的有仙桥修士在暗中躲藏,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暴露。
秦天发现自己在接触到更高水平的修士之后,都会默认对手的最高水平达到了仙桥水准,仙桥修士的上下限都不低,如果是处在巅峰水准的仙桥修士,自己还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一个人应对,反过来只要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对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抵御入侵者为虚,引蛇出洞才是实,按照天界外围最强的六线势力的最高水准推断,如星府有周梅霖这种老妖怪达到仙桥境界的门口已经是很极限的事情了,再多的话,往往都会争取向五线势力靠拢,这个门槛对于外围势力来说很重要,不可能会被忽略。
翌日,胤国各处兵马被调往北方边境,如今星府已经成为同盟,按理说在星府山脚下不需要驻扎太多兵力,很多人已经猜测到是有外敌来犯,胤国本土的修士开始默默往北边靠拢,一旦交战,可以尽一份力。他们知道胤国今非昔比,庇护着他们的势力甚至统一了整个云罗地区,其余两处势力都是有仙桥修士在坐镇的,能完成这项壮举,在他们看来是十分值得信任的人物,自己哪怕抛头颅洒热血都是在为国捐躯。
“看样子比起鲲鹏教和灵犀教,咱们更得人心。”周梅霖飘然落在一处山谷上峰,见到不少修士自发北上,都是全副武装准备好作战的准备,尽管消息封闭也躲不过他们的嗅觉,国难当头,没人可以置身事外,更何况有承天修士在前方开路,三灾岂能怯场?
事实上在这场天降发生之前,绝大部分修士的见知都仅仅停留在帝境门口,对于他们来说,天界外围的承天修士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没有人会去想象自己会面对成片的承天修士,甚至是仙桥修士,这对于凡界修士来说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八壹中文網
秦天换上了一套不显眼的便服,看上去像是一位儒士,手持折扇,风轻云淡道:“这是大吉之兆,举国上下同心患难与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咱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这批外敌,周梅霖,不要让孩子们受伤。”
“你也已经达到了仙桥境界,对付这个境界的修士,有多大的胜算?”周梅霖知道秦天在承天境界就已经能战胜自己,一旦踏入仙桥境界更是强得匪夷所思,所以对他的真正实力上限十分好奇。
秦天摇晃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太昊神宗分舵的沈天启处在承天境界的顶峰,只需要一份感悟就能踏入你现在的境界,当时我处在三灾境界的巅峰,但只要我愿意就能突破,那时候我用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将他的神识打得涣散,修为也几乎废掉。不到走投无路的境地,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达到什么水平,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除非对手达到净化密境,要取我性命是很难的,但只要修为没达到这个境界,我就有可能斩杀对方,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只是有没有必要付出这种代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