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虽说被秦天那句“以前没人敢，不代表以后没人敢”给气的够呛，但在听到“凌太虚”和“二十四剑”这两个词汇后，不论人群正中那一男一女，或是在场其他修者，所有人的脸色，皆是变得极为古怪。
很显然，这十几位修者，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秦天所不知道的事。
“凌太虚的二十四剑，嘿嘿……本公子当然知道。”
颇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那青年的目光再度落在秦天坐下雪鹿的身上：“如果你想知道那二十四把剑的下落，那就识相点，快点从雪鹿身上滚下来。”
“下落？”
听到这两个字，秦天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与眼前这名为林幽的青年不同，只是单纯的嘲笑。
“你错了，那二十四把剑的下落，就算给我时间，我也一样能查得到，无需阁下费神。”
话说到这，抬手轻轻在雪鹿的平整背脊上轻轻一拍，秦天悠然道：“我要的可不是下落，而是那二十四把剑的实物。”
“混账东西，你敢耍我？”
秦天话音方落，那青年登时勃然大怒：“二十四把品阶达到圣器层次的利剑，看你人不大，这胃口还真不小。”
“林师兄，不用和这人废话，是他抢了我的雪鹿在先，咱们不用和这种低劣小人客气。”
林幽还尚未开口，站在他身边那名与其穿着同样服饰的女子，悄然开口道：“此人能在这荒山野岭间行走，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但我们这边人强马壮，他只单身一人，让师兄弟们一起上，将他杀掉，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嗯，孔师妹所言不错，似这等只知占别人便宜的小人物，活得越久，对人间百姓的危害也就越大，确实应予铲除。”
三言两语间敲定一切，在场十几位修者，再度看向秦天时的眼神，已悄然变得森冷无比，杀机凛凛。
“装神弄鬼，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鼠辈，要怪就怪你太不识趣，需知在这世上，有些是人你招惹不起的。”
“最后那句，同样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摸了摸自己脸上覆着的那块面具，秦天也是颇感无奈。
业力加身，被人看不顺眼找麻烦，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这一点，与他是否把自己的脸遮住无关。
虽说是否把脸挡住，麻烦都会接踵而至，但有这么一块面具总比没有好，起码不用担心，会突然跳出几位圣人围攻。
也就在秦天一句话说口，十余人怒目而视的这一刻，站在那林幽身边的孔姓女子冷笑道：“哼，只会逞口舌之利，从你的口音来判断，你应该不是启天圣国的人，对不对？”
“没错，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
“果然是外国人，难怪连我师兄都认不出来。”
傲慢的瞥了秦天一眼，随即把脸转过去，这女子面上满是嫌恶：“给你个机会，把雪鹿还我，然后跪下磕头赔罪，我们还能给你个痛快死法，否则本姑娘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生死两难。”
“既然跪下也是死，站着也是死，为什么不选择后者？”
只觉这女人脑子似乎有点毛病，秦天也懒得绕弯子，直言道：“凌太虚那二十四节气剑，如今都在什么人手里，说出来，你们可以不用死。”
眼前这些人，尤其是人群中间那个林幽，之前提及二十四剑时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中，秦天可以断定，别人不好说，这林幽一定知道点内幕。
否则，他又岂会与这些人饶舌？
“哼，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这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钻出来的东西，也想吓唬我孔繁花？”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拦下身边众人，孔繁花低声道：“师兄，且慢动手，这个面具人死不足惜，可别伤了我的雪鹿。”
“也好，孔师妹先去试试看，若能让这人下了雪鹿，自然最好不过。”
“师兄放心，自从我父亲把这雪鹿打伤带回宗门以后，一直都由我亲自照料，它是认得我的。”
说话间，孔繁花朝雪鹿低声唤道：“小雪？”
实话实说，这女人模样很漂亮，大眼睛、长睫毛，牙齿很白，肤色更白，若与那头雪鹿站在一起，可谓相得益彰。
只不过，眼中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阴狠，却将她的气质彻底破坏。
“小雪，你把我忘了吗？自从我父亲把你带回家后，我供你吃、供你喝，第一次把你带出宗门，你就要逃跑，你对得起我吗？”
踏风雪鹿，相比于十万大山里那些妖兽，它的灵智要高了很多，通人性、懂人言，自然能听得懂孔繁花的话。
然而，它却只是载着秦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打了个响鼻，不屑的态度一览无遗。
很显然，和之前不同，现在的踏风雪鹿，它已经被驯服了，尽管并未结下契约，但它是有了主人的。
秦天在它背上，没有秦天的命令，它不会有任何动作。
“不用白费力气了，灵兽通人性，你对它是真好还是假好，它自然能分辨出来。对它好，不过是想收服它，与它签订契约，收为你的坐骑。这样一来，有了机会，它当然要跑。”
拍了拍雪鹿宽阔的背脊，秦天看向那孔姓女子的目光，已带了几分怜悯：“你父亲把它打伤，然后带回宗门，还真以为把它的伤治好，这件事就算了？别把灵兽当成傻子，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人类，才懂得什么叫虚伪。”
“混蛋，你……”
被秦天一番话气得满脸通红，孔繁花怒道：“混账东西，连我的雪鹿也敢抢，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话说到这，秦天已是有些不耐。
他想知道凌太虚的二十四剑在什么地方，而这些人恰好知道，最重要的是，这些修者还想对他下杀手……
今时不同往日，业力加身，如果天道有意识，有自己的好恶，那么像秦天这种与天地结下大因果的人，恰好就是被天道所厌恶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