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亭内为首那人不知发动了什么机关,只见那迎客亭霎时光芒大放,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久久不散。
这是一种示警方式,光柱便是通知山上的人,此地有外敌入侵。
见到这一幕,李南风和邓天骄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而秦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吩咐道:“这里是空武宗,别杀人。”
“是!”
一声应和,李南风顿时朝迎客亭的方向攻去。
亭内八名化神,连化神巅峰都没有,一时间,只见元气大手凝聚,凌空左右横扫,不过数息光景,八名空武宗弟子,尽数被打得吐血倒地。
“呸,一群不入流的废物,也敢挡秦前辈的路?”李南风吐了口唾沫,侧身扬手道:“前辈、公子,请!”
“请个屁,你自己看!”
邓天骄扬手朝前指去,只见数道身影,正自山间奔行,前后不到五息,便已站在众人面前。
“何人敢来我空武宗放肆?”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神色傲然的青年走出,目光冰冷的打量着秦天几人。
“是你!”
看到人群中的神色淡然的秦天,轻捻脸色陡然一变:“姓秦的,想不到你竟然敢来空武宗,还敢打伤迎客弟子!”
“混账,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前辈这样讲话?”
秦天还尚未开口,邓天骄却先怒了:“空武宗的待客之道,邓某算是见识了。”
“客?”
青年冷冷一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管你客不客,迎客弟子是我空武宗的脸面,敢打他们,就等于是打我空武宗的脸。”
说完这句话,青年扬手指向秦天,口中阴声道:“姓秦的,你自尽吧。这样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这几个同伴。”
“自……尽?”
听到这两个字,邓天骄、李南风不禁面面相觑。
秦天是什么人,他们可是心知肚明。
眼前这十几个人,虽说比之前八个弟子强了一点,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连个入道都没有,最强的也只不过是一位化神巅峰。
别说区区化神巅峰,就连入道二重、五重,都先后被秦天打的下跪,凭他们十几个人,也想让这位自尽?
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们应该见过,你是何人?”秦天抬头看向那青年道。
“我……”
听见这句话,青年顿时被气得两手直哆嗦,过了好半天才恨声道:“秦天,当初在凤鸣山,若不是你突然使诈,我余弘又怎么可能会败在你这个废物手中?今日,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余弘?”
听到这个名字,秦天总算想起了对方是谁。
原来是他!
也不知唐文星、汪泉在空武宗如今怎么样……
“你想如何一雪前耻?”
“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冷笑着说完这句话,余弘高声道:“几位师弟,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余师兄,他们杀了罗师兄,那个老头的手里,还拿着罗师兄的金光剑!”
“什么?”
听见这句话,余弘顿时注意到李南风手中的那柄淡金长剑。
“老东西,把剑拿过来让我看看!”
“笑话!”
被人指着鼻子骂,李南风也怒了:“老夫凭本事捡的剑,为什么要给你看?”
“捡的?”
余弘顿时冷笑:“连上品灵器都能‘捡’到,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也去捡两把。”
话说到这,仿佛是想起什么似的,余弘又补充一句:“罗玉师兄,乃我空武宗三长老的弟子,他所用的金光剑,在我空武宗都是有名的利器,剑锷处更刻有‘金光’二字,有种你把它亮出来看看!”
感觉到余弘的目光,李南风只觉得自己的手贱,不过是件上品灵器,早知道会惹麻烦,他又怎么会拿……
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李南风不用看也知道,他手中的这把剑,上面肯定刻着“金光”二字。
“无话可说了?”
见到秦天沉默不语,余弘张狂大笑:“无故残杀我空武宗弟子,又欺辱我迎客弟子,你们想怎么死?”
“小子,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你活腻了……”
邓天骄作势就要发怒,但秦天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杀了你空武宗弟子,欺辱你迎客弟子,那又如何?别说是杀了空武宗弟子,就算现在杀了你,空武宗上下满门,也只会当做看不到,更不会有人给你报仇。”
“狂妄至极!”
“余弘,此人嚣张跋扈,杀我宗门弟子,简直罪大恶极,一定要杀了他!”
说话间,空武宗又一名弟子走了出来,望着秦天冷笑不已:“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今日必死。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尽,二是我们杀了你,你选哪一个?”
“如果两样我都不选呢?”秦天眼睛一眯,从腰间取出一块玉符:“有它在,恐怕今日你们杀不了我。”
“玉符?”
“那是三脉较技的玉符,白色,他是幻空山的人!”
“什么?他是幻空山的人?”
三脉较技,固然血腥、残忍,但有规矩。
规矩就是,离开山门那一刻,彼此间随意厮杀,生死不论。
在三大宗门内,只要不发疯,大肆屠戮某一宗门弟子,就还在规矩之内。
自从三脉较技诞生的那一日起,便由三大宗门祖师制定,违反规则者,三大宗门一律杀无赦!
看着秦天手中的玉符,余弘不脸色猛地一变。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余弘当然想杀掉秦天,一雪前耻。
但如今秦天手握玉符,是幻空山前来参加“三脉较技”的弟子,按规矩,在宗门内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好招待!
想到这里,余弘的心里就憋屈至极,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
但转眼他就眼珠一转,脸色一沉道:“吴师兄,这小子杀死罗玉,又接连打伤我空武宗数位弟子,现在竟然还敢拿一块破石头来威胁咱们,这口气你咽的下去?”
“咽不下去,之前来的那些娘们儿,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这小子这么猖狂,真当我们不敢杀他?”
很明显,吴师兄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