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来一时竟被问住,好半天,他才勃然大怒的痛指着他:“紫萱不是你害的,可你敢说,她变成这样,与你脱得了干系吗!”
唐均枫皱眉。
“如果当初你没有把人都撤走,不听我的话,好好守住唐氏集团,不让江家人得寸进尺,甚至无法无天到闯到老宅来烧杀抢掠,紫萱她会变成这样吗?”
唐均枫转开头去,满脸的冷漠:“二叔,可我清楚的记得,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提醒你很多次,让你们先到这边来避避风头,就算留在云市,也不要继续住在老宅,是你没有听我的话,所以,紫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也是你直接造成的?”
他转过头去,与唐云来对视。
“你……”唐云来被他气吐血,身体都开始站不稳。
唐紫萱赶紧扶住他:“爸,你没事吧?”
她看向唐均枫:“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这样气我爸,把他气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唐均枫嘴角轻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反问她:“我不想气你们,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可如果你们硬要逼我和秋水分开,那抱歉,我做不到。”
他牵起秋水的手,将她带了起来,面对着唐云来和唐紫萱父女两个:“二叔,紫萱,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情上,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说完,他带着秋水上楼,让楼下的手下送人离开。
“嘭——”
杯子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唐云来天摇地动的怒吼声:“唐均枫,你今天要是敢不跟我们一起走,你就没我这个二叔!”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相依为命到现在,为什么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这样对我和爸爸?”
楼下,唐云来和唐紫萱的声音交相辉映,秋水转头想去看看,却被唐均枫拉着,一路带到了房间。
“均枫……”她刚出声,人就被唐均枫抵在门上,发狠的吻了起来。八壹中文網
秋水心头一震,双手被他握在身侧,无法反抗。
说出那些话,他心里也很难受吧。
他和唐云来那么多年的亲情,尤其在他的父母都过世之后,他能依赖的,只有这一个二叔。
可是为了她,他却不得不对他们说那些狠话。
秋水望着他发狠的脸,很心疼,心里的滋味,也很复杂。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几天,期间,唐云来一次都没有来过这边。
担心唐紫萱会对秋水不利,唐均枫几乎每天都将秋水带在身边。
这天,他们回到家,看到站在秋水家门口的唐紫萱,她好像又瘦了一圈,穿着一条长空的裙子,看上去,瘦弱无骨,十分可怜。
“哥,你去看看爸爸吧,他这两天被你气得病倒了。”唐紫萱直接忽视掉旁边的秋水,望着唐均枫亦步亦趋。
唐均枫不理她,带着秋水回了别墅。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时,秋水斟酌了许久:“要不然,你去看看……”
“过来!”唐均枫抬眸看着她,他的双眸因为失眠而有些发黑。
“怎……”秋水刚靠近,就被他环住了腰,抱在怀中用力的吻。
他最近总是失控,心里一不舒服,就喜欢和她……
知道他心情不好,秋水一直迁就,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唐紫萱第二天又来,哭着说唐云来的病情已经恶化了,医生说他再这样自虐下去,可能都坚持不了几天。
唐均枫还是没去看望他,一如既往的将唐紫萱挡在门外。
可是那天晚上,外面狂风暴雨,房间里也是一阵风暴肆虐。
秋水双手紧紧抱住唐均枫的脖子,看到他压抑的样子,她忍不住想哭。
“你去看看他吧。”秋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劝他。
她知道他的心里还在在乎唐云来,那毕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上次唐云来一家被绑的事,虽然他无法预料,但也让他自责了许久。
张子容对他多好,可她在那场灾祸中,不仅失去了清白声誉,还失去了生命。
唐紫萱经常说,在遇见她之前,唐均枫对她是最好的,最宠溺她的。
可是为了她,他逐渐的与他们走得越来越远,甚至能狠心将他们撇下。
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知道,他也在彷徨,在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他的心里面,终究还装着责任。
唐均枫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暗夜下,她眼中的泪光微微闪动着光芒,让他怜爱不已,也让他心痛难受。
他猛地一撞,将她所有的表情撞得裂碎。
她在他的身下,像一株轻轻一捏,就会碎掉的浮萍。
可他仍控制不住,想要将心里面的所有火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一夜的暴风雨,等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慢慢散去。
窗外滴着水滴声,小鸟儿声音清脆的叫着。
白皙的光从窗帘缝隙中钻出来,秋水撑起身体,往侧面唐均枫的位置看过去,他人已经不在。
“好痛!”她皱紧了眉,等缓过那一阵疼痛后,从床头摸出手机,已经早上十点了。
唐均枫现在恐怕已经去了公司。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以往不管多累,她都会爬起来跟他一起去公司的,今天是怎么了,连闹钟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还睡了这么久。
爬下床,洗漱,来到楼下,的确一个人都没有。
家里面空荡荡的,秋水不好再去冷饮店,也不想去唐均枫的公司打扰他工作,只能打开电视,一个人吃着泡面,一个人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时间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
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以为是小婕或者其他人回来了,秋水光着脚丫,跑出去给他们开门。
“回来……了。”秋水望着站在门口,精神劲十足的唐云来,有些愣住。
唐云来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光着的脚丫,以及她身后那空荡荡的家里面,冷着声音:“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