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乱臣贼子,我还瞧得起他们了?”
小小的长治周围已经堆满了人,甚至有的军营都要怼到人脸上。
尤其是混战一起,更是不知道谁打谁,反正打就对了。
“自从八王之乱后,这还是中原第一次有如此规模的大战。”
何庄看着纷乱的局面喃喃道。
“越乱越好,现在这天下就是不破不立,乱的越彻底,以后越好重建。”
“把那些王公贵族都打没,大家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重新定义天下。”
谢烬狠狠的说道,他一直没有出兵剿灭四方,就等的这群草寇忍不住,去劫掠世家,覆灭世家。
以他数千年后的目光来看,现在的疥癣之疾就是世家,只要解决了世家,他再解决党派之争,未来这天下想不腾飞都不行。
刚刚打了一场败仗的刘卞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出现一支那么猛的骑兵?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小将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两柄大锤子抡的虎虎生风,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妈的,到底是谁,还嫌这中原不够乱吗?”
刘卞愤怒的摔这杯子,同时心中也在暗骂那些斥候的无能,“人家都怼脸上来了,斥候竟然连人家的消息都没有。”
“这仗怎么打?”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是他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大王……查到了!”
“说,是不是马奎的人?”
“不……不是,这群人好像是在幽州出来的!”
“幽州?”
“特么放屁!”
“你看谢烬什么时候参与过咱们这群小瘪三的战争?”
一说这些人可能是谢烬的麾下,刘卞自己都不信,他那点地盘和实力算个屁,还值得谢烬出手?
“大王,末将已经让人查过,最近唯独靠近幽州那边有大规模的人员调动。”
“特么疯了,全疯了,谢烬再来插一脚,都特么别想好!”
“记住,你查到的东西给我烂到肚子里,谁也不要说,这么大个亏可不能我刘卞自己吃!”
刘卞恶狠狠的吼道。
现在他的目标已经不是马奎,马奎在谢烬面前算个屁,他是想着怎么在这场中原大战里抽身。
突然,营地外传来一阵呼喊,紧接着侍卫跑了进来,“大王,不好了,有人偷营,您快点跟我走。”
“偷营?”
“马奎那厮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吗?”
刘卞翻身上马一看,好家伙,那不是白天那个抡着锤子的死神吗?
“快,传令大军,咱们回家,不和他们玩了!”
见到孙仲康刘卞慌了,也不怪他慌,毕竟眼前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尤其是那五百骑兵。
他看着就眼馋,虽然说北方不缺战马,只要肯下一些功夫,舍得一些钱财还是能组建一支骑兵的,但是,这两年北方收成不好,莫说养马,人都吃不饱饭,这就导致,那些本来还有个千八百骑兵的小诸侯现在剩下的全是步兵,整个军营恐怕都找不出二百匹战马。
“杀,莫要跑了贼头!”
孙仲康看了一眼中军大旗的位置,抡着两把大锤就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孙仲康就是一个杀才,因为大锤长短的原因,在战马上大锤的杀伤力并不能发挥到最大,但是步战又速度跟不上,所以孙仲康想了一招,直接用两根铁链挂住大锤,骑马冲锋的时候,直接抡这铁链就把大锤甩了出去。
他这么一甩堪称敌我不分,在他五丈之内根本没有活人,甚至自己人冲锋的时候都不愿意挨着他。
“此子,还是人呼?”
刘卞惊呼一声,他亲眼看到,中军大旗的旗杆被一锤子抡断,更是看到那大锤直接把一块一丈左右的山石直接砸成了小石子。
“快,快跑!”
刘卞被吓的亡魂皆冒,现在什么王图霸业,全都扔在脑后他此刻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跑回那个记忆中的小山村,下半辈子老老实实的种地当个农民,在生两个孩子。
“莫要走了贼将!”
孙仲康虽然不认识刘卞,但是他知道,能在这个时候还骑马跑的一定是大官,猛的一轮铁链,那大锤就像套马的绳子一样被他轮的飞起,随后直接朝刘卞坐下的战马砸了过去。
轰!
整个战马的半边身子直接被砸成了肉沫,刘卞呆呆的起身,就看到一个狰狞的巨汉露着一口大白牙正对他发笑。
“你还跑不跑了?”
“饶命,饶命,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对吗!”
孙仲康一把拎起刘卞的脖子,单臂直接将他举起,“敌将以降,降者不杀!”
这些本就没有什么凝聚力的叛军见到这一幕,直接放下武器投降,反正他们也是刘卞在别处抢来的,投降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在平常不过,谁打赢就跟谁,反正赏的饭都一样吃饱。
“受降!”
孙仲康在营地里看了看,把值钱的东西拿走后,让人一把火烧了刘卞的营地。
“敢问这位小将军是谁坐下?”
“幽州大将军坐下,孙仲康!”
“果然是谢烬!”
听到幽州这两个字,刘卞就知道,自己的争霸之路到此为止了。
不过,一想自己统治的宋城虽然不算繁华,但是至少他没做出鱼肉百姓的事情,想必以谢烬的格局也不会杀他,所幸就靠在囚车里,大大咧咧的和孙仲康聊了起来。
“这位小将军,不知道咱们现在要去的可是大将军的本部大营?”
“正是,怎么?”
“没什么,在下只是想整理一下着装,免得给大将军留下不好的印象。”
“行吧!”
孙仲康叹口气,让人给了刘卞几个水囊。
一路上孙仲康意气风发,心里琢磨,这一下肯定能给黄天阔比下去,可哪想,在距离大营还有不到三里地的时候,黄天阔也带着人压着囚车在另一条岔路走了过来。
“哎哟,大侄子,怎么样?”
“我出手自然大获全胜……”
“啧啧啧,你看看这是谁?”
两处人马合并到一起,刘卞看了一眼另一个囚车里的马奎,直接笑出声。
“哈哈,马奎,没想到你这个畜生也有几天!”
马奎闻言撇撇嘴,“你得意什么,咱们都是阶下囚……”
“放屁!”
刘卞怒骂一声,“老子虽然是阶下囚,但是老子行的正,坐得端,老子对宋城的百姓什么样谁不清楚?”
“到是你,鱼肉百姓,强抢民女,听说你特么天天晚上还要妙龄处女侍寝,我看你呀,少不得要被大将军抽筋扒皮咯!”
听到刘卞的话,马奎心中也怕的要死,毕竟谢烬对待百姓什么样他们都清楚,而马奎在占据了白城和柳城之后贪欲爆棚,更是像刘卞说的夜夜要有处女侍寝,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他手上,那些被他玩弄够的女人更是下场凄惨,甚至为了筹集军费,他直接让士兵当街强抢民女买到江南的青楼……
马奎的行为,用一句天怒人怨也不为过。
谢烬本部大营。
冷眼看着被押解上来的二人,谢烬重重的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如今落到我手里,还有什么话说?”
马奎直接跪了下来,鼻涕眼泪更是顷刻之间遍布满脸。
“大将军,马奎错了,饶马奎一命,以后马奎给你当牛做马……”
反而是一边的刘卞对马奎漏出一抹不屑,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怎么,你不服?”
“服,能败在大将军手上,小人心服口服,我是瞧不起这个家伙,天天在自己的地盘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哦?”
闻言谢烬来了性质,“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是你已经预感到了结局?”
“没办法,这天下哪路诸侯面对大将军你能赢?”
刘卞叹口气,“我也是被逼无奈,家乡父老时常受周边的各路大王洗劫,后来为了自保,家乡父老们才推举我,占了宋城。”
“我刘卞在宋城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多大功绩,但是至少做到了保境安民四个字,虽然百姓日子过的苦点,但是至少没有谁家卖儿卖女,日子过不下去。”
谢烬闻言看向一边。
随军的锦衣卫千户赶紧在手上的册子里翻一翻,随后递给谢烬。
“大将军,此人所言不错,虽然为一路诸侯,却从未主动对外征战,唯一的一次就是一伙山贼占据了宋城旁边的临城,刘卞为解救临城带兵跟他们打了一场。”
“他麾下这些士兵一部分是宋城和临城主动参军的男儿,另外一部分就是他的俘虏。”
“而且宋城和临城的百姓对刘卞也很感激。”
谢烬闻言为不可查的点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
“刘卞!”
“有话就说。”
“我问你,你以前可当过官?”
“不才,曾经在宋城任巡城司马。”
“哦?那城守和城尉呢?为何百姓不推荐他们?”
“他们?”
刘卞眼里漏出一抹不屑,“皇帝刚死,他们就想自立,更是一家一家的洗劫百姓,后来看着他们闹听,直接一刀砍了。”
“不错,到是一个直汉子。”
“给他松绑!”
刘卞惊讶的看着谢烬,一脸的疑问,“这是为何?”
“我刘卞虽然草莽一个,但是也过够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想让我效忠你那是万不可能。”
“回去吧!”
谢烬挥挥手,“带着那些愿意跟你走的宋城汉子回去,给我好好守好宋城和临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
“继续回去守着两城的百姓,维护他们的小日子去吧,等我平了天下,自然会去找你。”
刘卞闻言重重的看了一眼谢烬,见谢烬直接把他的佩刀扔了回来,二话不说朝谢烬抱抱拳,转头就走了出去。
“送他五十匹快马!”
“多谢!”
看到刘卞离去,谢烬轻笑一声,“虽然无大才,但是能守护住自己的家园,也算个豪杰。”
随后转头看向马奎,“你不会跟我说,你跟他也一样吧?”
“我……”
马奎呆呆的看着谢烬,不知道怎么开口。
“既然你没话说,我替你说。”
“自从你占据白城和柳城后,短短三年时间,两城人口锐减一半,其中以妙龄女子最甚,你还数次把自己城内的女子卖到江南……”
“你这厮的行为说一句天怒人怨也不为过。”
“退出去,砍了吧!”
谢烬挥挥手,这种人,他连守在快活林的欲望都没有,这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不要啊,大将军,饶命啊,饶命,我有钱……”
“你有什么月换不回来你的命。”
谢烬吐了一口,随后看向麾下的将官,“这么打太慢了,哥舒极什么时候可以出襄阳?”
“大将军,现在哥舒极所部已经渡江,预计三日之内他就可发兵北上。”
“好!传召天下,我谢烬将和天下群雄会猎中原,决出未来天下之主。”
“大将军这岂不是给了敌人群起而攻之的借口?”
“给了又如何?他们能打过我?”
谢烬自信的说道,“去执行命令吧,我就是要他们联合,不然一家一家的打太费劲了。”
“我在名,哥舒极在暗,只要配合得当,没人能逃过我们两个的围杀。”
“到是你们家老爷子,都这个时候还在犹豫?”
何庄叹口气,“我也没办法啊,老爷子年龄大了,不想离开故土,尤其是唐泽过世之后,老爷子更不愿意走了。”
“唐泽……”
谢烬叹口气,当年在大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唐泽也落幕了吗?
想想当年关中三巨头,谢康,唐泽,何山三人,就剩下何山一个人还活着了。
“哎,岁月催人老啊!”
谢烬撇撇嘴,一晃,他也快三十岁了。
想想八岁来到银狐岭开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年,他见证了王朝的兴衰,见证了强者的落幕……
“这人啊,一道岁数就念旧!”
“当年和我同朝为官的人,还有几人在世了?”
“其实有一个人将军你绝对想不到他还活着。”
“谁?”
“元钦!”
“他还没死?”
“看来上天注定要他死在我手上啊!”
何庄见状撇撇嘴,“他不就当初在长安城外调戏了一下大夫人吗!”
“再说,那时候您和大夫人还没订下婚约呢。”
“那也不行!”
谢烬醋意盎然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寿合宫那日,若不是元家反水,我和陛下根本不会那么狼狈。”
提起寿合宫之事,何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甚至整个关陇贵族都有一个疑问。
“大将军,恕下官直言,高皇帝的死……”
“你是想问我或者姬时有没有杀他是吧?”
何庄点点头,整个帅帐内的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谢烬的下文,毕竟这可是皇室的瓜,平日里根本吃不到,更不用想着亲身经历者现身说法了。
“其实高皇帝之死和我,和姬时都没有关系。”
“但是要说彻底没关系也不对!”
谢烬苦笑一声,“当年高皇帝死前见得最后一人是当时还是皇太孙的姬润,而姬润带去了新的北国地图和奉天的消息,高皇帝本就油尽灯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神大震之下,直接把最后一点灯油也熬没了。”
“所以说,外界猜测,我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一定和姬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完全是扯淡。”
“他们也不看看,老子为这天下立下多少战功?”
“这十五年来,要是没有我,先不说草原,就是蜀王之乱就足矣让大周颠覆,甚至没有我,姬时都走不出寿合宫后面的小道观。”
“想我谢烬一生平南荡北,可终究……”
一想到长孙楼,谢烬的心中就充满无尽的愧疚。
“大将军莫要为太子在西域的事情后悔了,生死有命……”
谢烬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姬润的死却是一场以整个楼兰为代价的布局!”
“什么?”
何庄呆住了,身为关陇世家的核心,这么重要的消息他竟然不知道。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大周兵权都在你和陛下手里,文官之手是谢康,唐泽还有我父亲,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暗算太子。”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人!”
谢烬苦笑一声,“其实我们都忽略了当时姬天在大周的影响力,姬天的母亲可是元谋的亲妹妹,他的老师是李纲,他又有高彦等人支持,怎么会那么安心的待在寿合宫后面的小庙里等死?”
“算计姬润不过是个开始,他们要让姬时失去最优秀的儿子,从而大乱姬时的计划。”
“事实证明他们做到了,姬润重伤后,姬修就开始蹦跶起来,朝廷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江山又出现了一丝动荡。”
“随后就是姬天下江南,我去江南平叛,而后姬时迁都……”
“不得不说,这是一步大棋。”
“这……”
何庄不是傻子,把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其后的影响一联系起来,他就明白,如果当时没有谢烬孤军南下,幽州没有那么富裕,恐怕姬天就得逞了。
“不止如此!”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那就是当年是谁放的拔都几十万草原狼骑进关中。”
“这……”
“这件事被后也有人主导?”
“难道你不认为太巧了吗,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想不到除了有人布置之外怎么可能这么巧?”
“姬修在汝南被彰啸俘虏,我奉命过去拿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草原铁骑突然出现在了长安,当时我的职位是大将军加上领侍卫内大臣,在理论上,朝臣之中只有我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让几十万草原大军直接出现在长安。”
“但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有锦衣卫,提前知道消息后,就在幽州和巴蜀调兵,等我回去主持大局的时候,我的兵力已经不弱拔都多少。”
“这么看来,拔都如果不想折戟在关中,他会退兵,事实也是如此,但是,他却在五原哪里的山口埋伏!”
“后面你们也知道了,我三出吕梁,灭了拔都几十万人。”
“后来我就想,拔都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安,他应该知道长安城攻不破……”
“最后我想明白了,这是一石二鸟,长安根本就破不掉,这群人真正的目标是我,其次是皇帝。”
“把拔都入关的锅扔在我头上,我自然百口莫辩,那时候,皇帝有八成可能杀我,随后没了我钳制,那群世家自然可以卷土从来!”
“捋顺这些后,我在逆推,突然发现,这个元家藏的很深啊!”
“想其余几家要么死光光,要么被流放,但是这个元家一直在关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何庄闻言直点头,“这元家了不起啊,虽然一个皇帝没出,但是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元家的皇后。”
“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
谢烬笑着打开了一直放在他桌子上的一个木头盒子。
“这是……”
何庄瞬间跑了过来,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嘴里还嘀咕着,“真的,竟然是真的?”
“没错,玉玺!”
“当年先帝落难,我就只能让人把皇后救了回来!”
可何庄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句话上,而是握着玉玺不松手,“有玉玺在,那大业可成,大业可成!”
“行了,别嘀咕了。”
谢烬把玉玺收了起来,“对了,发出去的檄文之中用玉玺盖一下。”
“明白!”
三天后,收到谢烬檄文的各路诸侯都感觉见到鬼一般,无他,就因为上面竟然是玉玺盖的印章。
这不得不让那些诸侯联合起来,其中大秦因为占据关中,又成为了这群人的主导。
“你看,我就说,只要玉玺一出,他们一定会站在一起。”
“话虽如此,可敌人的兵力直逼五十万,我们怎么打?”
“分割,蚕食!”
谢烬冷笑道,“这五十万人里其中有差不多十个诸侯,这些人可不是一条心,只要随便搞一搞,他们就会分崩离析。”
“话虽如此,可他们也不全是傻子,肯定在防备我们啊!”
“废话!”
谢烬一拍桌子,“要是简单要我们干什么?”
“敌人又不是猪,我看你们是顺风仗打习惯了,忘了最开始的时候日子又多难过了吧?”
“明天先去和他们打个照面,试探一下深浅!”
谢烬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联军大营,几乎在知道玉玺在谢烬手里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互相的征伐,在大秦的带领下开始联合起来。
此刻大秦的元辉已经被推举为联军的大将军,一行人正在大帐之中商议什么。
“要我说,商量个屁,咱们足足五十万人马直接推过去,他谢烬就是三头六臂也没办法。”
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战将吼道。
“可万一谢烬设下埋伏呢?”
“以少胜多的例子又不是没有,尤其是谢烬,最擅长以最少的兵打最大的胜仗。”
元辉冷哼一声,眼中全是鄙夷,如果不是谢烬突然插一手,他们大秦的实力又不足以单独面对谢烬,他第一时间就先把这群泥腿子砍了。
“那怎么办?”
“自然是先试探一番,你们也说了,我们足足五十万人,只要稳扎稳打,谢烬就拿咱们没办法。”
“托?”
“对!”
元辉点点头,“第一步一定要拖住,谢烬的三板斧轮完,如果还没取得什么成效,那他大军的士气就消耗殆尽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客为主的机会。”
“行吧,反正你是大将军!”
一群人把目光看向元谋。
“咱们这一共十三路诸侯,明天咱们就把大军一字排开和谢烬打个照面,让谢烬知道知道,咱们也不是软柿子。”
“到时候诸位麾下的能人高手可千万别藏着咯,谁要在这个时候给大军取得一场斗将胜利,我代表联军宣布可以赏赐战马一百,金五百,布匹一千。”
“一百匹战马!”
闻言那些小诸侯都心动了,要知道,他们之所以实力弱就是因为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在这个骑兵为王的年代,别说什么步兵战斗力多高多高,战斗力在高的步兵,面对冲起来的骑兵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看到群情激愤,元辉冷笑一声。
斗将?
那必然是要斗的。
至于能不能斗过谢烬那就不要紧了,斗的过最好,斗不过也能削弱一下这些泥腿子的实力,让他们老实一点。
“咱们说好了,明天的第一站,就让给我颍川男儿了。”
“好!”
元辉拍拍手,“颍川的赵大王好胆色,祝你旗开得胜。”
第二天,太阳刚刚爬出崤山颠,就看到山下平原上,有两支人马对立而站。
一方是打着谢字大旗的谢烬,而另一边则是十三路诸侯。
其中又以打着秦字旗号的大秦最为强大。
“怎么,知道今天要见我,昨天都吓的睡不着了吗?”
谢烬独自一人提着马槊站在联军面前,云淡风轻的说道。
“谢烬,你休得狂妄,我们如今有五十万大军,你等死吧!”
“那来的苍蝇?”
谢烬假装掏掏耳朵,把长槊往地上一立,“今天我谢烬就站在这里,我到是要看看,你们五十万联军之中有没有真男儿。”
“啊呀呀呀……”
“狂妄,气煞老夫了!”
那个赵大王吹着胡子,顺手一拍麾下一员大将,只见那人朝众人一抱拳,直接拎着一把开山大斧就朝谢烬杀了过来。
“谢烬,记住了,今日去你性命者……”
“者!!!者……”
者了半天他却什么也者不出来,因为,谢烬的长槊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
“死人不需要名字。”
谢烬冷冷的一甩长槊,这一下,瞬间唤起了众人的回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谢烬虽然多年没出手,但是并不代表他弱了。
反之,是这天下值得他出手的人变少了。
“赵大王,这第一战你就这么代表联军打的?”
元辉鄙夷的声音传过来,让这赵大王的脸上挂不住,可他又不敢反驳,毕竟他手下最猛的武将已经躺在地上了。
“是老唐突了。”
元辉冷哼一声,看向谢烬,“谢烬,你我都是关中出身,这天下争来夺去还是咱们关中自己的事情,不如这样,你退兵,我们合力攻梁,到时候我做主崤山以东都归你如何?”
“咱们两家平分天下。”
闻言谢烬冷哼一声,“元辉,你到是想的美。”
“难道你不知道这次我出兵的目的吗”
“谢烬,这天下不是那么好争的,见好就收吧!”
“可笑!”
“你们还有没有人上来?”
谢烬指着联军大喝到。
过了半晌见无人上前,无奈的叹口气,拿起自己的大弓,开始对准联军的大旗射了过去。
一共十三路诸侯,也就是十三面大旗,顷刻之间就被谢烬一一射落。
“元辉,就以尔等的胆色,凭什么和我谢烬谈条件?”
元辉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四周,大手一挥,拍马就走。
“谢烬,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笑不出来!”
收兵回营后,何庄有些凝重的走到谢烬大帐内,“大将军有些棘手,敌人的粮草辎重存放在函谷关中,想要破坏,太难!”
“函谷关……”
谢烬叹口气,“的确,想要正面攻破函谷关是有难度,但是别忘了,咱们可不仅仅这一支兵马。”
“您想怎么做?”
谢烬在地图上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曲线。
“立刻用信鹰告诉哥舒极,让他过江后,绕到函谷关身后,骗取关城,而后咱们前后夹击。”
“骗?”
何庄摇摇头,“将军,这恐怕有些难,函谷关作为存粮要地,一定有重重守卫,哥舒极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混进去。”
“这就看他的本事了。”
谢烬没有解释,他相信哥舒极,当年他然哥舒极留守虎牢的时候,就是在为今天做准备,他不相信哥舒极一点都没领会到。
“行吧,那我在和顾惜朝我们几个研究研究,出去看看地形,你自己总说吗,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