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娴说着,冲香云点了下头,香云从桌子上取了一个首饰盒子,直接递给了邱梦昕。
“姑娘,咱家奶奶给您的。”
邱梦昕小女儿心态,瞧见礼物,直接便打开了,在看到首饰盒子里,好几样的首饰,顿时欢喜了起来。
“多谢母亲……。”
林若娴摆手,示意她起身坐到跟前来。
“你哥哥呢?”林若娴拿着帕子挡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怎生没跟你一起来?你们俩的院子,离的也不是很远。”
“哥哥在后面,他啊磨磨蹭蹭的我都习惯了。”邱梦昕说着,立刻低首,小小声的冲林若娴喊道,“林姐姐,你今日咋没戴面纱啊,我觉着啊,你不戴面纱也好看的紧是。”
“你这是得了我的东西,才为我说话的吧。”林若娴笑着道。
邱梦昕赶紧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觉着,林姐姐你长的好看,书上不是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觉着话,放在林姐姐你身上最是合适不过了。”
却在这个时候,听得门口,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梦昕这话说的不错,美人在骨不在皮。”
原来是邱泽宇从门外走了进来,也不晓得邱夫人跟他说了什么,邱泽宇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可邱泽宇转了话,之后又问,“梦昕,你唤你母亲叫什么?”
这个话邱三问的就很严肃了。
林若娴见邱泽宇神情变得严肃,赶忙解释了下。
“她这是没转过口来,瞧你,这般认真作何。”
“记住,她是你的母亲,可不敢再喊错了。”
刚等邱泽宇把话讲完,听到门口处传来邱韧海的声音,“林姐姐,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就嫁给了他……。”
显然这个二愣子似的邱韧海不知道,他父亲正在屋内,刚坐在林若娴身边。
邱泽宇长相不错,人是到了中间,可身材保持的极好,加上面容清俊,往林若娴身边一坐的话,俩人看着,也是极为相配。
林若娴是容貌算不得出众,可气质清贵,瞧着便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林若娴刚帮邱梦昕将这个话给圆了过去,这边邱韧海那声林姐姐就喊的林若娴的脸都跟着白了起来。
就怕这个邱泽宇会多想什么……
在那次,她从邱家出去之后,意外跟邱韧海撞见,之后的每隔一段时间,邱韧海都会往林家送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可林若娴没收,一直让香云给退了过去。
但林若娴不傻,隐约知道,邱韧海对她是有点情感的。
可这个情感,在她没嫁给邱泽宇之前,没什么影响,但现在她已经是邱泽宇的妻子了,她跟自己的继子,再牵扯上什么关系,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林若娴偏头,心里有点微微紧张,可面上依旧淡然。
邱泽宇看着走进来的儿子,脸色黑如锅底灰,眼神也带着不善。
“这是你母亲,你们兄妹是从什么时候这般没规矩的,还在门口站着作何,进来,拜见你母亲。”
邱韧海是没想到父亲也在,在他喊完那句林姐姐后,就愣在门槛那处,傻眼了。
还是被父亲喊了声,才敢进来。
“父亲,母亲好!”
邱韧海不情不愿,心里极为痛楚的喊了句。
听得他这般违心的称呼,林若娴面上装着得体应了下来。
“起来吧,瞧你年岁也不小了,回头我给你张罗下,寻个不错门户的女子,你也该成家了。”
邱韧海在老子爹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点头答应。
“怎么,还不谢谢你母亲?若不是你母亲帮你们操持,你们兄妹的婚事,也不知道等到几时。现在你母亲答应帮你们操持婚事,你们以后,要多听母亲的话。”
邱泽宇脸色很臭。
林若娴听着,只觉着邱泽宇是话里有话,可他到底想说什么,自己没心思猜,也不想去猜。
邱泽宇在屋里没呆多久,就说有事儿去处理一下,午饭回来吃,这三天,还是要留在新房这边的。
林若娴听了,只觉着心塞。
明明说好,只做表面夫妻的,怎生,这个邱泽宇像是上瘾了,还说,三天之内,晚上还要留宿在她房内。
等邱泽宇离开,林若娴便教了邱梦昕一些规矩,还问了她一些诗词歌赋上的东西。
林若娴长相是不出众,可她本身对文学的造诣,可以说,是能跟邱泽宇匹敌的。
奈何人都知道,邱泽宇是宫内皇子的太傅,但却鲜少有人知道,林若娴多懂的文学,不比邱泽宇薄弱。
而,那从内宅出去的邱泽宇,一路上跟儿子邱韧海说,现在让他先将重心放在学术研究上,可不敢沉溺于美色情感之中。
等将邱韧海给打发离开。
邱泽宇看着手下的人,低声吩咐了句。
“你去查一下,他们兄妹跟三奶奶的关系如何?从三奶奶未嫁到邱家之前,就给我查清楚了。”
侍从听令,“是,三爷,属下立刻去查。”
这些事情其实也简单,而且邱韧海有追求林若娴的心思,也没藏着掖着,邱泽宇手下的人,一下就查到了。
等邱泽宇得到这个消息后,气的脸黑暴怒,可却忍耐了下来。
“三爷,您看,接下来要如何做,少爷对林姑娘,痴心很深,怕有点棘手……。”
邱泽宇握着拳头,沉声道,“安排他出去游学三年,等三年后,再说。”
儿子敢跟老子抢女人,邱泽宇内心气了。
同时他也在想,是不是林若娴给邱韧海下了什么迷魂药,她竟然有本事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迷恋她到这等地步。
原因所谓?
邱泽宇百思不得其解,坐在书房良久,连想去宫内的想法都淡了。
可最近皇上跟皇后娘娘冬猎去了,不在宫内,他每天都要去宫内一趟。
邱泽宇白天去了宫内,晚饭之前才赶回来。
这个时候的林若娴,其实早就吃过晚饭了。
天寒地冻的,她躺在烧好的的软榻上,怀里抱着暖炉,头发也早就解了下来,乌黑滑顺的头发如同瀑布般,横放随意摆在一侧。
她半侧着身,像只慵懒的猫咪,手上放着一个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