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是屠家的人砸的。
江阮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可是痛快了不少。
屠娇娇就算不是被玩死,也得是去贞洁,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若是她不多想了点,设了个小计谋,怕那个失去贞洁的就是她江阮了,想想都后怕。
跟随江阮浇地的李大娘,也是一阵后怕,“大娘子,您可真是这神机妙算,亏的您聪明,不然,咱岂不是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人给算计。只能说她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
“对,大娘子说的对,多行不义必自毙。”
时隔两天,陆慎行带了李长柏离开去了蒙北草原那边,江涛倒是主动,自己提出来,要住在陆家。
却被江阮给拒绝了。
毕竟家里还有个小桃在。
说实在的话,玉门关姑娘少,男子偏多,就是小桃是个哑巴,可样貌还算是端正,五官清秀,难保不准日久相处久了,会让男子生处几分喜欢。
小桃这人,嫁给她三哥,不成……
也不是江阮眼界高,只是觉着她三哥适合更好的。
江涛为了小妹不让自己住在陆家,而难受了一晚上,可他过了两天跟于阳谈了下话,也想明白了。
然后就白天去,一天三晌的去看小妹跟星辰。
而江阮最近也是忙了起来,她准备留给陆慎行的钱,他没要,毕竟说来也是小钱,要真是几万几十万两银子,自然就能帮上陆慎行了。
这也让江阮更加迫切的想要开饭馆了。
为了让自己出行方便,她决定改变下自己的面容,幸好她在现代为了让自己妆容更加适合各个场合,特意去报名学了毛戈平的化妆课程。
也学了一些,尤其是仿妆,不说改头换面,至少是出去后,人认不出她是陆家大娘子。
在屋里折腾了半个时辰,江阮才从里面出来。
李大娘在外等着,在看到江阮后,整个人愣住了。
“大娘子?您这好似变了个人,我都瞧不出来了。”
白皙细腻的肌肤变得暗黄粗糙了很多,眉眼也稍加改善了很多,嘴上多加了点水粉,看上去偏营养不良,有点弱唧唧的。
真的是从一个水灵灵的小妇人,成了一个玉门关再是普通不过的妇人。
“就是要变了个人,李大娘今日你在家看着星辰,我跟小桃出去。切记,任何人来家,都闭门不见,说我身体不适。”
“那要是江副千户来了,也不见?”
“不见。”
江阮说的果断,若是被自己三哥知道,她要在玉门关做生意,不得怎么数落她的呢。
毕竟现在她江阮可不单单是个姑娘,她还是星辰的娘亲,陆慎行的妻子。
三哥会觉着,她一个成了家生了孩子的妇人,出去做生意,实在是太不应当了,觉着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
她想,等自己的饭馆都做好了,再告诉三哥!
江阮带了小桃,出了陆家,两个人跟那玉门关一般门户一样,前后一同就是当家大娘子跟身边小奴婢一样。
小桃因为自卑,不经常出门,在玉门关街市上,根本没人会主意到她。
毕竟一个小姑娘,又不经常见,更没有在玉门关有熟悉的人,谁会认识她啊。
这也是江阮为啥要带着小桃出门的原因,安全!
江阮目的性很强,她这次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被屠家砸的稀巴烂的香酒楼。
香酒楼的掌柜得罪了屠家,哪里还能继续在玉门关呆的下去,在香酒楼被砸的不成样子之后,就挂了牌子,要出售香酒楼。
江阮这次,正是要来买香酒楼的。
香酒楼客栈外小厮已经不在了,门口微闭,小桃上前,推了下门。
江阮在后,声音直叙带着丝丝粗腔的喊了句,“掌柜的在吗?来看你这酒楼的。”
“在的,在的。您是……?”
见那稍显落魄的掌柜,从里头出来,盯着江阮,看了下,确定不认识。
“您只管卖酒楼,还要打听我家祖上三代不成?”
掌柜的忙道,“那倒不是。大娘子,如何称呼?”
江阮道,“夫家姓江,关外人。”
“江大娘子好,您里面请。咱这酒楼地理位置好,祖上产业,现在是……不得不卖掉啊。”
“为何要卖掉?先前从这走过,倒是瞧着声音挺好,门庭若市,这进账定然也是不错啊。”
掌柜的苦笑一下,又道,“实不相瞒,得罪了大人物,为了保命,不得不变卖家产离开,要是能丁点办法,也不能卖掉这儿酒楼。”
“得罪了大人物?这个掌柜的您得说个清楚,可别,我接了你这酒楼,回头被人盯上,没了生意可做。”
掌柜的瞧了下四周,只说了句,是屠家出了个腌臜事儿。
具体是啥事儿,江阮问,掌柜的谨慎不说。
就说了句,腌臜胡闹,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自甘堕落……
剩下的话,不必江阮多问,猜也猜到了。
这掌柜的卖酒楼的价格是一千两,可江阮觉着,自己买这个酒楼承担了一定的风险,砍价八百。
最后掌柜的也接受了,但说,要将酒楼的桌椅、餐具、字画全都带走。
江阮笑着说,全带走最好。
这里的厨子跟小四,江阮一个不要,全部换新。
谈好之后,掌柜的说要收拾东西,先给了江阮房契,但要让江阮等上两三日,容他将东西搬走。
没等上两三日,那屠家的人又来闹了一通,掌柜的连夜打包好东西,驾车就离开玉门关了。
江阮收了房契跟钥匙,就将香酒楼关门了。
这个香酒楼现在是她的产业了。
可现在,还不是个做生意的好时候,她需要人,需要厨艺好,而且,人品信不得过的人。
这个,就让江阮想起了御厨房的杨志焕老先生来。
可在皇城内,她所认识有熟悉的人中,……能数得上的,只有一个人。
孟谦贺!
江阮坐在屋内靠窗的凳子上,铺在她胳膊肘下的是两章干净的白纸,她瘪嘴皱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写了信。
正巧在江阮还没写信的时候,江涛提着两只兔子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