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看着萧瑶淡淡笑道:“多谢你,在我不相信任何人的时候,还有一个你值得信任。多谢你替我挡的那一剑!”
“王爷……”萧瑶动了动唇,却是不好说出来。宇文清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她也不忍心将这个阴差阳错的巧合告诉他。
好吧,这一次就算是她喜欢他,心甘情愿的替他挡了一剑吧!
宇文清提着抓到的新鲜虾蟹同萧瑶回到了王大人的衙门府邸,刚走进了院子便看到了秀兰端着一些时令野果走了过来冲宇文清福了福笑道:“王爷,这是民妇在后山采的果子,王爷若是不嫌弃……'
宇文清也没等她说完接过了秀兰的果子,秀兰脸色微微一喜刚要说什么,却不想宇文清将果子一并在萧瑶面前晃了晃笑道:“野味配野果,今儿晚上本王倒是有口福了。只是野果性寒,你少吃点儿。”
萧瑶看着几乎尴尬到死的秀兰,忙点了点头,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暖阁里。秀兰还想要跟过来服侍却被宇文清命人挡在了暖阁外面。
他只是喊了琴珠过来服侍萧瑶,自己却是亲自下厨帮萧瑶烹饪那些虾蟹,一时间倒是将那些跟随着宇文清的暗卫狠狠吓了一跳。
这事儿可是新鲜的很,自家王爷什么时候宠妻宠到了这种程度的?一个个佯装抬头看着天,却不敢看着那个在隔壁庖厨里忙碌的宇文清。
“去取盐巴来!”宇文清发现后厨这个倒厦里的小厨房里也是好久没用,一些必备的调味品倒是没有。
一边的琴珠看着清王爷夫妇如此恩爱倒也是惊诧莫名,此番听了宇文清的命令忙疾步走到了东偏院。
“珠儿,过来!”一直被宇文清暗卫挡在门外的秀兰忙将急匆匆走了过来的琴珠喊住,“这是做什么去心急火燎的?”
琴珠忙笑道:“清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当真是的好得很,如今清王爷亲自下厨给王妃娘娘做虾蟹吃,珠儿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深情的男子,当真是羡慕得很。”
秀兰心头一顿,随后忙冲琴珠笑道:“珠儿,瞧瞧这天儿热的,姨娘给你熬了甜汤降暑,你且去我屋子里歇着。我去替你取了盐巴来,你到时候拿着交给王爷便是。”
琴珠不疑有他,之前在后院里守着也是有些渴了,忙进了秀兰的屋子喝汤,等她出来后,秀兰已经拿着装盐巴的纸包交给了秀兰。
王大人素来为官清廉,府里头也没有太多够使唤上的丫鬟婆子。即便两个平日里做饭的婆子,也因为太过粗鄙怕惹怒了王爷,这才派自己的小妾和女儿亲自过来伺候。
琴珠将纸包拿到了小厨房,此时厨房里已经满是香味,不想堂堂大周的王爷居然也是个做虾蟹汤的好手。
她留了包着盐的纸包自然也不敢久留忙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继续候着,只是好奇的看着厨房里王爷和王妃在一起说说笑笑忙碌着,倒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
萧瑶此时刚要拿着纸包将里面的盐巴捏着撒进汤里却不想手被宇文清轻轻挡了一下,宇文清将萧瑶头上藏着的银簪子拿了出来在纸包里试了试。
萧瑶不禁抽了抽唇角笑道:“王爷,你也太小心了吧?”
宇文清凝神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银簪子又小心翼翼插进了萧瑶的发髻里淡淡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来,这下尝尝味道如何?”宇文清盛着一勺子汤送到了萧瑶的唇边。
萧瑶微微一怔,心头居然有那么几分触动,如果真的与这个人过这样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感觉也挺不错的。
不过她和宇文清都清楚一件事情,他和她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也许此时短暂的梦幻般的生活,仅仅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可遇不可求的梦。
当下里吃了晚饭,宇文清命琴珠服侍萧瑶先睡下,他这些日子在隔壁的西暖阁另外歇息。
不多时一个暗卫带着王大人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赶到了宇文清的书房,宇文清交代了一些事宜后,王大人便带着那人离开。八壹中文網
宇文清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刚要起身休息,只是觉得浑身有股子热气儿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经脉。
他眉头狠狠蹙了起来,陌生的燥热感袭来,他倒是有些诧异,难不成今晚的汤有些咸了不成?
“来人!换凉茶!”宇文清缓缓坐了下来,将内力一点点的逼向了自己的丹田,迫使那些烦躁一点点散去。
他此时只是口干舌燥,想要换一杯凉茶降降心火。只是话音刚落,外面却是走进来一个人影,正是端着茶盏的秀兰。
外面那些暗卫这几日与王大人的家眷也是熟悉了,晓得这是王爷用的人,倒是对于秀兰端着凉茶进来没有想太多。
宇文清看着秀兰,眉头微微一蹙,此时他心头燥热的厉害倒是不管是谁端来的茶水,虽然这个女人献殷勤的次数的却有些多了,只是看在王淙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将这个看着令人厌恶的女人杀了。
秀兰此时已经换了一件藕荷色的裙衫,这可是她最好的衣裳了,是今年初夏刚刚做的衣裳,很显然在秋季穿起来有点儿冷,但是却很衬她的肤色。
她此番已经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之前她是想单独给王爷下那个东西来着,只是清王爷故意将她差遣到了外面,连王爷的面儿也见不着。
如今她好不容易利用琴珠下了药,刚刚又求着老爷子混进了这处后院,如今独处的机会来了,胜负在此一举。
想到此处,秀兰的胆子倒是大了一些,猛地吸了口气从怀前抽出了帕子却是靠着宇文清蹭了上去。
“王爷,你脸为何这般红,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奴家帮王爷看看!啊!”秀兰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整个人朝着书房的门口飞了过去,狠狠摔在了门扇上,整个人顿时吓呆了。
宇文清这一踹带着几分内力,秀兰哪里扛得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却还是挣扎着看着宇文清哭道:“王爷!奴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来人!将这个娼妇先关起来,明日交给王淙处斩!”
秀兰顿时一个激灵,心头这些日子以来的迷迷瞪瞪顿时全部清醒了过来。她当真是傻了,这样的男子岂是她能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