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前世，见面瞬间那两个狗.杂蝼蚁就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或原地爆炸......”
“你咸鱼十年傻.逼了吗？”
“老子憋屈啊！”
“艹！”
秦逸仙神色不变。
憋屈吗？
“当然，老子气得想吃人！！！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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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狂骂，烦得要死！！！
怒不可遏，气愤滔天！！！
秦逸仙目光微动，似也有些疑惑：
“是啊，为何我能忍......”
“为何我能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俩离开......”
心魔：因为你是猪，怂猪，软蛋，废物，杂*****！
秦逸仙无视，呢喃道：
“因为咸鱼吗？不是，咸鱼随遇而安、躺平求稳，却不会忍憋的......”
心魔：废话，咸鱼不是猪，不是孬种，不是甘于脑袋顶着两坨狗粪的蠢比！
秦逸仙缓缓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
用心问自己。
为何？
其实这和他一直在回避的某个问题有关。
不愿意去想。
真的不愿...
不愿......
嘀嗒！
秦逸仙脑海里浮现出...
一位受伤的兔子......
她本该不死不灭、超脱轮回的...
她曾经无敌万界、睥睨诸天......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可如今！
她...
为何......
快...死了？
即将...灰飞烟灭...
消失世间...
不可逆转......
心魔也看到了某个画面。
居然选择沉默了！
“老伙计，你可知她为何会立下众生平等、法度为尊这句看似很蠢傻的道言？”
秦逸仙问心魔。
也等于在问自己。
心魔不答。
无法答。
心魔想起了之前秦逸仙逼退南宫冷月时的一幕。
这一世秦逸仙选择了咸鱼，心里是拒绝表现反派行为的...
可是。
由于当时南宫冷月对兔子动了杀机寒意！
就因为担心那位傻兔子......
秦逸仙瞬间就变了！
毫不犹豫化身前世大反派时的神态和行为。
那时心魔就很奇怪。
秦逸仙为何如此在乎一只区区死兔子的安危？
有必要为了兔子变化如此之大？
居然不惜化身为他今生最......
不愿见到的模样！
“你肯定认为她很蠢，蠢不可及；很傻，傻得可爱......”
秦逸仙的目光再度起了涟漪，波光粼粼，继续问：
“你可知，为何剑阁的大家都不在意被外人称为傻子？”
“为何剑阁的剑山只有‘傻子’才能登上通过？”
“为何剑阁门人都命犯孤星？”
“为何只修剑？”
“为何......”
“明知吃力不讨好又得罪人，她们却还要坚持维平等、尊法度、守道言？”
“为何能持续忍受贫穷、倒霉、愚笨、伤病、无势、缺资、无房？”
“明明只需打破道言，剑指天下，强取横夺，拳头称尊，实力碾压，便可拥有一切，为何要傻傻承受，无怨无悔？”
“为何连......一双鞋都买不起？”
“为何......”
“为何......”
“剑阁只有女子？？？”
“又为何兔子愿意为了某个并不很熟、无亲无故的男子斩出那一剑！”
“当时叶弄影只想带走我罢了，不杀轻舞，不伤剑阁，兔子本可以坐视不理，放任我被带走！”
“那一剑的代价为何......是如此之大...”
“是一位受伤兔子的生命啊......”
“兔子明知自己身受重伤了，万年没有真正出手，斩出那一剑的话会死，可她还是......”
“为何......她会死...”
“她怎么能死....”
心魔：我特么知道个鬼啊！
你知道倒是说啊！！！
“我也不知！”
“我也想知！”
秦逸仙呆呆看着远方。
心魔：“......”
他又回想起不久前秦逸仙扬言要让万界众生平等、诸天法度为尊的一幕了！
当时还以为秦逸仙中二犯傻。
现在仔细想......
让一条咸鱼说出如此梦想豪言的‘罪魁祸首’......
似乎就是那只死......那位兔子！
心魔清楚：兔子的生机所剩不多了...
“原来如此......”
秦逸仙神情变化，压下心绪，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是因为兔子的道言，我才没动那两人......”
心魔沉默，不再开口。
这次不是被压下。
而是自动退去。
不过在沉默前，心魔道：给老子查清楚这些‘为何’！
憋得慌！
查清楚兔子怎么会......
死！
不死不灭居然会死？
超脱轮回居然会泯灭？
是什么力量导致她正在消失？
艹！
老子居然不想看一只傻兔子死去！
心魔即他，他即心魔。
心魔的想法，也就是秦逸仙的想法。
“答案在哪......”
或许...
在兔子的过往中......
心魔又忍不住问：可是你既然如此在意兔子，怎么能忍那两个杂碎如此轻视兔子的剑阁？
“因为我根本没必要对那两人出手，他俩活不久。”
秦逸仙如今的气运不低。
两个低气运货色敢对他表现不满，在他所在的势力头上拉粪，后续不倒霉才怪。
气运之妙，便在于此。
否则连无上绝顶都没有一尊的天道宫为何敢如此嚣张？
若剑阁有气运加持，谁敢看不起呢？
天地万物存在平衡。
某个势力战斗力强，或许气运、炼丹、布阵等就有不足。
反之若气运最高，战斗实力或其他旁门左道就会弱些。
“唉～师祖的众生平等、法度为尊，虽然暂时算造福了一部分人，但也得罪了很多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蔑法者，树敌太多。”
“同时还让自己被限制，受福者甚至都不知感恩，反而贬低轻视羞辱剑阁，真是两头不得好、多面不是人啊......”
秦逸仙的感知很强，自然听到了那两个凡人离开后对剑阁的讥讽和鄙夷。
他摇了摇头，略微沉吟后，转身返回。
这时。
身后传来求救声。
“上仙帮忙灭凶啊！”
“剑阁前辈不能见死不救！”
刚才那两人去而复返。
只不过这次语气明显恭敬多了，还带着祈求，神色惊慌。
但说话的方式却又饱含某种意义上的理所应当。
好似在说：剑阁的人必须行侠仗义，救人于危难。
秦逸仙头也不回，继续前行，似没听见。
他自然知道两人遭遇凶兽了。
“二人不惧剑阁，却对一头不入流的小凶兽怕得要死，落荒而逃。”
“明明剑阁比凶兽强大那么多。”
为何？
“只因为他们笃定剑阁守法不会伤人，不伤弱小，自然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可凶兽却不会守法，随性吃人杀人，他们当然忌惮害怕了。”
“也许......”
“对付无赖恶人，傻傻坚持守法根本没用，果然还得以恶制恶，以暴制暴么......”
“是这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