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许久。
苏维维突然移开视线,转过身去。
“不就是两天吗?我等得起,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魏恩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才开车离去。
次日。
陈龙带着自己的部下,在黑虎帮驻地周围巡查了一圈。
原先被占领的别墅此刻已经无人居住。
就连那些神秘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别墅内留下他们吃喝玩乐的痕迹,以及绑架富豪一家的绳索。
陈龙火速调取监控,发现这些人逃去的地方,竟然是朱雀会的驻地。
他立即将这一线索告诉了葛登。
当天下午。
葛登便出现在薛八齐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在薛八齐命悬一线的时候,正是葛登的部下救了他一命。
但一直到目前为止,薛八齐都不相信葛登会这么好心。
“呵呵,葛市长大驾光临,真是让人感到防不胜防啊,我连茶水都没准备,实在是不懂规矩!”
薛八齐冷笑一声,语气狂傲不逊。
闻言,葛登并未生气。
他不用人请,自己便坐在了椅子上,沉声问道:“昨天的新闻,想必你也看见了吧?”
“你说的是神秘组织袭击市民的新闻?”
薛八齐摸了摸下巴。
“既然你知道,那就我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帮人还有同伙,并且已经在高滩市安营扎寨了,我刚刚收到消息,他们似乎进入到了你的地盘!”
葛登话音刚落,就见到薛八齐身后的几个手下,似乎有进犯的动作。
他们的手齐刷刷的摸向了腰间的匕首,但在薛八齐还没有下令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薛八齐也是啼笑皆非的看着葛登,说道:“这些事,我并不知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会让手底下的人查清楚!”
葛登摇摇头,道:“我今天来,就是打算将朱雀会翻个底朝天,不用你亲自动手!”
“哦?那葛市长是想跟我较量较量?”
薛八齐站起身来,悠悠走到葛登的面前,俯下身问道。
这时,葛登注意到他的腿似乎有些不方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看来那次的车祸,虽然没有要了你的小命,也让你苦不堪言!”
葛登低笑一声,提醒道。
果不其然,面前的薛八齐表情稍有些僵硬,似乎是想起车祸当时的情景。
他慢慢直起身来,拍了拍葛登的肩膀:“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你的部下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刚好就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我的命!”
“我的部下例行巡查,恰好经过那段路,看见你被困在即将燃爆的废车之中,出于道义,所以才救了你!”
葛登回答得滴水不漏。
而薛八齐此刻也找不出任何怀疑的证据。
若不是葛登下令,那群巡视的部下,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在血泊中死去,或者是被燃爆的车炸得粉身碎骨。
薛八齐暗暗捏紧了拳头。
他曾经发誓,不论恩人是谁,都要涌泉相报。
可这一刻,他面对葛登得意的表情,却是燃气一股恨意。
“葛市长,你请回吧,我的地盘容不得任何人插手,包括你!”
薛八齐松开拳头,对葛登挥了挥手。
朱雀会的一众手下也来到葛登面前,气势凌然的排成排,形成一度人墙。
当然,葛登不是被吓大的。
他的部下早已在周围蹲守多时,只需要他做出一个进攻的手势,两方人马便会立刻展开混战。
但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薛八齐,你应该明白,这次恐怖袭击事件已经掀起了舆论风暴,外界十分关注,如果你在这个时候与对方有所交集,那不光是你,连同整个朱雀会都将活在风口浪尖之上!”
葛登站起身,透过人墙盯着薛八齐的背影,冷声提醒道。
薛八齐忍俊不禁,道:“葛市长,我没你想的那么混蛋,更何况朱雀会现在与天心帮是合作关系,我们出了事,天心帮也难自保啊,我何必要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你们两派之间的恩怨,早已是覆水难收了,他们眼巴巴等着你出事,难道你不知道?”葛登从中挑唆了几句。
只见薛八齐愤然转过身来,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葛登狡黠的眼睛。
“多谢葛市长出言提醒,我也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赶紧功成身退吧,否则就凭你那点本事,想要稳坐市长的宝座,简直是白日做梦!”
薛八齐阴笑了两声。
听到这话,葛登点点头:“是啊,你说的不错,但我这人野心澎湃,还没玩够呢!”
不等薛八齐回答。
葛登便挤开面前的人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手下见状,忙对薛八齐问道:“要不要让我带几个弟兄,将这家伙悄悄的杀了?”
“你敢!”
薛八齐猛然喝道。
手下急忙低下头去:“我只是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样子!”
“就算要杀,也得是我亲手杀了他!”薛八齐冷哼道。
造成今日的局面,就连葛登都敢上门要挟,这全都拜宫本二人所赐。
要不是他们太废物,被沈连新请来的老农打得重伤住院,他薛八齐怎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不过,生气归生气。
葛登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完全是屁话。
薛八齐沉下气来,对手下命令道:“迅速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我要看看,那帮蠢驴是不是真的逃到了我们的地盘!”
“是!我这就带人去查!”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晚。
薛八齐正准备回家。
几名手下却是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查到了!”
薛八齐眉头一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他们果真藏在我们朱雀会?”
“是……而且还杀死了好几名弟兄,抢占了一处房屋,作为他们的驻地!”
手下不敢看薛八齐暴怒的脸色。
此事,竟然是真的!
薛八齐顾不得腿上撕裂般的疼痛,固执的冲了出去。
在手下的带领下,他来到被抢占的房屋附近,远远看去,那二楼的窗户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