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久违的春梦又涌上心头,那种原始欲望得以纾解的舒畅感让他此时更是如坐针毡。
汗一点点的从额前滑下,他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口干舌燥的一个劲儿吞口水,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能赶紧到目的地,否则这样的折磨实在是太煎熬了。
压垮郑超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丁子君的一声嘤咛,虽然这只是她睡梦中无意识的嘟囔,可是这个声音听在郑超耳朵里却足够让他失控,原本他脑海中的意淫已经够丰富了,偏偏她还来配音。
他怎么把持得住!
于是,郑超果断的把自己的手臂扯出来,顺手把丁子君的脑袋推了回去。
这么一折腾,她也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嗯?到了吗?是不是可以下车了?”
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格外的软糯,加上她呆萌的表情,让人真想上去咬一口。
面对这样赤果果的诱惑,郑超彻底崩溃了,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到什么到!乖乖的睡你的!”
丁子君一脸茫然,眨巴眨巴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把口水流到你身上了吗?”
“是,你睡着了跟头猪似的!”
“我是不是还打呼噜了!”丁子君惊恐的扯了扯郑超的袖子,渴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要是她再打呼噜了,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待在这里!
“没有,看你有打呼噜的趋势,我就把你推醒了!”
“这样啊,谢谢你,真是吓死我了。”丁子君松了口气,重新坐好。
看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郑超皱眉训斥道:“你出门就不能多提防着点吗,好歹你是个女的,就这么睡得死沉死沉的,就不怕被别人占便宜吗!”
“嘿嘿,以后再说嘛!”丁子君腆着脸皮傻笑:“反正你又不会占我便宜,我干嘛那么劳心的提防!”
郑超被噎了一下,赶紧转过了头,不让她看见他眼神里的慌乱。
丁子君,你个笨蛋,其实最想占你便宜的就是我啊!
郑超懊恼的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丁子君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变得不单纯,换作其他人,不都应该是为了见她一面而高兴,喜欢看她的笑容,听她甜甜的声音,这样不就满足了吗?
为什么他越接近她,那种原始的欲望会更加强烈呢!总是忍不住想要爱抚她,占有她,想要尝一尝她的味道。
难道他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吗?
没有一个女生会喜欢一个天天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生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车已经到了目的地,目的地是郊区的一座不算太高,但是风景宜人的小山,车子停在山脚,大家陆陆续续的下车背行李,郑超一脸颓丧的最后才磨蹭的下车。
下了车,丁子君已经把他的包拎出来了,并且喜滋滋的炫耀:“我找到你的包了,上次你背过它,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哦。”他无精打采的把包接过来,跟在大部队后头往前走,丁子君回身追上他,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因为我把口水弄在你身上了是吗?”
“不是。”
这让他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我对你起了邪念了,于是觉得这样的心思玷污了我对你的心意,让我觉得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体,所以我很矛盾,很不高兴。
“那是为什么?”
“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他忍不住的吼出声,一旁的丁子君愣了一下,眨眨眼,不知道说什么,搓了搓刘海说了声:“对不起。”就拔腿跑了。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跑开,郑超懊恼的恨不得捶自己一拳,他怎么这么容易冲动呢!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错,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迁怒于她,那可是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
中午野餐地点是半山坡的一块干净草地,这个地方是他们历年来野餐的固定地点,前面可以看见潺潺小溪,身后是绿油油的树林,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到了固定地点后,大家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野餐,丁子君颠颠的拎着东西帮忙跑腿,因为郑超嘱咐她只带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于是她就把野餐要带的食物给忘了。
因此,现在她除了帮忙跑腿外,完全出不了实质性的力。
很快,郑超就上来了,把他硕大的包递给她,扬声道:“丁子君,快把你的东西拿出来,重死了!”
一旁准备的人听到后忍不住调侃:“老大,给女生背包可是咱们的义务,那必须不能喊累啊!”
大家开始笑笑闹闹的调侃,只有丁子君知道,郑超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是,他却替她准备好了,为了不让她尴尬,才故意在众人面前这么说的。
她感动的很,偷偷的溜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借着这个机会,郑超赶紧道歉:“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你不要生气。”
丁子君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被别人在身上弄了口水,给谁都不会高兴,你不要生气才是。”
看着她眼睛眯起来冲着他摆手,郑超心中软软的,抬手按住她的脑袋揉了揉,柔声道:“丁子君,你是不是傻的?”
“好了好了,我被你嘲笑又不是一天两天,快点去帮忙吧,就咱们俩闲着呢!”
说罢,丁子君全然不顾郑超努力营造的温馨氛围,拔腿就走,留下郑超一个人哭笑不得。
中午的野餐异常丰富,有水果,熟食,饮料还有烧烤,作为一群人的老大,郑超理所应当的承担起了烧烤的任务。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郑超把烤好的东西装盘端过来,等吃完了再收盘,再装烤好的东西盛过来。
一群人已经习惯了依赖老大,也觉得没什么,但是丁子君就有点看不过去了,一群人吃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烧烤,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