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见姬黎好半天没有回过神,继续道:
“看来你似乎要有新决定了,既然这样,交易长期有效。”
姬黎终于抬眼重新看向白染,怔怔道:
“你……为什么要找他的暗格?”
对了,她刚进来时白染就一副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
她到底在找什么?
白染道:“解药,他给傅谨霄下了毒。”
姬黎有些惊讶:“下毒?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白染道:“也许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不过毒,却一定是他亲手制的。
姬黎顿了几秒,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白染挑眉:“怎么,有什么发现?”
姬黎轻声道:“……不,我也不确定,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白染:“说来听听。”
姬黎:“我刚找到阿珩的那天,无意间听见他和人打电话,隐约中似乎听到了那头的人提到了你家那位傅少。”
白染:“知道对方是谁吗?”
姬黎摇头:“我也好奇问他在和谁聊天,他说是几年前救治过的一个病人。”
“哦不过挂电话时,我好像不小心看见了屏幕,我也没认真留意,只看到了他名字的第一个字——他似乎是姓‘凤’,这个姓很少见所以我还留有一丝印象。”
凤?
白染眯了眯眼。
姓凤的他们倒还真的认识一个。
大黑的原主人、鬼街凤老嘴里那个“病痨孙子”、欧洲鬼手组织的头目,他们还因为大黑一起去岛上参加了斗兽,赢了个叫雪儿的女仆……
原来早在那会儿,他就有了“小九九”。
那么那个雪儿,也是他凤禹诺安排的吗?
白染理了理思绪。
她那时曾因为考试而和傅谨霄分开过一天。
他是在那个时候下的手?
账,要一家一家地算。
现在,先找解药。
白染问:“你平时住在哪里?”
姬黎报了个地址,白染又问:“牧珩深住哪?”
姬黎毫无防备道:“他有好几个住处……”
“说你知道的。”
姬黎于是报了三个位置。
白染微微一笑:“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休息吧。”
她话音未落,已经抬手一掌劈在姬黎的后颈。
姬黎只来得及瞪大震惊和诧异的双眼,不明白白染怎么忽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直接软软地瘫了下来。
白染把人接住,架到床边,平放到床上。
出来太久,她得赶紧回酒店了。
推开一扇窗,底下是一排种植的小竹林,白染轻轻一跃,迅速下楼。
她拦了辆车,报了酒店地址。
车子立即飞驰在街道上。
白染坐在后座,伸手去摸腰包内的手机。
她昨晚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又一晚上没回去,如果童瑶醒来的够早,或许已经开始心急了。
然而右手探入腰包。
白染却眸底微沉。
她缓缓摊开手,掌心里静静躺着两块沉甸甸的巧克力。
这暗金色棱纹的包装纸,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她从小在‘夜幕’训练时,用赢得的积分兑换的最多的物品之一。
另一样,是子弹。
倒不是因为她喜欢吃这个。
而是它补充热量迅速。
一块这样的巧克力,足够支撑她多活三五天。
除两块巧克力外,她的包里再无他物。
是牧珩深掉包了她的手机和随身物品?
为了提醒她记得过去?
白染唇角勾起一抹轻嘲,随手将两块巧克力飞出窗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路边长椅上一名流浪汉的胸口。
很快到了酒店。
白染让门童垫付了车费,经理为她重新拿了张新的卡片。
她上到顶层,电梯门开。
走廊上空无一人,肖烊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白染微微眯眼。
她立即刷卡进入房间。
里面果然没人。
不过房间里一切正常,没有入侵痕迹,她们的行李物品全部都在。
童瑶换下的衣服和拖鞋也整齐摆在一边。
看来是自己出去的。
门口响起两声“咚咚”的敲门声。
经理捧着个托盘立在门外:
“客人,这是您要的手机。”
白染给新手机充上电,开机,重新安装了一套虚拟系统,迅速将旧手机里的数据一比一转移、封锁、一键清除。
随后她调出童瑶的号码,正准备拨打。
屏幕上忽然转入傅谨霄的来电通知。
白染的手速飞快地迅速挂断,继续拨给童瑶。
那头,刚下飞机的傅谨霄捧着嘟嘟嘟响着盲音的手机,胸口一窒。
不过不要紧,他安慰自己,他这一趟就是来接白染的。
她赶不回,那他就赶来。
不接也好,给她给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