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刚说完，门口又探进来了一颗脑袋。
他顿时无奈了：
“干嘛都站在我门口？是没有练舞室了？”
练舞室当然是有的。
齐司睿刚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
复习了所有的基本功后，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老师。
于是出来透口气。
结果正巧碰上苏纪然扒人家门口偷看。
他索性就也过来瞧两眼。
齐司睿盯着凌霄额间黑色的发带，道：
“你刚刚的舞挺好看的，能不能教教我？”
凌霄打量着齐司睿。
他刚好也有些跳累了。
既然是自己的队员虚心求教，他就勉为其难地带一下吧。
“行啊，你进来。”
苏纪然一听，连忙道：
“我、我也，想学。”
多教一个也是教，凌霄道：
“行吧，都进来，不过先说好，我耐心不好，你们要是基础太差，就录视频自己回去学。”
后面的一个半小时。
凌霄倒也没真的把人赶回去。
两人的基本功将将处在凌老师暴躁的边缘。
赶人的话几次就要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两人又突飞猛进的又行了。
折腾到中午，居然还真学了小半段。
白染到的时候。
他们刚好在用地上的手机录制三人一起跳的效果。
不知是不是凌老师“严师出高徒”。
居然还挺像模像样。
一段跳完凌霄正想去拿手机看看效果。
一转眼见白染站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
苏纪然转脸看见白染，脸上立即带上一抹笑容：
“大、小姐，您、来了。”
齐司睿的眼底也暗暗划过惊喜，低声打了招呼：
“大小姐……”
白染走进门内，挨个打量着三人。
距离最近的齐司睿，气质比较内收，但还算稳定。
站在中间的凌霄，桀骜凌厉，从衣着到眼神，透着股傲睨万物的不屑。
而另一边的苏纪然却像个小太阳，见人脸上先带三分笑。
后两者站在一起……
总有些格格不入。
白染走到苏纪然面前半米处。
盯着他的脸端详。
苏纪然不明所以，瞬间就紧张起来。
他秉着呼吸道：
“大、大小、姐怎、么……了？”
白染淡淡道：
“不想笑就别笑，把你脸上的笑容面具收起来。”
苏纪然愣神。
他……在笑？
他连忙把嘴角放下。
恍惚间发觉，他似乎真的一见到人，便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挂起笑来。
凌霄和齐司睿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白染。
不知她要干什么。
但莫名感觉她说这话一定有她的理由。
“你其实不用这么亲切。”
白染抬手，用手掌隔空遮住苏纪然的双眼：
“这下半张脸很精致，锐角偏多，你把眼神冷下来，不要讨好任何人——”
她将手放下来。
对上了苏纪然除了些微茫然没有别的太多情绪的脸。
白染盯着他的双眼，缓缓道：
“再冷一点，冷酷，想想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苏纪然微愣了一瞬。
接着，眼神真就默默冷寂了下来。
“很好。”
白染道：“接下来是发型，你需要把额前的刘海都梳上去。”
顺便伸手指了指他浅蓝色的上衣：
“另外，再换身黑色的上来。”
凌霄靠着镜子喝水。
看见苏纪然调整后的模样惊呼大变的脸挑了挑眉。
他似乎，知道白染的打算了。
苏纪然下楼回宿舍换装了。
两分钟不到，一身黑衣黑裤重新回来。
黑色，果然是冷酷的颜色。
能令人瞬间就气场大开地a起来。
外加没了乖巧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刚一推开门，全新的苏纪然就叫人觉得眼前一亮。
白染勾了勾唇，道：
“好好习惯一下现在的自己吧，今后在舞台上，就用这幅全新的形象示人。”
苏纪然显然也知道“黑化”版的自己比从前要惹眼了太多。
但——
“我、不能，开口……”
他的眼神重新黯淡下来。
这是他的死穴。
白染伸手，将面前缓缓垂下的下巴一把抬起：
“那就不开口。”
她目光沉静道：
“不想开口你就不开口，开口也可以言简意赅，一次只说两个字就没有问题，更何况，你还有两个队友。”
门口忽的传来“吱呀”一声。
秦明推门进来。
刚进门他就愣住了，站在门口呆站好几秒，惊奇道：
“呦，这是……哪位帅哥？”
众人转向门口。
苏纪然牢记着白染的命令：
高冷人设不许笑，发言不要超过三个字。
他看了眼潇洒横坐在镜子前空地上的凌霄，控制着神情，语气分外高冷地叫了声——
“哥。”
秦明的眼底闪过惊喜，脸上逐渐浮起笑意：
“神了啊！这谁的主意？！”
凌霄一脸臭屁，不吭声。
这小子走他的路线，是想比他还帅？
齐司睿见没人吱声，只能开口解释道：
“是大小姐刚刚让苏纪然做了些改变。”
秦明欣喜地看向白染：
“大小姐！您真是神了呀！”
他激动地围着苏纪然转了一圈，感叹道：
“小苏这样帅爆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这不得把外面那群小粉丝迷得不要不要的？”
苏纪然哪里被这样夸过，脸颊到耳尖都微微发红。
一紧张，他又忍不住道：
“哥，您太、过奖，了……”
秦明哈哈大笑起来：
“露馅了是吧，不过你惜字如金的模样是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