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榆任由她像小狗一样在颈窝处拱来拱去,等她消停了才轻轻抚平衬衫领口,“刚出门衣服就被你弄乱了。”
话虽然这么说,语气和表情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眼里全是宠溺的笑。
道笙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谁让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傅白榆挑眉。
道笙轻哼一声。
前方转弯,傅白榆趁着司机打方向盘时顺势将身子靠向她,在她耳畔低低落了句,“我要是欺负你,就不会等到前天晚上才开荤了。”
道笙脸上红得如同火烧云,下意识看向前面,生怕被司机听到了。
司机哪敢听,恨不得把耳朵捂住。
发现司机没有反应后道笙才放心,轻抿嘴唇,“这么说,傅医生忍得可真辛苦呀。”
“确实辛苦,”傅白榆理所应当地点头,“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没毕业,我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道笙的心跟着他的话猛窜一下。
他的意思是,一直没提结婚,是因为考虑到她还在上学吗?
她不说话,傅白榆以为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收紧手臂,压下脸,薄唇快碰上她的,直截了当地问:“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如果不是因为她生病耽误了两年学业,今年他们应该是结婚两周年才对。
傅白榆还是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和她亲近,道笙羞得不行,往后躲避开他灼热的气息,嘴硬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傅白榆大手把她拎回来,低头啄了一口她的唇瓣,磁性嗓音低低的好听极了,“宝宝,你是学天文的,应该知道复测的重要性,再问你一遍,怎么样?”
“会被看到的呀,”道笙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全身燥热得不行,“傅白榆你羞不羞?”
话音刚落,前面司机已经相当自觉地把隔板升起来了。
全程目不转睛紧盯前方路况,眼神坚定得都能入党。
道笙:“……”
很明显,傅白榆并不知羞。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腰,薄唇凑过来,作势又要亲她。
道笙赶紧抬手挡住,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傅白榆这才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觉得吧,傅少爷的决定很好,非常好,”道笙简直要把他夸出花来,“上天入地的好,好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傅白榆这才满意了,摸摸她的头,“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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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这样悠闲惬意的时候。
尤其是傅白榆工作后,道笙仔细回想一下,她和他手牵手走在街头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于是她格外的兴奋,傅白榆一路都被她拉着走,连逛了好几个景点也不觉得累,尽管以前来过好几次了。
两人出色的外形吸引来不少目光,女孩儿娇俏可爱,男人高大稳重,有时候女孩儿被新奇的玩意儿或者景色吸引,会松开他的手,而男人的目光则始终跟随着她,不离分毫。
春天适合游玩,又是周末,景区人潮汹涌,街道人头攒动,道笙疯玩起来跟着一群小孩儿乱跑,每当这个时候傅白榆就会把她揪回身边,牢牢牵住她的手。
“干嘛呀,那边我还没看呢。”道笙不满地瞪他。
“人这么多,”傅白榆语气轻柔,“走丢了怎么办?”
“不是有手机吗?”道笙不以为然,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旁边人群扎堆的地方瞧,“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奈何她身高不够,站在人群外面只能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
随手拉了个从人堆里出来的路人,道笙特别有礼貌地问:“婆婆,那边在干什么呀?”
“里面啊,在演川剧,”老婆婆笑呵呵的,“又是变脸又是吐火的,好看的嘞。”
道笙对传统文化向来感兴趣,一听来劲了,扭头朝傅白榆撒娇,“我也要看!”
傅白榆仗着自己长得高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思忖两秒,“我背你?”
“不够高,”道笙瞧一眼前面全是一米八往上的壮汉,想了想,“你跟我来。”
傅白榆对她有求必应,“好。”
道笙走到一处花坛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往下蹲一点。”
傅白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哥哥委屈你一下了哦,一定要站稳,千万别把我摔下来了,”说着道笙踩上花坛边沿的瓷砖,众目睽睽之下骑在他脖子上,“快带我过去看。”
傅白榆:“……”
“小傅子,冲!”道笙拍拍他的脑袋,雄赳赳气昂昂指着表演川剧的地方。
傅白榆性格沉稳持重,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这种事情,可头上是小祖宗,又不得不宠着她,收拢垂落在肩膀的裙摆,握住她两条腿站起身,温声叮嘱:“你今天穿的是裙子,小心一点别走光了。”
“知道啦知道啦。”道笙嘴上应着,眼睛却盯着前面的表演不眨眼。
傅白榆无奈,只好时时刻刻抓住她的裙摆,防止动作幅度太大走光。
这样一来,道笙比所有人都高出好几头,大老远就能看见个人堆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戴帽子的漂亮女孩儿,周围人连表演也不看了,全都震惊地盯着她。
道笙一心看表演,看到精彩的地方还鼓掌欢呼,压根没注意其他的,傅白榆更是从来不在意旁人眼光的人,满眼都只有头上的小姑娘,生怕哪里不注意她就摔下来了。
丝毫不在意身上五位数的名贵大衣被蹂躏成了什么样。
不少女孩儿也想让自己男朋友效仿,然而要么拉不下脸要么没有充足的体能,反倒显得傅白榆的行为愈发难能可贵。
等看完表演,道笙从傅白榆脖子上下来,才发现他领口被她骑的一团糟,又是给他整理衣服是给他捏肩的,贴心极了。
傅白榆抿着唇,一言不发。
道笙以为他生气了,她刚刚确实有点过分,没跟他商量就擅自行动,傅白榆哪是能在公共场合做出这么疯狂的行为的人。
于是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小声道歉:“哥哥对不起嘛。”
“就这样?”傅白榆瞥眼。
道笙自知理亏,心虚地说:“你想怎么样都行。”
傅白榆朝她勾勾手指。
道笙凑过去,就听他压低嗓音,不怀好意地开口。
“晚上让我骑回来。”
【薰的废话时间:笙笙的“骑”和小白的“骑”,好像不是一个骑噢?(单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