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完了!
在木泥山,这就是祝越的主场,他可以调动一整座木泥山的力量来镇压苏云,如果再加上疤痕男人在一旁掠阵,祝越可以百分百留下苏云。
“哇!”
黑袍人又是一大口血喷出,甚至还夹杂着些血块。
疤痕男人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祝越,顺带着苏云周围那些藤蔓和石锥也全都转而对准了祝越。
“杀人灭口?!”疤痕男人死盯着祝越,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话,祝越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眼里的狠辣果决却表明了他就是要把苏云包括疤痕男人和黑袍人全都弄死在这里。
只要他们全死在这里,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堂堂一个大夏的山神在跟魔人交结。
这般想着,祝越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眼中也看不出喜怒,但半空中的印玺却愈发璀璨。
苏云身上的压力再增几倍,他的身上甚至出现了木泥山的虚影,那黑袍人更是直接气绝身亡了,而且那疤痕男人也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猛地跪了下来,双手撑地,苦苦支撑。
场中一时看似所有人都僵持住了,除了小汐还活蹦乱跳的。
忽然,又是两道人影突然出现,是曹清朗和姜彦宁。
宴会结束得很快,五块玉牌也全都发卖出去了,除了那些真正是来陪跑的,比如姜彦宁,几乎每个得到玉牌的人都是到了“七”或者更高的数字。
“不好了!”姜彦宁皱着眉头,“山神宝印都出了,这时候整个木泥山就是他的小世界,他是最强的!”
他看向曹清朗,现在恐怕只有他这个蜀山掌门可以稳压祝越借山神宝印提上来的伪天人境。
可曹清朗似乎不打算出手的样子,难道是要眼睁睁看着苏云二人白白送死不成?!
姜彦宁心中的念头频出,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疤痕男人已经支撑不住了,周围那些藤蔓寸寸断裂,那些石锥也纷纷掉落在地。
此时他的身上像是背负着整座木泥山,每分每刻都在磨损他的血气,他的双腿化作石头,双手化作藤蔓,脸上的疤痕更像是活了过来,在狰狞地扭动。
“怎么这么多来送死的?!”祝越眼神阴沉地看向曹清朗二人,不复刚才在宴会上的温文尔雅,阴测测地道:“姜兄?!”
“让大家都平平静静的,都有钱赚不好吗?!”祝越一边说,那宝印就愈发璀璨。
姜彦宁脸色大变,可想到自己身边的是曹清朗,又有些安心。
“掌门,你打得过他吗?!”姜彦宁充满希冀地问道。
却不料曹清朗摇头,“我只是个洞府境啊!”
“洞府境?!”姜彦宁这次是真的脸色大变,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堂堂一个蜀山掌门居然只有洞府境!
“唉!”姜彦宁叹了口气,他要准备拼命可,不管曹清朗他们怎么样,他必须要活下去,他不甘心一辈子都只是和小小的径山山神!
姜彦宁翻手拿出一个山神印玺,只不过比祝越那个小得多,能量也不够,但无奈只能这样了。
祝越此刻觉得自己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他有着这片天地内所有东西的生杀夺予。
他抬手,想要召来木泥山印玺,那宝印也突然变得光芒万丈起来。
“连宝印也在为我激动吗?!”祝越眼底的疯狂彻底按捺不住,他哈哈大笑,“我果然是天命之子!”
“喔!”
祝越愣了一下,是谁还敢在这时候说话?!
他朝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小姑娘正捧着一方印玺就要往腰间的荷包里装,却被苏云阻止了。
祝越瞬间反应过来,他的境界在飞快后退,没了木泥山的加持,不到片刻,他便回到了元婴。
他怒火中带着惊慌地大喊:“把印玺还我!”
“嘭!”
失去了宝印,祝越直接失去了最大的倚仗,而且那木泥山的虚影这次竟然是出现在了他的头上!
“把宝印还给我!你这个卑贱人!还给我!”祝越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苏云手中的宝印。
苏云把玩着手上的宝印,刻的是一头虎形猛兽的样子,翻过来是古文字刻就的“敕造木泥”四个大字。
这时,曹清朗和姜彦宁到了苏云身边,曹清朗只是好奇地看着苏云手上的印玺,而姜彦宁则是用说不出的表情看着苏云,像是震惊,像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祝越趴在地上,木泥山的虚影压着他,令他都陷入地面几尺,完全是靠着元婴境的山神金身在硬抗。
不止是祝越,连姜彦宁都不清楚为什么木泥山神印会变成苏云的私有物,因为在大夏境内,每一个山神都是由朝廷敕封,或是妖或是死去的人的魂魄,一旦被敕封,除非是身死或者金身破碎,朝廷才会敕封新的山神,宝印才可能易主。
可现在苏云竟能在祝越还活着的时候,强行占了宝印,这就是让姜彦宁想不明白的地方。八壹中文網
“我能问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吗?!”姜彦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什么?!”苏云疑惑地问道。
姜彦宁指了指曹清朗手上的印玺。
“哦,你只要这样,”苏云托着印玺,然后像是要从印玺中扯出什么东西似的,猛地横拉,瞬间,许多金色的文字被扯了出来。
是大夏敕封木泥山神的圣旨!
只不过上面祝越的名字被换成了苏云。
姜彦宁面色复杂地看着这道圣旨,他没想到会如此简单。
简单到祝越一口逆血喷了出来,金身瞬间破碎,一代木泥山神就此殒命了。
苏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而且这时候姜彦宁开口道:“祝越死了,朝廷肯定会追究的!”
听到他的话,苏云和曹清朗对视了一眼,然后苏云双眼微眯,充满诱惑地开口道:“兄弟,你渴望力量吗?!”
姜彦宁喉咙耸动了一下,有些退缩地说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