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与莫清商,就这样开始了逃亡之旅行。
为了照顾司璃的病体,他们之前在喜阳的药王谷中休息了三天,又趁着这功夫从谷外偷来了一艘中规中矩的客船。现在,莫清商带着司璃、慕容漪、莫刀、喜阳和几个侍卫,悄悄乘船北上,准备直抵北境国东部的山区,再想办法去往苏杭一带,与事先抵达的白芷她们会合。
另外一些侍卫则重新出了药王谷,走旱路前往北境国。他们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疑兵,用以吸引南白洛的注意。
南白洛这几天的日子,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暗无天日”。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便是“烦”!祖庙登基大典上的大火、事先选定的皇后娘娘的失踪,本来就不甚稳固的南诏局势,又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所以,南白洛对于追踪司璃和莫清商一事,已经有心无力。虽然边境处设置了重重埋伏,但是他也知道,就靠南诏国那些疏于训练的军队,不要说莫清商一定会想尽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公开与他们的人对上,南诏军队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果然,这天他正在宫中处理四处州郡呈上的乱哄哄的奏章,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进了大殿,把一封紧急军报呈上了他的案头。南白洛拿起来只看了两眼,便猛地站了起来,“哗拉”一下把御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扫到了地上。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刚好陪伴地一边的娜达惊跳起来,忘着七情六欲上脸的南白洛,心中七上八下。
南白洛恨声道:“北边发现了莫清商那伙人的行踪,可是这些废物、饭桶,他们五六百人居然打不过莫清商二、三十人的小队,竟让他们冲过关去了!朕真是想不到,这些南诏人竟然如此不堪驱使,笨蛋、饭桶!”
“皇上!”娜达略带责备地轻唤了一声,眼光扫下正在阶下侍奉着的南诏国文武官员,心中涌起不祥之感。南白洛明着是认祖归宗,但是实质上对南诏国人一直是看不起的,这已经让朝上的官员感到疏离心寒。而今公开大骂,不是对朝中的局势更加不利吗?
南白洛不是傻子,他听出了娜达那没有说出口的意思,神情一肃,沉声道:“今天朕身体不适,这些跟朕要钱、要粮、要兵的奏章,就明天再看吧。你们几个内阁大臣,先拟个章程出来,朕再过目吧。”
“谨遵皇命!”几个大臣脆下来应到,然后一个个转身离去。背着南白洛的时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娜达见大殿里只剩下几个站在阶下的太监宫女,连忙走到南白洛身边,轻声道:“皇上,您以后可得谨慎着些,不能在南诏国那群遗老遗少面前说南诏国人的不是啊!要知道,您现在可是南诏国人的皇帝啊。”
“朕知道、朕知道!哪里用得着你废话?”南白洛恼羞成怒,不耐烦地猛挥衣袖,好巧不巧,宽袍大袖正打在娜达的脸上。
“啊!”娜达捂着脸轻声短促地叫了一声,连忙又把声音硬咽了回去。她委屈地望着南白洛,瞬间就红了眼圈,低沉婉转地叫了一声:“白洛大人……”
南白洛脑中好像响起一道闷雷,这一声“白洛大人”,一下子把他带回到了从前。他想起自己在草原上潇洒悠游的日子,想起一个人南下为乌尔盖送信,想起第一次在温泉里遇到司璃和莫清商,想起在北境国的山神庙遇到师叔……想起娜达带着几个师兄弟千里迢迢从漠北来援助他。
这其实就是并不多久之前的事情,可是怎么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南白洛心底升起歉意,他低声说:“娜达,朕不是有意的。”
“皇上!”娜达眼中精光闪闪,趁机凑了上来,“皇上,我知道你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心中烦躁。可是,事已至此,您要想开些啊!风物长宜放眼量,与您的江山社稷相比,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况,那个司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里值得您如此伤神。”
南白洛看了娜达一眼,沉默着没有出声,但是显然已经把娜达的话听进去七七八八。
娜达四下看看,突然又向南白洛身边走了两步,颤抖着声音说:“娜达不才,亦是出身漠北世代权贵之家,自幼学文习武,与皇上仍同门同宗。在娜达心里,皇上就是漠北草原上飞翔的鹰,是这南诏大山上最敏捷的豹、最挺拔的松,娜达愿意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皇上!”
“娜达,你……”南白洛从没在司璃的嘴里听到过如此动情的告白,望着眼前婀娜刚劲的塞外美女,他的心也禁不住漏跳了几拍。
娜达见南白洛眼神飘忽不定,一咬牙,干脆上前一步,贴身南白洛身子跪下,就势抱住了南白洛的腿,压在了自己饱满的胸膛上。她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在南诏特有的紧身袍服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嫩,就像乳牛挤出的鲜奶,泛着甜香。
娜达不顾一切地说:“皇上,我从五六岁便认得皇上,那时您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便是草原上最英俊潇洒的少年郎。自那时起您便一直藏在我心里,就像发酵的马奶酒,时间越久就越香醇,我早已为皇上醉了,皇上您知道吗?”
娜达的一番情话,说得南白洛心旌摇荡。在见到司璃之前,南白洛从没注意过身边的女人,自然不知娜达这番话究竟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
但是,也许是南白洛追求司璃的过程,太艰难、太卑微、太压抑,所以娜达的话极大地满足了他雄性的自信。
南白洛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来,一把抱起来正用饱满的胸脯压着他的小腿的女人,大步流星,几个起落就进了后面的寝宫。
他一把把娜达扔在了龙床上,开始伸手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没想到的是,娜达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就猛地站起身扑了过来,帮着他拼命撕扯着身上的扣绊儿,一如草原女人的热情如火。待南白洛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娜达又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拼命一拉,一个肥美白羊般的身子就展现在了南白洛的眼前。
南白洛是真真正正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哥,如果受得了眼前的刺激,登时低吼一声扑了上去,娜达踊身相迎,两个人顿时肉搏在了一起……
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两个人雨停风歇,娜达伸出结实的胳膊,紧紧搂着南白洛不放。南白洛脸上兴奋的神情渐渐散去,他拍了拍娜达的裸背,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南诏国的皇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