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进宫,朝歌就非常的抵触,一想到君宇崎那算计的嘴脸,还有太后渐渐康复的身体,她更是火大。
“若是娘子不愿意,那为夫让人去推了,不去也罢。”
“算了,别让人推了,这种事情要是次数多了,你那皇兄说不定对你心生不满。”
虽然君宇崎早就对君羽墨有所忌惮,但朝歌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翻脸,至少要等她的后路全部准备好多。
“那我们一起吧,正好朕也要去拜别你们陛下。”
一旁的南宫遥见到朝歌,本想第一时间就感谢她的,谁知朝歌根本来不及多看自己一眼,君羽墨就捷足先登了。
“你要回詹南国了?”
看着朝歌意外的眼神,南宫遥一阵苦笑,“出来这么些时日,国不得一日无君,现在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是该启程回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南颜世家的人已经走了?”
“已是知晓,无碍,他们本也不是朝廷中人,不必给朕报备。”
朝歌点了点头,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那行,我们一起进宫,正好给你把个脉,我看看你血液中的毒怎样了。”
“那就多谢师嫂了。”
现在特殊时期,孩子们放在王府,即便是有侍卫看着,朝歌也不放心,她不顾奶娘们的反对,找了借口,把奶娘们支走后,便是将孩子们带进了医院的游乐园,只要关上房间门,游乐园里反正就是安全的。
在马车上,朝歌收回了把脉的手,神色平静,“这次我可是用了无比珍贵的药材,起码帮你多续命十年,倒是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慢性毒很长时间了吗?”
朝歌话落,谁知南宫遥没先回答他,而是与君羽墨相视了一眼,朝歌当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顿时夸下了脸。
“你们师兄俩这是啥意思?!
感情,你们其实早就知道!”
见朝歌当即有炸毛的趋势,君羽墨急忙伸手,就将人给搂入了怀里,柔了声音,“娘子莫要动气,之所以一直没告诉娘子,师弟也是在等着背后之人出手,昨日相信背后之人亲眼所见娘子为师弟解毒了,那人更会按耐不住,不会让师弟成功的回到詹南国的。”
“什么意思?感情我也被你们算计了?”
“不不不,师嫂你误会了,朕中毒之事,其实在来沧南朝前一个月才发现的,像我们詹南国那种情况,其实朕是不便亲自带着史臣前往你们沧南朝,目前还是师兄的人在詹南国为朕看守着,不然朕也不敢离开皇宫半步。
师兄知晓师嫂若是发现朕中毒的话,定是愿意为朕解毒的,只是这毒一日不解,朕至少现在就安全一日,而幕后下毒之人也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么长时间也没暴露,可现在朕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况且昨日那么多人见朕再次中毒,还有师嫂您亲自出手呢。”
“娘子,师弟说得没错,而今日师弟就立即要启程,也是想要在半路上钓出那下毒的幕后之人,毕竟除了暗中下毒外,就只有在路途上刺杀,才是最容易置他于死地的方法。”
“难怪,我就说嘛,今日的你还有些虚弱为何就要着急离开,那羽墨你半道儿上,可要多派些人护送你的好师弟啊。”
“多谢师嫂关心,师兄与朕那是过命的交情,师兄定是不会让朕陷入危险之中的。”
看着南宫遥那一脸的讨好,朝歌冷哼了一声,撇开了脸,师兄弟二人默默相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南宫遥与君羽墨夫妻一起入宫,君宇崎表现的一脸关切。
“昨日云府的事情,朕也听闻了,倒是没想到这梁安王如此大胆,还想破坏我们两国之交,竟是挑了南宫陛下您来下手,好在有惊无险,也幸好是有墨王妃这神医手在,不然朕倒是得自责不已了。”
“陛下客气了,你我身份本就特殊,时常遭人暗算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这事儿也如陛下所言,朕这次捡回一条命,还真的是多亏了墨王妃。”
说罢,南宫遥对着朝歌就是抱拳一礼。
忽然如此郑重的南宫遥,搞得朝歌更是一阵不适,还不得不在君宇崎的面前,装着和南宫遥客气一番。
南宫遥提出了告辞,自然君宇崎是要一番挽留的,但最终君宇崎还是附送了许多珍贵的礼品,还派出了军队一路护送直到边关,才从宫门口转身有时间搭理朝歌和君羽墨了。
“这次朕请摄政王夫妻前来,主要是这晚宴要款待西凌国的君王,朕也没想到为何,今日他们都提出了告辞,倒是南宫陛下走得匆匆忙,欢送宴都未替他办上一场。”
君宇崎的语气中,全是遗憾,朝歌和君羽墨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君宇崎明白君羽墨和南宫遥的关系,才故意这样说的。
“南宫陛下出史我朝多日,怕早就是归心似箭,至于欢送宴他必然也不会那般的在乎。只是没想到,西陵国陛下来我朝未多时日,怎如此匆忙就要离开?”
“毕竟一国之君,也不能离开太多时日。”
就这样,朝歌在欢送宴上,第一次见到了她这身体的亲生父亲。
看着满身帝王气息的轩辕昊苍,她的心情竟然平静无波,没有半点那种因为有血缘关系的牵绊,而有一点点的特别。
而这次前来,轩辕昊苍不但带了朝歌上次见过的轩辕芸珍,还带了一个四皇子轩辕朱渊。
而坐在轩辕永安身边的戎染华,一直都没敢往对立而坐的朝歌看上几眼。
要说以前朝歌和她不能及时相认也就罢了,如今朝歌身为君羽墨的妻子,这等关系,戎染华即便万般想和朝歌相认,也不敢在这个时候。
若是这个时候相认,轩辕昊苍只当会认为,他们母女二人故意隐瞒,朝歌嫁给君羽墨,就是为了帮戎染华的儿子拉拢沧南朝的势力。
而另外一边,君宇崎要是在这个时候知晓,朝歌是西凌国的公主,恐怕本就对君羽墨的那点猜忌,只会越发的加重。
毕竟君羽墨本就手握大权,还隐瞒朝歌的身份,是个皇帝都是无法容忍的。
而朝歌也不知道为何,怎么忽然间就进入了这么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