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听到什么,那关于什么姑娘的事也不要乱说,尤其不要同你父亲说,明白吗?”许成济望着邬嫣然,小心叮嘱。
其实按照邬嫣然听到的话来看,就算她告诉了邬将军也无所谓,毕竟对于柔顺的事情,邬将军可谓是一无所知。
只是能够瞒着不让他们知晓,那自然是最好,若是瞒不住,也无所谓。相反,这件事更加能够试探出这位邬家大小姐,究竟是向着她的亲生父亲,还是他这位未来夫婿。
许成济其实也好奇地很。
邬嫣然面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少主放心,嫣然明白,嫣然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是最好。”
“邬小姐,其实少主的意思是,你刚刚在门外听的不清楚,有些地方可能听错了,所以才不让你说,倒不是让你故意瞒着邬将军什么。”杜自珍站在旁边补充道。
“我知道,我明白,还请少主和公子放心。”
邬嫣然再次保证。
“嗯,我相信你。”许成济看着邬嫣然的眼睛,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然后假装突然想起什么,接过邬嫣然手里的水果点心,方才再次开口问道:“公主竟然让小姐来送点心,真是有劳小姐了。”
“没事的,这是我自己情愿的。”邬嫣然害羞的低下头,心里忍不住暗暗得意。
许成济没有说什么,趁着邬嫣然低头娇羞的功夫,用眼神示意杜自珍。
杜自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开口道:“少主吩咐的事情属下一定会照办,若是少主没有旁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嗯,退下吧。”许成济挥了挥手。
杜自珍行了一礼之后退下。
见杜自珍退下了,邬嫣然这才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望着许成济:“少主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是邬嫣然第一次向许成济提出要求,许成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自然,邬小姐请。”说着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邬嫣然施施然进了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进许成济的书房,书房里全是排兵布阵的图案以及公务堆积的书本,邬嫣然看了一眼,心下雀跃不已。
要知道,她是整座东郊山上,唯一一个能以女子之身,进入许成济书房的人。
就算是阮凌寒也不行。
方才她那么说,其实不过是一种试探,令她没想到的是,许成济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放她进来了,这让她怎能不雀跃,怎能不暗自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她在许成济的心里,同其他别的什么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邬嫣然十分有规矩,虽然许成济让她进了书房,但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也正是因着她的懂事,才让许成济对她格外重视,格外与众不同,若是她同当初许成济的那位义妹一样,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就算她是邬家大小姐又怎样,少主若是真的想让一个人消失,难道还没有办法做的不落口舌不成?
所以,她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要好好珍惜少主给的情意!
这是邬嫣然最聪明的地方,也是她能够一直留在许成济身边的关键,毕竟对于许成济来说,除了阮凌寒之外的其他所有女人,都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所以对于许成济来说,一个家世好,对他情深义重,为了他愿意背叛自己父亲的女人,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他虽然爱慕阮凌寒多年,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阮凌寒不是能够陪伴他夺取天下的女人,阮凌寒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他为了夺取天下之后,给自己的奖励,是战利品,但邬嫣然不是,邬嫣然十分有可能成为他夺取天下的筹码之一,毕竟她还有那么一个对他鼎力支持的父亲,所以在邬嫣然出言试探的时候,他才会没有犹豫地迅速答应了下来,毕竟他太清楚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的话,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些什么事情了!
果不其然,邬嫣然似乎也被他打动了,进了书房之后,并没有四处乱看或者是随便翻什么东西,而是十分老实地坐在凳子上,这样一个知情识趣的美人,许成济觉得尤为满意。
至于阮凌寒,虽然他不知道阮凌寒究竟想做什么,但既然阮凌寒有意想要让他多同邬嫣然接触,那么他就随了她的心愿好了。
许成济同邬嫣然这里情深意切的时候,阮凌寒已经摸到了火器库。
虽然上次许成济带她来的时候一路都是蒙着眼睛的,但凭借着她对现代知识的理解以及对于火器库位置的分析,很快她就找到了火器房的位置。
只是火器房这里有重兵把守不说,除了火器大师之外,还有许多工人在劳作,要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搞破坏,实在是天方夜谭,不过是人都要休息,弄清楚了路线之后,等到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破坏,想必不会费太多功夫。
眼看天色尚早,将来回的路线又摸索了一遍之后,阮凌寒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回走。走到半路上,正好撞见送邬嫣然回去的许成济和邬嫣然两人。
见到阮凌寒,邬嫣然立刻抢先惊呼:“公主殿下,你不是在房间里休息吗?怎么出来了?莫不是房间里待着太闷了出来透气?”
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阮凌寒她改了说辞,阮凌寒不傻,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刻顺着她的话头答道:“嗯,邬妹妹出来之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的实在是有些烦闷,就想出来透透气,没成想竟然迷了路。”
“原来姐姐迷路了啊,难怪,姐姐不常出门,自然分不清这里的路,何况东郊山路况复杂,若是姐姐不嫌弃,妹妹就每日过来陪着姐姐逛一逛这东郊山如何?”
这是邬嫣然故意制造让阮凌寒认路的机会,阮凌寒怎能不懂,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算盘,但许成济还是眯起了双眼,心下尤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