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寒累了一天,根本就不想再做东西了,做蛋糕也是为了去打探虞妃的消息,谁知道打探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听到,还惹来这个祖宗还要她做饭。
阮凌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假装顺从的去拿菜刀,紧接着哎呀一声,她故意用菜刀在手指上轻轻地划了个小伤口,然后大声惊呼:“哎呀。”
听到阮凌寒呼痛,紫苏连忙紧张的上前查看,见阮凌寒的手指流血了,顿时心疼不已:“哎呀,娘娘您怎么受伤了?紫苑,快去拿药。”
紫苏这么大惊小怪,弄得阮凌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本意只是想找个借口推脱而已,何况只是擦破了点皮,对于阮凌寒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但看着紫苏和紫苑这么紧张,阮凌寒忽然有些心虚。
好在赫连濯听见她受伤了,连忙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她的手,看见手上的伤口流着血的时候,赫连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语气里有些许心疼,可惜阮凌寒没听出来,他道:“怎么笨手笨脚的,让你做个菜还把手给切了。紫苑呢,拿个药怎么拿到现在!”
赫连濯这番说辞,自然不会再叫阮凌寒做晚膳,三全便让人去御膳房吩咐传膳,阮凌寒之前一直以为大禹王朝的百姓吃的都是紫苏做的那种,然而等到晚膳上齐之后,她却傻了眼,严重怀疑自己遭受到了紫苏和紫苑的联手欺骗。
看看这些晚膳上的都是啥:红烧肘子,糖醋排骨,脆皮烤鸭,蒜蓉大虾,羊肉火锅等等……
阮凌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么多美味,严重怀疑自己前两天被骗了,她指着满桌子的菜肴,有些怀疑地问:“殿下,这些……都是御膳房做出来的?”
“是啊,虽然比不上爱妃的手艺,但御膳房的大厨手艺尚可,爱妃不妨尝尝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菜式,回头本宫命人常做。”赫连濯点了点头,要知道平日里别说是太子妃,就是皇后也没有这么奢侈的菜肴吃,这可是他赫连濯专门安排人做的,他就不信这么多美味佳肴,打动不了阮凌寒那颗贪吃的心。
有了赫连濯的回答,阮凌寒顿时觉得之前紫苏和紫苑一定是骗了她,气呼呼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果断坐下来,抓起筷子就开始大块朵硕,三全见状,有意想要提醒阮凌寒,却被赫连濯挥手制止,三全哪能不清楚主子的心意,这是主子对太子妃娘娘有意啊,他立刻心领神会的退下,临走前,还拽上了紫苏和紫苑。
原本紫苏和紫苑还不愿离开,但阮凌寒气她两之前做那个什么白玉汤骗她喝,便挥了挥手,让两人跟着三全离开,阮凌寒气呼呼地想着:“让你们骗我,今天我就要吃独食了!”
紫苏和紫苑不知道阮凌寒在气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娘娘不开心,顿时委屈巴巴地跟在三全后面出了门,紫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跟着三全在门口无精打采的站了会儿,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三全知道赫连濯待太子妃不一样,自然也不敢轻慢阮凌寒身边的人,上次为难了紫苑一直没有机会道歉,眼下正是好机会,于是他理了理袖子,然后对着紫苑弯腰行了一礼,赔礼道歉道:“紫苑姑娘,上次的事是我误会姑娘了,实在是对不住的很,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紫苑原本正在琢磨自己哪里做错了,不曾想三全忽然道歉,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还礼:“三全公公言重了,紫苑知道您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紫苑不会放在心上的。”
紫苑态度真诚,眼神诚挚,在这吃人的深宫大院内,鲜少有这样的眼神,三全瞬间就对紫苑多了一层好感,两人也算是冰释前嫌。
殿内。
赫连濯看着阮凌寒吃的津津有味,嘴角忍不住挑起一抹开心的笑,随即又收敛了去。
见阮凌寒吃得差不多了,赫连濯主动提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你不是想知道虞妃为什么会跪在我面前吗?我可以告诉你。”
阮凌寒正伸手去够不远处的一块芙蓉糕,忽然听到赫连濯这么说,顿时停下了手,她回过头,眨巴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赫连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逗逗她,说着还闭上了眼睛,在他想来,这个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是以根本没料到阮凌寒会拒绝。
阮凌寒其实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迟疑了。她下意识的反应自然是拒绝,甚至想要伸手给赫连濯一个大嘴巴子,然而下一瞬,立刻又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份角度,赫连濯说这样的话不但不过分,还显得颇为有情调,但阮凌寒毕竟不是原主,叫她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亲近,真比杀了她还难。
赫连濯闭着眼睛,迟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吻,顿时又惊又怒的睁开眼,发现阮凌寒居然在发呆,顿时怒气更甚!
“你在干什么?本宫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赫连濯恶声恶气地质问。
“啊?对不住,对不住殿下。”阮凌寒连忙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可能是这几天做菜累着了,成妾有些疲累,若是殿下不方便将虞妃之事告知我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成妾人微言轻,确实不该知道太多东西。”
赫连濯被她这不软不硬的话给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然而对着阮凌寒那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想拂袖离去,却又硬不下心肠,毕竟这事跟她有关,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把性命都害没了去。
所以哪怕赫连濯再是恼怒,但还是耐着性子提点阮凌寒:“你知道,虞妃有个兄弟吧?”
虞妃的兄弟?阮凌寒愣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人,赫连濯一说,她还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