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兰在小木屋别墅的二层阳台上,扶着阳台栏杆,清晨的风吹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让她清醒了许多。
她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这是她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一年前,在“涯波半岛之恋景区”的酒店客房里,她把第一次献给了真爱。
袁月兰知道真爱已经无法相守了,起初是为了她的弟弟她做出了不想做的选择,后来是因为的她父母的干涉,她彻底放弃了对真爱的执着追求。
袁月兰觉得自己好傻,好无力,只能像无根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6:10了,她把脑后管束着马尾刷的粉红色松紧圈取下来,用手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后又套了上去。
袁月兰扶着阳台栏杆,望着山坡下的溪流发愣,身后的阳台门“吱嘎”一声开了,傅壬己穿好衣服出来了。
傅壬己穿戴整洁,背头往后梳理得整齐。他走到袁月兰左边,伸手扶着阳台栏杆:“袁月兰,你是不是有一些事情瞒着我啊?”
袁月兰对傅壬己的问话问得有点出乎意料。“没有啊,我没有瞒着你的事情啊。”
傅壬己小声喃喃道:“那就怪了,怎么会没有呢?”
袁月兰一脸疑惑地问:“没有什么?”
傅壬己故作轻松地说:“也没啥,跟你开一个玩笑呢,咱们收拾一下吧,我觉得没有多少心情在这里玩了,我回去还有事要做。”
袁月兰说:“好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是该离开了。”
傅壬己和袁月兰一起回到木头小别墅的二层。傅壬己拿起他的宝贝牛仔包,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色床单,叹了一口气,就向一楼走去。
袁月兰拿起自己的那个紫红色小背包,就要往下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她发现床上比昨天刚来的时候多了一条白色床单。昨天刚来的时候,她记得那张大床的软垫子上是一条棕褐色床单,一条夏凉被叠得整齐,放在东侧。一条粉红色枕头在东侧放着,上面搭着印有红喜字的红色枕巾。
她很确定,在昨天喝葡萄酒,体验烛光晚餐之前,这张床上是没有那条白色床单的。她望着夏凉被凌乱放着的床面,带着一丝疑惑离开了房间。
袁月兰和傅壬己离开了这座木头小别墅。二人到后面的岗亭交钥匙,工作人员去木屋别墅里面查看了一下后,退给了傅壬己100元押金。
袁月兰和傅壬己顺着小溪边的路向山下走,相互之间并没有多说话。
他们去袁贝玉和沈贞贞住的木屋别墅前,袁月兰喊了一声:“袁贝玉,该走了!”
袁贝玉和沈贞贞过了几分钟后就出来了,袁贝玉去附近的游客接待办公室送了钥匙,在一个工作人员查看房间后,给退回了押金。
四个人到位于小溪边的“留情谷餐饮酒店”吃了早餐。早餐是袁贝玉请客的,每人喝了一碗豆腐脑,吃的是香菇油菜馅的包子。吃完饭后,袁贝玉向袁月兰提出要开车回去,他说已经拿到驾照了,想开车练习一下。
袁月兰在得知弟弟已经拿来了驾照后,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回去时,袁月兰是坐在傅壬己的车的副驾驶位置的,沈贞贞是坐在袁贝玉开的车的后面座位的。
四个人回到省会市,袁月兰和袁贝玉想让傅壬己到家里玩一会儿,到下午四五点钟再回省西市的家。傅壬己以家里的花草需要浇水,金鱼需要换水,鹦鹉需要喂食为由,拒接了他们的邀请。傅壬己开车回省西市了。
袁月兰坐到自家那辆黑色车的副驾驶座上,沈贞贞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袁贝玉开车朝“山馐海肴大酒店”走去。
沈贞贞在山馐海肴大酒店里吃了午饭,玩到下午三点多,就被袁贝玉开车送回龙腾商场了。沈贞贞星期一还是要工作的,她也是和袁月兰一样,是好久没有歇班了,向领导申请歇大礼拜的。
袁月兰自从和来非弱没有道别的分手以后,还是时常想起来非弱的。她在自己卧室里已经大哭过十几次了,每次都是擦干泪水,安慰自己忘记过去吧,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她也没有了开心,她那种觉得自己是“无根浮萍”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在爱情这个问题上,最终还是没有自主选择权的。她没有固执地坚持自己的选择,她妥协了,这就是她觉得自己像“无根浮萍”的原因。
来非弱又开学了,在暑假里他虽然多次想起袁月兰,但是坚持住没有给她写信。因为他知道袁月兰已经把手机给了母亲,这分明是不想跟他再联系的意思,他或许真的不应该再打扰袁月兰了。
来非弱开学以后,已经进入了来“省西市建筑学院”上学的第五个学期。这个学期过后,下一个学期很快会结束,因为最后一个学期上两个月的课,学校就会安排学生到社会上实习,也可以自己找单位实习。所以要学会的知识,还是要在这个倒数第二个学期抓紧时间学会。
来非弱在的班级,那门《建筑物素描课》基本上学完了。所以,来非弱与王钥老师以及傅壬己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来非弱发现,王钥老师有时候会和傅壬己一前一后,去学校的食堂吃饭。
来非弱有一次去澡堂洗澡后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傅壬己和王钥老师并肩走着朝食堂走去。来非弱心里有点不高兴,他想傅壬己你这样有点渣啊,同袁月兰订婚了,还与王钥老师走得近。
袁月兰说:“傅校长您好,您又和王钥老师去食堂吃饭啊?”
傅壬己撇了一眼来非弱:“是啊,王钥老师要请我吃饭。”
“我听说您和袁月兰订婚了,祝贺您们了。”来非弱鼓足了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你这是一个学生,我的事情你不要打听,你有这个权利打听吗?”傅壬己说话的语气很冲,明显是生气了。
王钥说:“来非弱,傅院长说得对,你打听老师的事干什么?以后不要再打听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好好学习就行了。”
来非弱说:“我是不应该打听老师的事,但是袁月兰是我朋友啊,所以我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傅壬己火冒三丈,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来非弱:“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跟袁月兰是朋友,她是作家,画家,你是一个穷小子,做过保安,又来念中专,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你给我滚开!”
来非弱没想到傅壬己发这么大的火,就不再说什么了。王钥说:“你还不快走,记得以后不要再提这些。”
王钥又安慰傅壬己:“他只是一个学生,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跟他生气没必要。走,咱进食堂炒几和好菜吃。”
傅壬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来非弱,就和王钥一起进入了食堂。
来非弱愣了一会儿,憋着一股气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