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影在听了来非弱的诉说以后,递给他一支烟:“兄弟,抽一支。”
“李哥,我不抽烟。”
“你李哥我以前也不抽烟,现在偶尔也抽一支了。”
李石影见来非弱执意不接这支烟,就自己点燃一支,吞云吐雾起来了。他跟服务员说:“小伙子,你跟你们老板说,再来两盘羊肉饺子。”
那服务员正收拾旁边桌子上的碗筷,他说:“好的,我这就去跟老板娘说。”
来非弱说:“李哥,我看还是别要水饺了吧,我这就吃饱了。”
“兄弟,多吃点,要不你整一盅白酒?你刚才讲了你和袁月兰的爱情故事,让我有些感叹啊,原来作家弱兰也是没有活出一个自己啊。还有你,也太不容易了,在爱情和现实面前,你面对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是举步维艰啊。”
“李哥,我不喝酒。我就是跟你这样边吃边聊,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心里也好像得到了一丝宽慰。你可是我唯一可以倾诉这些事情的人啊,我跟父母也没有讲述这么多,我和袁月兰的事情。”
来非弱说的是实情,他父母到目前为止,只是知道,曾经有一位叫袁月兰的省会市年轻女人,给他写过一封信。他父母只是知道,来非弱心里有这个女人,以至于赵美颜和闫宵鸽,这样的农村女孩都不能进入他的心里了。
“兄弟,啥都别说了,我如果不开车,一准和你喝一个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不过你还是用喝酒以外的方式,来排遣忧愁好啊,比如看看书,读读报,散散步等。”
来非弱点头答应着表示认同李石影说的话。
等服务员把两盘羊肉饺子端上来后,两人吃了一些饺子,没有吃完,就都饱了。李石影结账后,在离开的时候,向服务员要了一个方便袋,把剩下一半的两盘饺子倒进袋子里。李石影提着水饺,和来非弱回到了白色微型面包车里。
李石影坐在驾驶座上,把装水饺的袋子系好口,放到挡风玻璃下的仪表台上方了。他跟副驾驶座上的来非弱说:“现在上午10:30,我开车带你去省会市人民公园散步去吧。”
“嗯,可以,我还真没去过省会市人民公园呢。那边有公用电话亭吗?我顺便给袁月兰打一个电话。”
“你用我的手机吧,用我的手机现在就能打。”
“不了,用手机打一分钟八毛钱,再加上座机费,合着一分钟一元钱了。还是用公用电话,或者找电话亭打电话省钱。”
“小来兄弟啊,叫你用你用就行啊,不要和我客气啊,难道你现在不想尽快跟袁月兰通话吗?”
来非弱说:“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石影把手机递给来非弱,来非弱接过手机来,拨通了袁月兰的手机号。
袁月兰此时正扶着额头,和傅壬己挨着,坐在“山馐海肴大酒店”,一楼大厅中间的圆桌边。傅壬己说:“月兰,我刚进酒店的时候,你说你刚从诊所打完针回来,这过了半个小时了,你觉得舒服些了吗?”
“还是有些头痛,额头有些热,见效不会这么快的。”
袁月兰穿的那件白色夹克服口袋里,响起了电子音乐的声音。傅壬己说:“月兰,来电话了,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袁月兰从夹克服右侧口袋里,掏出手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手机号。她按了接听键:“喂你是哪位啊?”
“月兰,是我啊,我是来非弱,我是用我朋友李哥手机给你打的。我现在就在省会市,跟李哥刚吃完饭,准备去……”
袁月兰一看是来非弱打来的电话,赶紧起身,向吧台处走了两步,刻意与傅壬己保持了一定距离。她并没有说话,右手食指在手机上方点了一下,但没有按任何键。她回头跟傅壬己说:“傅壬己,这电话是陌生号,他可能找错人了,我不听他唠叨,按了挂机键。傅壬己,你吃了午饭后,再坐一会儿,也早早回家吧,我感冒了,哪里也去不了,不能陪你逛街了。”
袁月兰说话时,手里拿着手机,说完话后,她把手机放回上衣口袋里。
傅壬己说:“这是谁啊,十月打电话来,我看一下这号码。”
袁月兰有些紧张地说:“我刚挂断了他电话,你就不要再看了,我这个手机查看电话记录,不小心轻轻碰到打电话的键,就拨打出去了。这个人说要找孙玉寒,他肯定是拨错号码了。”
“噢,那就不用管他了。”
来非弱把李石影的手机放在右耳上:“喂,喂……月兰,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无奈地按了挂机键,把手机递给李石影:“李哥,袁月兰接了电话,但是没和我说话。她说傅壬己怎么怎么着,还说这个电话打错了,还说挂机了,但是事实情况是她没挂机。”
正在来非弱焦急纳闷,为袁月兰不知道什么情况,而担心的时候,李石影说:“这时候,应该是傅壬己跟她在一起。她怕傅壬己知道是你打去的电话,所以就没和你说话,假装挂机,说出了傅壬己的名字,用来提醒你傅壬己在她身边。”
来非弱恍然大悟:“哎呀,李哥,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你也很聪明,只不过你第一时间满脑子里,是担心袁月兰,充满了焦虑,所以就不能很好的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