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兰,去c区与二期之间那条商业街上的理发店,把原来的脑后扎一个发髻的发型,做成了拉直的披肩发。
袁月兰高兴地走出那家理发店,黑亮且直顺的头发,发梢搭到后背上,将双耳藏在头发里。她穿着白衬衣,青色女式牛仔裤,脚踏一双红色高跟鞋,背着紫色小包,顺着景观湖东侧的步行道,优雅地朝会所方向走去。快到会所时,她走上了廊桥,朝d区后面的商业街走去。
袁月兰到了“山馐海肴大酒店”,父亲坐在吧台后面,根据单子上写的菜名和价钱用计算器算总钱数。大厅里面有三桌客人,她三姨和李叶子忙着往桌子上端菜。
袁月兰进屋后跟父亲说:“爸,今天还挺忙呢。”
袁势利有些虚弱地说:“嗯,忙是好事,说明生意好。”
袁月兰说:“爸,我这三四天没有下来帮忙,是因为怕耽误了接'大城晚报报社的电话'。今上午九点多钟,宫经理打过电话来了,通知我明天去上班。”
袁势利轻轻地说:“噢,这个我知道,三天前在那次吃晚饭时,你就跟我们说过这事。可是你妈总以为你是耍脾气,不愿意来酒店帮忙,才说是在家里等着'大城晚报报社'的电话。她小心眼,别跟她计较,不过有一点她说的对,你要听从她的意见啊。”
袁月兰有些纳闷,就问:“你说哪一点她说的对啊?哪一点我需要听啊?”
“就是你和傅壬己的事,她说的对,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傅壬己都是一位不错的女婿人选。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和傅壬己谈好,两人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样我也放心了。”袁势利说到了激动处,又开始小腹疼,用右手捂住小腹趴在了吧台上。
袁月兰焦急地说:“爸,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给你倒水吃药。”她急忙拿起吧台南面,紧靠后厨一侧墙壁放着的一把暖壶,把吧台上放着的,父亲的杯子里倒入热水。等那杯水凉了一些后,袁势利从吧台抽屉里取出药来,用水冲服吃了两粒药。
这时候李叶子围着红围裙,刚上完一道菜,端着空菜盘过来了:“哎吆,袁姐,你发型变了,现在就流行这种直发,太美了。”李叶子眼里满是羡慕。
“我明天去大城晚报报社去做编辑了,新人去上班,肯定要打扮得时尚一些啊。所以我把去海岛市参加笔会的成熟稳重发型,改成了年轻时尚的披肩直发了。”
“袁姐你不管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因为你本身太漂亮了。”李叶子说着话,端着空木托盘到后厨去了。
这时候袁月兰的三姨,端着一个里面放了一盘菜的木托盘,朝二楼的台阶走去。
袁月兰说:“三姨,二楼还有一桌客人吗?”
她三姨回过头来:“是啊,201还有一桌客人,十个人呢。”她正要再回过头来朝二楼走时,却再次转回头:“哎吆,月兰,你这披肩直发很时尚啊,真赶潮流。你表妹杉杉上高三了,跟我打电话说她要理这么一个发型,可你三姨夫不愿意,她就跟我道委屈呢。”
“杉杉才上高三,确实也有些太超前了,不怪三姨夫不让她理这样的发型。我如果不是到大城晚报上班,我也不会改变发型的,毕竟上次的发型才保持了一个月的时间。”
“噢,你明天就去上班了吗?”
“是的。”
“我先端菜上去,不忙时再聊。”袁月兰的三姨端着菜上楼了。
这时候吧台的电话响起了铃声,袁月兰抢在父亲前面接了电话。“喂,你是哪位?”
袁月兰听了电话那头说的话以后,说:“你说你是来面试服务员的啊,我们这边的服务员,工作内容包括端菜,洗碗,打扫卫生,洗菜等工作,你能胜任吗?”
袁月兰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说的话,然后说:“听你的声音也就20岁吧,你过来面试一下吧,我们这里待遇挺好,包吃包住,吃的和我家人吃的一样。”
袁月兰说完后,听了电话那头的回应后又说:“你在省会市汽车站附近啊,你坐101路公交车,到龙腾商场下。你下车后往西看,会看到一片豪华小区。你顺着那条路往前走,就会到小区南门。你从南门进入后,打听一下'山馐海肴大酒店'怎么去,你说是来面试的,物业保安会把你带过来的。”
来面试的人,叫王苹,是一位21岁的女青年,是临河市盟山县山河镇人,面相憨厚,穿着朴素的红色衬衣黑裤子。袁月兰对她第一印象很好,她想,难怪她的口音很像来非弱,原来跟来非弱是一个县的老乡啊。
王苹跟徐艳屏谈好了工资,跟李叶子工资一样多,李叶子现在的工资是每月400元,她也是每月400元。王苹戴上一副红围裙,就开始到后厨帮忙洗菜了。
山馐海肴大酒店,现在还差一位厨师了。昨天来面试的厨师并没有来工作,所以还在继续招聘中。
袁月兰第二天是开着车去上班的。她把车停在“大城晚报报社”那座六层楼下面的停车场里。她一头披肩直发,一身淡黄色连衣裙,一双紫红色高跟鞋,斜背着一个紫色小包,十分优雅地朝一楼大厅入口走去。
她向大厅门口的保安说她是新来的编辑袁月兰。那位年轻保安微笑着说:“您先到人事部报到吧。进入大厅往往右拐,北面第一个房间就是。”
袁月兰微笑着说:“好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
袁月兰十分优雅从容地朝一楼大厅内走去,经过一处装饰精美的巨大吊灯下方后,她向右拐,看到了一个房间的门上写着“人事部”的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