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势利到了“山馐海肴大酒店”时,徐艳屏和她三妹正在往桌子上端菜。
徐艳屏看到袁势利进屋了,就说:“今天是李叶子炒的菜,看看这丫头厨艺如何吧,看着不怎么好看,不知道口感如何。”
袁势利说:“你怎么让李叶子炒呢?她会炒菜吗?她只是一个服务员啊。”
徐艳屏说:“我今天确实太累了,所以才让她炒菜了。”
袁月兰的三姨说:“大姐夫,我大姐每天炒很多菜,太辛苦了。大姐说下一个月要招一个厨师。”
袁势利坐到那张圆桌前,说:“也该招聘一个厨师了,我明天给大城晚报招聘版面打一个电话,刊登一下招厨师的信息。”
袁势利看了一下面前已经摆放好的三道菜:一盘地三鲜,一盆西红柿鸡蛋汤,一盘炒豆腐。这三道菜看着确实不如徐艳屏炒的品相好,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吃了:“豆腐炒的不错,味道还行。”
徐艳屏和她三妹也坐到了桌前,开始吃菜,李叶子还在后厨炒那份水煮鱼。
徐艳屏说:“袁月兰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吃饭呢?”
袁势利说:“她说来灵感了,要抓住机会写文章,否则灵感过去了,再写就很难写了。所以,她就不下来吃饭了。”
徐艳屏说:“这闺女神经兮兮的,真拿她没办法。”
袁势利左手捂着肚子不再说话了,袁月兰的三姨说:“姐夫,你又腹痛吗?”
袁势利面如土色:“嗯,小腹突然有点疼,没事的,比上次轻多了,上次小腹和上腹部都疼得厉害。”
徐艳屏说:“我到吧台给你拿药,你这是肠炎又犯了。”她说着话到吧台,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药,递给袁势利,又给他倒了一碗清水。
徐艳屏本来想把袁月兰瞒着父母,同来非弱去海岛市参加文化笔会的事,跟袁势利说的,但是看到他犯病了,就不说了,免得他病情加重。
这时候李叶子端着那一大碗水煮鱼出来了:“好了,好了,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徐艳屏说:“辛苦你了,快坐下一起吃吧。你先炒好的那三道菜,除了炒豆腐以外,其余两道菜不是太好。地三鲜咸了,鸡蛋西红柿汤就没放盐,并且黏黏糊糊的看着不清亮。”
李叶子把那道水煮鱼放到桌子上,说:“我才开始学习炒菜,希望徐大姨,徐三姨多多指点,多多包涵。”
徐艳屏的三妹说:“李叶子,你在家里炒过菜吗?”
李叶子穿着红围裙坐到徐三姨旁边:“炒过,我16岁就开始跟我母亲学炒菜,不过在自己家里,炒的不好,也没有人嫌弃。”
徐三姨说:“在自己家里炒菜,和在饭店里炒菜大不相同啊。饭店里的菜讲究色香味俱全,不但好吃,还得品相好。”
李叶子说:“三姨你说的对,我的水平也就在家炒几个菜吃。”八壹中文網
袁势利吃了药后,小腹疼得轻了,就吃了几块豆腐和水煮鱼。水煮鱼和其他菜一样没有放辣椒,虽然口感不好,但是鱼肉柔软对他的病情来说,是比较适合吃的食物。地三鲜本来是土豆片、茄子片、和青菜椒一起炒的,可他面前的那盘,只有土豆片和茄子,只能叫做“地两鲜”了。他夹了一块柔软的茄子吃了,有些咸,赶紧喝了一口清水冲淡了咸味。
四个人就这样吃着饭,虽然李叶子的厨艺不怎么样,做的菜或多或少存在问题,但没有人再指责她。李叶子问了袁月兰为何不来吃饭,袁势利介绍说,她在家里瞒着写文章,不下来吃饭了。
傅壬己上次跟袁月兰在游泳馆游泳后,又到“很美好购物中心”大楼里,买了礼物,相互赠送给对方,那一天对他来说是比较开心的。他和袁月兰分开,回到家里后,首先浇了一楼院子的东西墙角处,那十几棵玫瑰花。然后又浇了大门口两侧爬满了墙,一片红色花朵盛开的蔷薇。他整理了一下花枝,让那些花枝更紧凑地爬向院墙的一侧。
傅壬己又到二楼自己书房里,拿着喷壶浇了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蟹爪兰、水仙花、君子兰等花草,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傅壬己放了暑假后,还到“省西市花鸟鱼市场”里,买了一只会学人说话的绿色鹦鹉。封闭式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的上方,在天花板上吊装了一个大圆柱形竹鸟笼。这只鹦鹉站在这个大鸟笼里,它背部羽毛是绿色的,腹部绒毛是白色的,喙是弯弯的。它看到傅壬己在浇花,便说:“你好,你好。”
傅壬己回道:“你好,你吃饭了吗?”
“你好,你吃饭了吗?”
“没吃饭,我饿了。”
“没吃饭,我饿了。”
傅壬己在逗这只鹦鹉,让它鹦鹉学舌。傅壬己,从地上放着的塑料袋里,舀了一大勺小米,倒在鸟笼里的小碗里,鹦鹉就开始啄小米吃。
傅壬己离开阳台,朝书房中间的那张暗红色实木桌前走去。身后传来一声“谢谢,谢谢”。
傅壬己有些惊讶,没想到,这1000元买的鹦鹉,还真聪明呢。他回过头来,朝鹦鹉说:“不用谢。”
“不用谢……”
傅壬己面带微笑地,坐到那张暗红色实木桌前的老板椅上,拿起一份资料翻阅了起来。那是袁贝玉的案件资料,他想着手想办法,让袁贝玉提前半年出狱。他想,只要袁贝玉提前出狱,袁月兰和她父母一定感激他,这样他和袁月兰的恋情就会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