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袁月兰开车分心,来非弱不再说什么,他望着车窗外穿梭的车辆,和两边步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想两年的时间,这条路上热闹多了,应该与奢华之都入住率高了有关。
袁月兰开车从奢华之都a区和b区西侧的道路一直向前,到了b区与二期中间那条路左拐,继续慢速前行,两边全是商铺,有超市,有快餐店,文体用品店,打字复印照相馆……
黄诗媒说:“哇塞,这个小区好美,又洋气,又奢华。”
来非弱说:“这就是奢华之都,地中海式风格建筑。两年多以前,我在这里做过物业保安,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弱兰老师,和她成为好朋友的。”
黄诗媒说:“原来如此啊,你从未和同学们提起你和弱兰老师是朋友。”
来非弱说:“唉,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作家弱兰就是我的朋友袁月兰啊。我们两人来找弱兰老师,一起去海岛市的事情,回到学校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你知,我知,弱兰老师知道。你明白了吗?”
黄诗媒说:“好的,班长我听你的,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海岛市的,我就说没坐上火车,然后和班长一起又到了汽车站,各自坐的回家乡城市的汽车。”
来非弱说:“嗯,就这样说。”
袁月兰只是微笑着听着他们的对话,并没有说什么。她开车慢速前进着,这条街,再往前就是c区与二期中间的路段了。那家叫“西都凉皮”的快餐店,就在前面的路南——c区一侧。袁月兰将车停在了“西都凉皮”快餐店的前面。三人下车后进入店内,来非弱看到除了凉皮以外,还有烧烤。现在时间是八点四十分,天气有些阴沉,有一丝风,所以天气不太热。西边的天空阴云密布,正是由于西部两三百里路外下雨了,所以这边不太热。在夏天,一些局部的雷阵雨,有时候天气预报是预测不到的。这也就能解释,昨天晚上来非弱看电视,天气预报为何说东部省,以及整个北方明天是多云为主,后天转晴,而没说有雨了。这边只是零星掉落了几个大雨点子,但是很快就停了,只有西方传过来微弱的雷鸣。
来非弱说:“月兰,屋里热,外面有风不热,我们在外面的棚子下面吃饭吧。”
袁月兰说:“好的,你们两个先在外面棚子下坐着,我到店里和老板说一下吃啥。你们吃啥啊?”
来非弱说:“我吃一份凉皮,三个馒头。”
黄诗媒说:“我也要一份凉皮,再来一个馒头吧。”
袁月兰到了店里面,跟那对三十多岁夫妻说话,讲明了要吃什么饭菜。
来非弱和黄诗媒,就在外面篷布下的桌前坐着等待。
袁月兰出来了,也坐在桌前说:“我们先等一会儿,一人一份凉皮,一人一份水饺,一会儿就好了。”
来非弱不好意思地说:“按理说应该我请你们二位吃饭。”
袁月兰说:“你在学校都一个学期没回家了,钱应该不多了吧。我写小说和给人素描头像,赚了一些钱,我请你们吧,再说了我请你们吃饭,是尽地主之谊啊。”
三人在这家快餐店外面撑起的篷布下,坐着聊天,老板娘陆续端出来三份“西都凉皮”,放到了桌子上。她微笑着说:“三位请先吃着凉皮,三份饺子马上就煮好了。”
来非弱吃了一口凉皮,说:“两年多了,还是以前的味道,没有变啊。”
袁月兰也尝了一下:“嗯,是的,还是两年多以前的味道,没有你的陪伴,我从来没有来此品尝这凉皮的味道。”
来非弱说:“真希望所有美好的感情,如同这凉皮的味道,永远不会改变。”
袁月兰说:“嗯,是的,可是世间的事总是复杂多变的,有时候人真的只能随波逐流。”
黄诗媒低头吃着凉皮,她是真的饿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收拾东西为回家做准备。昨天夜里,她在火车站附近一家包子铺,和两位老乡吃的韭菜包子,里面的馅都发黑了,不新鲜,她才吃了一个包子。她吃着凉皮真香,竖起右手拇指:“月兰姐,非弱哥,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凉皮了。”
来非弱看了一眼这丫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非弱哥”,乍一听还不太适应呢。
袁月兰微笑着说:“小黄妹妹啊,你爱吃凉皮就多吃些吧。不过这凉的食物,毕竟不如热乎的养胃,留着点肚子吃水饺吧。”
那位三十多岁的老板娘,又陆续把三份水饺端到桌前来:“水饺好了,三位慢用。”
来非弱说:“什么馅的?”
袁月兰说:“他们店里只有白菜肉的了,所以没得选,我就没问你们吃啥馅的。白菜肉的,应该是符合大众口味了。”
黄诗媒说:“嗯,很好,我喜欢吃白菜肉的。”
来非弱说:“嗯,很好,刚出锅的,等凉一会儿我们再吃吧,我去屋里要一些醋蘸饺子用。”
来非弱说完起身,到店里拿出来一个塑料壶,里面是暗红色的醋。他左手拿着这壶醋,右手拿着三个碟子,把碟子放到桌子上,每个里面倒入一些醋。“我觉得吃饺子蘸醋比蘸蒜泥好吃,蒜泥那味道有点冲。”
袁月兰笑着说:“是啊,大蒜那味道,应该远离年轻情侣的饭桌。”
来非弱微微一笑:“月兰你现在说话就是有水平了,作家说话有延伸的含义。”
二人对视着微笑,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了,相互之间对彼此的爱恋。
黄诗媒说:“这饺子味道不错,蘸醋吃果然香而不腻,你们也快吃啊,已经不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