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袁月兰在物业公司宿舍门前站了一会儿。对面走过来一位保安,大约1.78米高的个头,穿着黑棉大衣,棉大衣的下边缘盖过膝盖,黑色西裤的裤腿伸进一双黑色棉靴里。他年轻稚嫩的脸透着青春的气息,比来非弱胖些,也是三七分的发型,没有来非弱英俊。那保安看了她一眼:“请问,你有事吗?”
“噢——没——没有事——快过年了,你们——还没放假啊?辛苦了。我看到你就想起一个做保安的朋友了。”
“嗯,没放假,远路的要到腊月二十六放假回家,留下值班的当地人年三十也要上班。”
袁月兰想问他认识来非弱吗?但是话到嘴边也没问出来。一是那保安很忙,已经急匆匆朝会所走了。二是来非弱离开奢华之都,已经是一年零七个月零十八天了,他走的时候,这个保安也许还没来呢。
袁月兰从位于c区的,物业公司宿舍门前,回到家后,没有去山馐海肴大酒帮忙,而是躲进自己卧室不想理父母。20:00的时候,她父母回来了,父亲提了一大包菜和馒头。袁势利敲了三下女儿房门,说:“月兰,出来吃饭了,不是客人剩下的,是你妈先炒的,一份香菇炖鸡,一份萝卜丝炖大虾,都是你喜欢吃的。”
袁月兰在卧室里说:“爸,你把菜放到客厅里的茶几上吧,我等一会儿出去吃。你早点休息吧。”
袁势利说:“好的,你快出来趁热吃吧。”他把菜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就回到了主卧室里。徐艳屏回家后没和袁月兰打招呼,而是到卫生间洗澡后进主卧室了。
到了20:30,袁月兰从卧室出来到了客厅。她到厨房拿了两个盘,把袋子里的两份分开包的菜倒在盘里。菜是热乎的,两个馒头也是热乎的。袁月兰现在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她想看一会儿电视,就把电视打开了。
袁月兰喜欢看东部省电视台的节目,从东部省一台到东部省三台,她都喜欢看。她觉得,东部省电视台的一些栏目制作的节目很接地气。她想写一些讲述东部省风土人情的文章,这也是她最近关注东部省三套电视节目的原因。
袁月兰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电视,这东部省一台现在正在加广告,需要等十分钟才能演别的节目。袁月兰就按了遥控器选择了东部省二台,此台正在播放一个婆婆妈妈的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喜欢哭哭啼啼,而且剧情缠绵缓慢,也不是她喜欢看的节目。
袁月兰又按遥控器切换到了东部省三台,东部省三台,正在重播昨天省一台播放过的栏目《感受乡村之巍峰镇》。主持人甄优雅,在群山环抱,流水潺潺的一个古朴小镇的街道上,介绍了巍峰镇的悠久历史,地理位置,如今发展状况等问题。她听到是巍峰镇,所以就格外认真地开始看这个节目。
当来非弱和闫宵鸽站在一起,出现在屏幕中时,袁月兰手里拿着的吃了一半的馒头,一下子掉落到地上了。
“来非弱,居然是来非弱!我说是给你写信你没回信呢!你早已经有了新的相好了,可惜了我的相思之情。”
电视屏幕里,来非弱和甄优雅说橘子摊是这位姑娘的,他只是临时帮忙的。袁月兰通过分析这句话安慰自己:来非弱只是临时帮忙而已,他没有说这位姑娘是他对象,所以说来非弱和这女孩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接下来,在电视频幕里,来非弱精神抖擞的平头发型,英俊非凡的脸,再加上那一件红色丝绸唐装小棉袄,他竟然喧宾夺主了,显得甄优雅有点像是配角了。来非弱跟甄优雅,在巍峰镇大集上逛的这一圈,表现不卑不亢,谈吐自如。对于来非弱的表现,袁月兰自叹不如,其实来非弱本来就是优秀的,不是吗?他真得本来就能力不弱。
袁月兰不明白,自己写的那一封信为何来非弱没有回信。她是特意查了蒙山县巍峰镇的邮编的,也写了“来家峪村来非弱收”,只是属于哪个自然村她没有写,按理说这样也该收到了。难道是因为那一个午夜,他因制止钱晓登强奸自己,和钱晓登发生冲突后,自己并没有和警察完全说出实情吗?这样确实是够让他伤心的。
临近过年时,袁月兰闷闷不乐,直到她在自己卧室听收音机时,从情感频道《诉说情感》栏目中,听到了来自临河市蒙山县巍峰镇一位小伙的祝福,他才又恢复了一些好心情。那位小伙明确说了,把这首《我每天都想你》送给在省会相遇,相知,相离,相思的女孩袁月兰。他虽然没有明确点明自己的姓名,但他说了他点歌送给叫“袁月兰”的,再从他点明的地址上看,他是来非弱无疑了。
一转眼到了大年初六,傅壬己开着他那辆价值二十万元的银灰色轿车,带了一些礼品朝“奢华之都”赶去。袁势利要求袁月兰,早八点去会所南门迎接傅壬己。傅壬己到了会所南门,袁月兰一起坐进车里。她向保安讲明,傅壬己是自己的朋友,傅壬己缓缓把车开到d区。袁月兰在停车场入口处刷卡,道闸开启,傅云吉驾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在一处临时停车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