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华夏样刊给刊登,周领导就不可能去怀疑夏至桥写的东西不能看。 所以他更是好奇了。 没想到这一看,就将样刊上的小说看了进去。 周领导的神情很是严肃,眼神也是若有所思的。 等夏瑾将钱取出来回到单位的时候,周领导就对夏瑾说,“你的女儿很优秀,这本小说写的非常好,对我们的启发比较大,也是当下的我们可以读一读的,这样吧,下午开会,我要在会上推荐这本小说……” 这一次,夏瑾是真的呆住了。 …… 夏莹莹不知道自己释放的负面能量,早已经消失在了墨县的天空,不是负面效应不起作用,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陆亚兰窃走的气运,已经被夏至桥给强制的收了回来。 夏至桥分析的对。 这样逆天的能量窃取一次就足以,下一次,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不会起任何作用。 天地法则会形成世界意志。 到了一定程度,世界意志自会出手干涉。 此时的夏莹莹见到了自己的爸爸夏伯虞。 夏伯虞瘦了很多。 一是工作实在太繁忙,二是心理压力非常大。 看到这个唯一的女儿,神情还是柔和了一些,他这个女儿非常聪明,书读的也很好,和薛晴是两个类型的人。 可因为薛晴,此时的夏伯虞又有些如梗在喉。 他皱着眉头问夏莹莹,“你也没放暑假,怎么会到这里来?”
夏莹莹跟夏伯虞撒娇,“那我说,我想爸爸了,所以特意请假来看你,爸爸,你可相信吗?”
夏伯虞无奈的笑了笑,“说实话,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夏莹莹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后,声音清脆的说道。“爸,我是从墨县过来的。”
“你去墨县做什么?”
夏伯虞不解的问道。 “爸爸,你还不知道吧,引舟他现在就在墨县天海科研分基地上班呢。”
说到宋引舟,夏伯虞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去那里上班,怎么回事儿?”
这孩子不是在京城的天海总部吗?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天海保密级别还挺高的,但我知道引舟在那里要工作半年……我想啊,应该是去帮他们攻克某个难题或者技术指导了吧。”
夏莹莹故意将她和宋引舟的关系说得很亲密,因为她知道,夏伯虞对宋引舟的印象是非常好的。 果然,夏伯虞的声音更温和,但是却也故作严肃的道,“引舟工作性质不一样,他的担子很重,责任很大,他所做的是可以留名青史的,你不要去影响他。”
“好了爸爸,我知道了,就知道你喜欢宋引舟,所以对你这个唯一的女儿这么严厉。”
噘着嘴撒娇的夏莹莹话题一转,眨巴着大眼睛,“爸,我在墨县还听了个大新闻,还是某个小副科的,要不要听一听?”
夏伯虞,“你能听到什么大新闻,不要道听途说来怀疑我们的同志,况且,什么新闻和你都没有关系。”
夏莹莹勾了勾嘴角,也不卖关子,“爸,这个人如今就跟在周二哥身边,但他的风评很不好,对父母一点都不孝顺作风还有问题,对儿女的教育也很失职,反正他家风不好道德败坏群众对他的印象极其不好,听说有不少人举报他呢,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重用呢?”
夏伯虞眉头紧紧皱起来,敲了敲桌子,声音严厉,“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你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好了,到此为止,不许你发表任何意见,中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马上给我回京城。”
夏莹莹站起身子,假装不高兴的说道,“您干嘛这么吓人呢,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因为这人和咱们是一个姓,也姓夏,叫夏瑾。”
夏伯渝突然就愣住了。 精神也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让他的心里刺痛了一下。 …… 夏瑾将二千六百元一分不少的交给了女儿夏至桥,他则是拿着这本样刊看了好几遍。 然后将这本样刊放在了公文包里,带着下了乡。 夏至桥在夏瑾临走的时候将几样东西塞进了公文包里。 夏瑾走的匆忙,等他和周领导坐在吉普车上的时候,才想起女儿不知道给他公文包里塞了啥,打开公文包一看,夏瑾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一款男士手表,一支钢笔还有一双袜子,甚至还有一个崭新的日记本。 周领导就在他旁边坐着。 看到他翻出这些东西,然后又看夏瑾眼圈红了,似乎一下子就了然了,说道,“这该不会是你家小桥用稿费给你买的吧?”
周领导又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夏瑾的穿着。 夏瑾这人长得儒雅俊秀也很爱干净,总是将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但从他的穿着可以看出来,家庭条件很是不好,也是啊,有那样一对吸血的家人,他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他身上的衬衫最少也穿了五六年的样子,胳膊肘嘎吱窝还有后面的衣领,都补了厚厚的一层。 尤其是衬衫衣领,那是磨坏了之后又补的一层,穿起来定是不舒服的。 他知道,夏瑾里面的背心短裤都是补丁摞着补丁。 袜子更是如此。 穿衣服都这样了,就更别说戴手表了。 虽然现在是一九八零年,但也有不少人手腕上是戴着手表的。 就夏瑾从上班到现在,别说手表了,就连自行车都是夏瑾用了半年的时间,在修车铺那里组装出来的。 夏瑾也很是清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但他的精气神很好,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似乎总是对生活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和信心。 这也是周领导为什么这么欣赏他的原因。 虽然夏瑾从来不觉得自己穿的这么破是丢人的事,可是女儿给他买了手表钢笔还有袜子,甚至他偶尔提起日记本的事,都被这孩子记在了心上。 于是,眼圈不光红了,还掉了眼泪,声音都有些哽咽,但脸上是带着一点炫耀的笑容的,“这孩子,我走的时候就随意的将这些东西放在我的公文包里,哪晓得是这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