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但是没有想到,凌晨三点,我就等来了顾欣然的电话。顾欣然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着急:“以荷,以荷你在哪儿,我求求你快点来医院,温宁玉她自杀了,怎么办,她为什么要自杀,是不是因为我......以荷我求你快来,我好害怕。”
什么,自杀?!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我猛地想起了那天的瓢盆大雨里,温宁玉看着我和顾欣然时,那挣扎绝望又满怀恨意的眼神。我突然一阵心惊,不禁有些害怕,难道说,沈俊博真的丧心病狂到要温宁玉去流产,所以温宁玉那天才会灰心失望到来找我和顾欣然拼命?我当即就要穿衣服起身,没想到沈北执却伸臂拦住了我的腰,将我抱回到了床上,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唇紧贴着我的后颈,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不是以前和你说过吗,沈俊博的事情不要插手,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小幅度地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动,只好温声到:“我没有想管沈俊博,我是要管顾欣然,万一温宁玉家的人查到顾欣然头上,到时候闹的收不了场怎么办,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顾欣然往火坑里跳。”
沈北执继续问我:“你就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处理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欣然帮了我很多忙,我不能扔她一个人面对这件事情。”
“呼......”沈北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片刻以后,他松开了手,对我说:“你去吧,我不拦你了,我让司机把你送到医院,你记得不要多管闲事,温宁玉是死是活和你都没有关系,她死了兴许对她而言也算解脱,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罪感。”
这个时候的我还不大明白沈北执这句话的意思,以为他也是在心底里心疼着温宁玉可怜的婚姻。可直到后来,我才终于明白,这并不是沈北执的怜悯,反而是他最残忍的一个地方。司机很快就将我送达了医院,我见到顾欣然的时候,顾欣然一个人躲在楼道里不敢出来,抱着手臂蹲在墙角默默地哭泣。我连忙跑上去,将人抱在怀里,左看右看也没见到沈俊博的身影。“沈俊博人呢,这么大的事,他老婆自杀,他自己都不过来?”
顾菲缩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泪痕,我刚伸手帮她擦去一些,这小姑娘就又像开了匣的洪水一样,哭泣不停:“温宁玉不是在自己家自杀的,以荷,她来我家门口自杀,好多血,呜呜呜以荷,她当时的眼神好可怕,我好害怕,你说她会不会死,她死了以后一定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我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会的,她自己不想活,怨不了别人,况且如果不是你当时及时听见她的呻//吟声,下楼打120,大半夜的,她早就已经死了。”
我继续安抚了顾欣然两句,等她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这才推门走进病房。温宁玉的脸色苍白如纸,可是看见我,她的神情却高傲的不可一世,好像自己才是胜利的那一个:“乔以荷,我就猜到你一定回来,你不在顾欣然的家,昨晚俊博也不在家,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外面胡搞!”
我冷眼旁观这个女人的疯疯癫癫,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只盯着她缠了一圈绷带的手,淡淡问道:“你根本就害怕死,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别人,温宁玉,你多大了,搞这么一出很好玩吗,很自豪吗?”
“你幼稚不幼稚啊,温宁玉。”
温宁玉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凭什么说我怕死,怕死的话,我还会大半夜跑去割腕自杀,我有病?”
我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不是呢,你要是真想死,但凡有点常识,都知道人的血液有凝固型,你要想割腕自杀,得泡在温水里才能防止伤口凝固,我教你,下次真想死,直接在自家浴缸里放一池子的热水,然后躺里面,你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有被救的可能。”
“更何况,温宁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傻吗,你那天发疯一般跑来我们家门口闹事,根本就不是想要让我离开沈俊博,你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你害怕沈俊博逼你打胎。”
“试问,你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拼命地想要留在沈俊博的身边,你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寻思吗?”
“你舍得吗,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