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眠撇着嘴，看着对面不说话的男人，“怎么，不行吗？”
男人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说不行。
送晚饭过来的吕一眼睛一亮。
原来苏姑娘有特殊的修炼方法，他晚上要不要偷偷围观一下？
云墨看了一眼吕一，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餐盘，舀了一勺汤递到苏锦眠面前，“先吃饭。”
苏锦眠乖巧的点头，快速的把勺子里的汤喝完，“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修炼！”
云墨，“……”
奇怪了，不压制她修炼后，反倒是一次暴动都没再出现过了。
不知道今晚突破会怎么样。
……
翌日。
苏锦眠并没有如愿的突破，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十分不爽”的气息。
明明几次都感觉摸到瓶颈了，可就是差一点。
云墨哄了一早上，等把人哄的差不多了，才离开了云眠山庄。
苏锦眠一如既往的跑到树荫下发呆。
发呆发累了，才叹了口气，靠在躺椅上打盹。
要不，今晚再试试？
紫解香楼这边。
云墨靠在药池里，闭眼调息。
司九卿走了过来，看着他那样，饱含深意的叹了口气，笑着说道，“阁主昨晚没休息好？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云墨的手支着脸，眼角看向他，十分冷漠的样子。
司九卿见他不说话，更得意了，“身子虚直说嘛，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会舍不得这么一点点药浴？不过……”
他上下打量了云墨一眼，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你泡药浴裹得那么严实干嘛？这样不方便吸收药效的。”
“我是有家室的人。”云墨冷冷的回，“而且，我不能破坏你和长安之间的感情。”
听到云墨提到长安，司九卿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吐出一个字，“滚。”
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云墨明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拿这件事情来逗他。
这次轮到云墨笑了，“怎么不装了，这几天不是装得挺像的吗？我可听说了，昨天小九去你房间哄你睡觉了。”
借口想长安想得失眠，硬要司染给他唱摇篮曲。
“不是有家室的人吗？小九也是你乱叫的？”司九卿眯了眯眼，语气冷了下来。
“我是她姐夫，怎么不能这么叫？”云墨撇了他一眼，“我只是提醒你，我家夫人脾气不太好，注意分寸。”
司九卿原本最多就拉拉小手，作为师徒关系还不算逾矩。
昨夜都进卧房了，但如果再进一步……
司九卿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气氛沉默了半晌。
云墨从药池中站起身来，披了个毯子在身上，走到司九卿身边，吐了口气，“真打算一直这样？”
司九卿捏了捏眉心，“我既不能陪她白头，又不能和她享受天伦之乐，就这样也挺好。”
云墨盯了他好半晌，出声，“就没想过好好谈谈？”
司九卿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若一辈子这样，我就陪她演一辈子。她若未来嫁人生孩子了，我就给孩子当爷爷，甚至太爷爷、太太爷爷都没问题。”
作为一个化形的十品丹药，他拥有比人类长太多的寿命。
他之前也收过两个徒弟，最后他还活着，他的两个徒弟都老死了。
再后来他连徒弟都不收了，就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生离死别，收下小九纯粹就是个意外。
严格来说，小九是他花五十两银子从他父母手里买过来。
就像之前的那些徒弟那样，等他们寿终正寝就好，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事情。
只是现在好像出了些意外……
司九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说我了，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把把脉。”说着，他对云墨伸出了手。
云墨没说什么，把手递了过去。
过了过了好半晌，司九卿低声道，“难怪厚着脸皮来我这蹭药浴，云墨，你是真的打算拿自己做她的养料了？”
脉象上看是没什么问题。
但刚刚才浸泡过大补的药浴，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同样是将自己的灵力供给苏锦眠，但为了不让她吸收过多的寒气，云墨需要在她吸收的时候很好的控制自己。
这样的消耗起码是正常吸收的三倍。
云墨平静的笑了笑，“又不是供不起，大不了再吞并几个势力。”
司九卿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道，“我说的是你的身体，你扯别的势力做什么？”
“多赚些钱啊！”云墨扬了扬眉，“多赚些钱来找你买药。”
司九卿一把甩开他的手，“简直有病。”
云墨看着他那样，顿了顿，微微勾起嘴角，“彼此彼此吧。”
放弃治疗的感觉，也挺好。
“九姑娘，你蹲在这做什么？”门外，故里的声音传来。
接着传来司染略带紧张的声音，“啊……那个……刚刚好像看见条蛇，想抓住它来着，结果一下就不见了。”
司九卿眯了眯眼，“有蛇？”
自从苏锦眠那只会说话的鸟出现后，司九卿对所有进入紫解香楼的人动物都重视起来。
尤其是云墨知道苏锦眠怕蛇后，立马对满是花花草草的紫解香楼做了防蛇处理。
按理来说，这里不可能会有蛇啊？
云墨拍了拍司九卿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没事，借口而已。”
说完，他还扯了扯嘴角，笑容有那么一丝嘲弄。
司九卿低头思考了片刻，随后猛的抬起头，“她早就在那儿？”
难怪云墨今天下药池的时候，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司染应该一开始就在那儿躲着了。
他突然想起苏锦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两个大帅哥诶，他们一起在浴池里，你没去偷看？”
那天，云墨他也在场……
“嗯。”云墨淡定的应了声，“估计是想确认一下，长安不在，我和你之间有没有‘旧情复燃’。”
“……”司九卿惊呆了，“你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早说？”
云墨撇了他一眼，“既然你想演，作为兄弟，我只能牺牲一下自己配合你。”
司九卿，“……我真**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