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将司九卿推开。
后退到了车厢边缘后,赶紧同长安解释道,“长安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没坐稳,师父扶了我一下。”
长安看了看她的样子,“挺疼的吧?”
声音里带着些关心的味道。
“疼吗?”司染有些不明他的意思。
长安递出一块手帕,“你不是因为车太晃撞着头才疼哭了吗?”
司九卿的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的指尖捏着一方还没来得及掏出的丝帕。
司染并没有接过长安的手帕,用自己的衣角擦拭了一下,期间还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司九卿,“哦,对!好疼好疼!”
说完还揉了揉着脑袋。
司九卿看着她拙劣的演技,“……”
“长安,我想在车外透透气,剩下的路我来赶,你到车内来吧。”
司染不由分说的将长安推进车内。
长安没有反应过来,还没坐稳马车就开始行驶。
女人的驾车方式有些粗暴,长安一下没把握住平衡,摔进了司九卿的怀里。
“哎呀,疼……”长安扶着自己的脖子坐回去,“对不起,九……爷……”
司九卿半眯着眸子看着他,眼神有些危险,语气又轻又缓的开口,“疼啊,那还不坐稳点。”
长安赶紧靠在车厢上,手紧紧的抓住马车的车帘,“好的,九爷。”
……
翌日。
司染回想起昨日扶师父下车时,长安身边那已经扭曲的车帘,立刻脑补出好些番茄不让描述的画面。
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心塞。
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到,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正想找长安谈谈时,故里却告诉她,长安今早外出办事去了,大概一个月以后回来。
“这段时间,由我暂代长安的工作,九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故里恭敬的道。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小九的事也是你插手的?”司九卿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故里想起楼内传言。
传言说,长安是撞破了九爷和九姑娘的好事,才被九爷借口调走的。眼下司九卿的态度更加证实了这个传言。
故里赶紧应了声“是”,然后迅速的退下。
司九卿走到司染跟前,递过去一盒子丝帕,“姑娘家家的,出门连个手帕子都不带,居然用袖子擦眼泪,以后再这样,别说是我司九卿的徒弟。”
司染赶紧接过来,犹豫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长安他……”
“长安今早来找我,自请去巡视各地的同音钟。”司九卿重重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昨天太激进了。”
司染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拉起司九卿的手,“长安只是有些傲娇,师父放心,小九替你想办法。”
司九卿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挑了挑眉。
啊,又能碰到小九了呢。
……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几天。
云绿说收到了南星月的通知,说她的生蛇蛊已经养好了,随时都可以替吕一祛蛊。
云墨和苏锦眠收拾了一下,提前搬回了紫解香楼去住。
这次乔岚熙也跟着。
看着这偌大的紫解香楼,他忍不住感叹道,“紫解香楼从不留客,能住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云墨并不是这里的客人?”
接待他们的故里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本分的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多话。
一进到院子,就看见苏锦眠恹恹的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整个人提不起半分精神。
南星月笑了笑,“副首领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他男人抛弃了吧?”
刚说完,就被乔岚熙瞪了一眼。
云绿这时迎了过来,态度还算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乔先生,阿月姐。”
乔岚熙指着苏锦眠那边,“什么情况?”
云绿顺着乔岚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忽然笑了,“苏姑娘这几天闹着要辟谷,主子不让,两个人正闹脾气呢。”
话音刚落,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云墨端着盘子从外边走来,路过乔岚熙的时候,微微颔首。
他走到苏锦眠面前,打开了盘子上的小蒸笼,“丫头,是你想吃的螃蟹哦!”
苏锦眠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盘里的螃蟹,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赶紧拿走,我不吃!”
云墨把盘子往前递了递,“确定吗?这可是带黄的膏蟹呢?”八壹中文網
苏锦眠,“……”
都是别人家的夫妻是相互帮助,可她家的狗子整天想着共同退步。
“我已经问过九爷了,他说辟谷后修炼更快!”苏锦眠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云墨看着她强忍着饥饿的样子,难受。
云墨稍稍往前靠了一点,“你用明玉功和我双修更更快,何必饿着肚子?”
“滚、滚、滚。”苏锦眠想了想,又找了个新的理由,“螃蟹太寒了,吃多了会怀不上宝宝的。”
听见苏锦眠松口说想和自己怀宝宝,云墨心底里有些开心。
虽然他说过,生不了孩子,两个人过着又挺好。
但他确实想要个女儿。
他想养个小小眠,看着自己丫头从小长大的样子,补齐他错过的遗憾。
苏锦眠声音冷淡的提醒,“成婚后再说啊,未婚先孕我可不干。”
“那我们也先吃了这顿再说,”云墨笑了笑,“蒸螃蟹的时候我放了许多生姜,还给你准备了黄酒,驱寒。”
酒?
苏锦眠忍不住转过头去,舔了舔嘴唇。
远处的南星月看到云墨小心的将螃蟹敲开,一点点拿勺子喂蟹黄的画面,忍不住感慨,“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个云家少爷真的不介意?
云绿跟在苏锦眠这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这两个人能旁若无人的撒狗粮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淡定的接手了故里带路的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说起来,苏姑娘是前几日想吃螃蟹但被主子拒绝后,才开始闹辟谷的。”
云墨也是在苏锦眠拒绝他喂南瓜粥后,否定了她吃螃蟹的要求……
到底是谁套路谁,已经分不清楚了。
这两个人如今都得偿所愿,却还各自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谁看了不想说一句: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