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带女孩子来吃饭,女朋友?”
老板热情的拿了一副餐具放在他们的眼前,带着八卦的口气问道。苏来来原本想要开口解释,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显得她有些自作多情,韩在宇定然会解释的。“李哥,还是老几样。”
韩在宇接过消毒的餐具,贴心的为苏来来撕开打包好的餐具,放在她的面前,竟然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老板一副了然的态度,点点头,对着苏来来道:“小姑娘,你可真有福气。”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苏来来瞬间小脸通红,正欲开口解释,老板已经转身离开了。“不好意思,李哥总是说把她女儿介绍给我,我这也是断了他的念想。”
韩在宇这话算是对苏来来解释了一下刚才为什么没有辩解的意思。无奈,苏来来只得笑笑,没在接话。吃完饭之后的两个人,各自分开,苏来来在路边打了出租车离开,韩在宇站在店外看着她,直到那辆出租车消失在眼前。“韩哥,你这是有多久没来了。”
一个小男孩从不远处跑来,一把抱住韩在宇的胳膊,甚至亲昵。“我说你小子又缠着韩医生。”
李哥从饭店里走了出来,看着自家的儿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次日,苏来来准时出现在公司,一进办公室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向淡妆素雅的大家,今日倒是打扮的异常认真和隆重,当然这不紧紧是秘书室,集团内部的女同胞们,也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苏来来走到自己的位置,将包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正要坐下来,却被琳达生生的给拉住了。“来来,你今天怎么这副打扮,忘了我昨天提醒你的事情了。”
琳达上下看了一眼苏来来,出白色的毛衣陪着洗白的牛仔裤,这别人看见还以为她是在校大学生呢,这不是粉黛的脸上,更是透着一丝惨白。苏来来微微一愣,才想起昨晚琳达给她发短信让她今天好好打扮一番,当时也没有多想,便也没在意。“琳达,大家这是?”
“来来,你怎么忘了,昨天K集团第一次来访我们公司,而且这次过来谈合作的还是总经理,昨天你休息,是没见着,长得还真的挺帅的。前段时间总裁宣布结婚,周总又为情自杀,大家还以为没了盼头,谁知道还真是天不亡我。”
琳达的感慨是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从她的话中,苏来来是听明白了大家为什么这个样子。“琳达,你能别把自己的那套思想强加在来来的身上么,她和你不一样,庸俗。”
凯瑟琳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我就庸俗怎么了,这帅哥谁不喜欢,更何况还是多金的帅哥。”
琳达倒是难得没和凯瑟琳呛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了来了。”
门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是设计部的小菲。办公桌上传来电话铃声,苏来来接通电话,是傅延森打来的,让她送一份文件过去,苏来来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文件径直出了门,背后传来那羡慕的目光,让她难以忽视。傅延森的办公室,苏来来站在门口敲响了门,里面穿了傅延森冷冽的声音,她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傅延森端坐在办工作前,他的面前还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楚相貌,“总裁,您要的文件。”
苏来来走到傅延森的面前,恭敬的将文件递给了他,耳边却穿了带着一丝疑惑的男声,“苏来来?”
闻言,苏来来侧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傅延森还未接过的文件,‘啪嗒’一声掉在了办公桌上。“真的是你?”
男人的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开心,他站起身来,看着她。记忆如潮水般袭来,那段最不愿被忆起的曾经,却在再次相见时,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那段原本她以为早已翻篇的章节,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见到的男人,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她甚至连躲都来的及。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深深的扎在原地,不得动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丝毫看不出血色,她在心中呐喊着:救救我,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怎么?你们认识?”
傅延森的清冷的声音传入苏来来的耳中。“嗯,我们是大学同学,可惜后来我出国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我们会在这里遇到。”
男人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始终落在苏来来的身上。“是么?大学同学。”
傅延森咀嚼着这四个字,从苏来来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并不仅仅是大学同学这么简单。“苏秘书,你可以出去了。”
傅延森总桌子上随意的拿起一份文件,走到苏来来的面前,将它放于她的手心,用他的身子挡住了那个男人的视线。苏来来微微回神,抬头看了傅延森一眼,抬脚走出了办公室,直到身后的门被缓缓合上的瞬间,她瞬间像是泄气的皮球,腿微微有些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一边的门框。从办公室离开之后,苏来来直接去了洗手间,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傅延森刚才给她的是什么文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精致的额头上渗出丝丝汗珠,脸色惨白的不见丝毫血色,她怎么样忘了,当初人人羡慕的他,是K集团总裁的儿子,她怎么就忘了呢?是时间太久,久到他已经忘了这段往事么?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留着,苏来来一遍一遍的将那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清醒的意识,让她不得不想起那个雨夜,冰冷的触感,让记忆变得更真实。那个夜里,医院下达了最后的通知,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来乞求苏剑福可以帮帮她,可拒绝毫不留情,看着那道门后,传来其乐融融的声音。第一次,那是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那些枉顾他母亲生命的人,她想带着她们一起下地狱,让他们也尝尝那种想活却活不下去的痛苦。可母亲的声音最终让她放弃了,即使心中又恨,为了妈妈,她还是要坚强的活下去,如果她死了,那谁来照顾她的母亲。她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膝盖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她的心痛,她还有办法的,那笔交易,那个男人可以给她钱,她想要的十万,他会给的,只要她按照他说的去做。“喂,你在哪里?好,我知道了,上次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十万,我只要十万……”这通电话是她最不愿接受的办法,可此时此刻,除了这件事情,她别无他法,为了妈妈,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