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誉的父亲还在看守所,这件事人尽皆知。
傅景川出事了,傅子誉这个时候给傅家的死对头陆家打来电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陆东森拿过手机,沉声道:“休息半小时,半小时后继续开会。”
说完,他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拿着手机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誉少。”陆东森笑着跟电话那端的人打招呼。
“陆董,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应该知道我打电话给你的目的,我就直说了。”傅子誉开门见山道,“傅景川做人太冷血无情,不顾我父亲的死活,最近也把你们逼到了死路上,我可以跟你们联手。”
“誉少抛来橄榄枝,真是抬爱了。”陆东森口不对心地说道,“没了傅景川的帝景虽然是群龙无首,但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就算有誉少帮忙,我们陆家恐怕也啃不下来,风险实在太高,搞不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傅景川在欧洲遇害重伤的新闻真假还有待考究,搞不好这就是傅景川引我们入瓮的一个计谋。”
傅子誉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平时背靠傅家这棵大树,精英酒吧、夜总会、俱乐部。
都是些入不了商贾巨鳄眼的东西。
他也知道陆东森这个老狐狸明面说陆家实力不够,实际上是不想跟他合作,因为跟他合作有些无利可图,或者说能图到的利太少。
傅子誉说:“陆董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也不迟。三叔三婶已经赶去欧洲了,已经证实傅景川确实受到了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扳倒傅景川,我的家都快被傅景川给毁了,我还要帝景那点股份和分红干什么,这都是些生不来带,死不带去的东西。我只想毁掉傅景川,哪怕帝景会毁掉,傅家也会受连累,我都不在乎。等召开股东大会,罢免傅景川后,我就把我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以证诚意和决心。”
傅子誉有帝景5%的股份。
别看只有百分之五,但已经算是帝景的大股东了。
帝景在傅景川的带领下,业绩蒸蒸日上,虽然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分成却不亚于一个普通的上市公司一年的利润。
这样的条件,陆东森自然心动。
“好,既然誉少这么有诚意,那好,我在这里也做个保证,一定会让令尊毫发无损地出来。”
两个人一拍即合。
傅子誉说:“三天后就是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且等着罢免傅景川的好消息吧。”
……
傅景川在欧洲遇难的消息穿的沸沸扬扬。
陆笑笑虽然一直在剧组,但是也听说了。
她给乔时念打电话,电话一直没能打通。
“别打了,消息是真的。”身后,忽然传来暮笙笙的声音。
陆笑笑收了手机,看向暮笙笙,“你怎么会来剧组?”
“基地这么大,难道就你这一个剧组?”暮笙笙得意道,“还要多谢你毁了我这部剧的女一号,傅景川得知后,立刻给我安排了新戏,而且还是名导演执拍的大荧屏电影。”
娱乐圈中也存在鄙视链。
电影咖鄙视电视咖,电视咖鄙视综艺咖,演正剧的鄙视演偶像剧的。
暮笙笙拍起了电影,自然看不上一部电视剧了。
陆笑笑目光淡淡地看着她,情绪毫无波澜。
暮笙笙僵了一瞬,随即冷笑道:“不用给你的好闺蜜打电话了,傅景川出事了,你这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资源了?”
“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你才对吧。”陆笑笑冷冷道,“你刚才也说,你的电影资源是傅景川给你安排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很显然你的损失应该比我更大。”
“我在乎的不是资源,是他这个人!”暮笙笙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眼底杀气翻涌,“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南宫家做的,我虽然不能把乔时念怎么样,但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建议去医院看看,你可能有大病!”陆笑笑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害傅景川,但是,南宫家绝对不会。”
南宫家对小念很好。
小念的心里还是有傅景川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
南宫家有可能给傅景川一点苦头吃,但绝对不会要他的命。
这一点,陆笑笑十分肯定。
“少在这里不懂装懂了!”暮笙笙冷嗤道,“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能不能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吧!”
“我在娱乐圈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并不是因为傅景川的帮衬。暮笙笙,这句话送给你自己更合适,与其过来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蹦跶,不如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傅景川捧,你怎么样才能在娱乐圈走的更远,站的更高。”
“我现在的高度,就能踩死你了。”暮笙笙高高在上道。
“呵。”陆笑笑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踩死我的时候再说这话吧,别闪了舌头。我真替傅景川不值,他在欧洲生死未卜,你竟然还有功夫在这里跟我冷嘲热讽,要是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觉得以后还会捧你?”
“我当然担心他!”暮笙笙道,“倒是你,就等着凉吧!”
暮笙笙冷嘲热讽一番,施施然走了。
莫菲儿是顶替了陆笙笙的女一号的。
她看到暮笙笙来,吓得呼吸都漏了一拍。
但是见暮笙笙是找陆笑笑的,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等暮笙笙离开后,莫菲儿才走了过来:“笑笑姐,暮笙笙是来找你麻烦的?”
陆笑笑冷冷地瞅了莫菲儿一眼。
莫菲儿继续说道:“你怎么不告诉她,其实你不是得了傅景川的利,你真正的靠山是蔺少,蔺莫寒。”
“我现在跟他已经没关系了。”陆笑笑说,“你也不用来打探消息,我只不过是他无数前任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是吗?”莫菲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笑笑。
看来她根本不知道蔺莫寒让她来顶替女一,其实是背锅的。
不过,她不在乎。
她乖乖听那个男人的安排,好好拍戏,只希望能入他的眼。
他对女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