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和云总?”陆林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忽然要查他们的dna,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让你查就查,哪这么多废话。”
“……”
陆林哑然,一时还没缓过神来,一头雾水地领命,“是。”
都要结婚的人了,忽然在婚前查dna。
这是什么操作?
几天后,陆林拿到享誉国际的婚纱女王发来的婚纱设计稿,去了云家。
他不动声色,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dna检测样本。
云可妍身材很好,要腿有腿,要胸有胸,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样的婚纱都很好看。
最后,她挑了一款清爽而又不失甜美的婚纱。
白色的裹胸下面是飘逸的羽毛,可以想像的出来,穿在身上肯定就像一只正在开屏的白色孔雀,姿态曼妙,高贵优雅。
挑选好婚纱,就没她什么事了,只要定心等着成品制作好,空运过来就行了。
“可妍,趁着你最近没通告,我们去好好逛逛,把婚礼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提前买好,免得婚期临近手忙脚乱。”蒋玉英说道。
“好啊,去逛逛吧。”
陆林看了一眼准备去血拼的母女俩,虽然神色未变,但目光却变得有些复杂。
他离开云家,一秒也没敢耽误直接去了恒生医院,把检测样本交给了穆知深。
穆知深看着一长一短两根头发丝,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dna检测样本。”陆林说。
“检测谁的dna?”
根据头发长度可以推断是一男一女。
最近各种频繁检测dna了,难不成现在流行?
穆知深是傅景川的发小,所以,陆林并没有隐瞒,“云小姐和云董的。”
“什么意思?”穆知深剑眉一挑,“怀疑他们的父女关系?”
陆林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傅少让查,我就奉命行事把他们的dna检测样本拿来了。”
“他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怀疑云可妍和云宏明的父女关系?”穆知深一边说,心里慢慢浮起一个猜测。
他正色沉声道:“我现在就去检测,检测结果一出来就直接发给景川。”
“好的。”
陆林转身离开后,穆知深就拿着两根头发丝去了检验室。
此时,另一边。
购物中心。
云可妍戴着棒球帽、墨镜和口罩,正和蒋玉英一起疯狂购买奢侈品。
买了一堆东西后,云可妍说道:“妈,你先挑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蒋玉英正在挑衣服,头也不抬道:“嗯,去吧。”
刚走进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熏香的缘故,还是空气不清新的原因,云可妍忽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
她忙摘下口罩,站在盥洗台,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
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东西,她站起身,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云可妍震惊地瞪大眼睛,随即拧眉冷声道:“乔时念,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时念审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开口幽幽道:“你怀孕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事实。
云可妍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角眉梢皆是难掩的高兴。
她趾高气扬地笑着说道:“是啊,我怀了景川的孩子,难不成你以为,只有你能生孩子?我也能生,而且比你会生,毕竟你生的孩子是私生子,而我生的孩子,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做家主的。等我生下孩子后,你生的那两个野种就什么都不是了!”
乔时念忽然伸手,扣住云可妍的手腕。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看似唐突的动作,其实是带着目的性的,她在替云可妍把脉。
云可妍反应过来后,忙一把甩开乔时念的手。
乔时念睨着她,冷笑出声,“呵,果然怀孕了!你确实是比我会生,竟然能让傅景川当接盘侠,喜当爹。”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可妍心里一慌,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乔时念看着她演戏,意味深长道:“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演戏,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傅景川的!”
乔时念语气笃定。
她刚才给云可妍把过脉,推算出她的怀孕日期,在她扎他那一针之后。
为了确保能怀孕,云可妍最近没少跟傅子誉厮混。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哪次受孕的。
有一点可以确定,孩子确实不是傅景川的。
但是,乔时念怎么会知道?
云可妍被拆穿,脸色一变,但她很快就粉饰好了情绪,摆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瞪大眼睛,恨不得撕了乔时念。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已经要结婚了,怀孕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景川只碰你,只有你能给他生孩子?
傅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你根本就不配站在景川身边,而你生的孩子,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个得了自闭症,等同废物,乔时念,这就是你的报应!你还没接受现实呢,你就是个天煞孤星,会害死身边的人!”
乔时念也曾一度觉得自己是天煞孤星,一次次害死了身边的人。
然而,当着云可妍面,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你说这么多,并不能改变孩子不是傅景川的事实。”乔时念姿态淡然,幽幽道,“让我来猜猜这个孩子是谁的,该不会是傅子誉的吧?”
乔时念顿了下,然后,语调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他知道你怀孕了吗?如果他知道你怀孕了,会是什么反应?”
“乔时念!”云可妍脸色顿时出现一丝龟裂,“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最好确保我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出生,并且顺利成为傅家长孙,否则,我要你孩子的命!”
乔时念微眯着杏眸,勾唇冷笑,“你怕什么?心虚了?我觉得,傅子誉肯定会乐见其成。傅子誉没本事,但是如果他的儿子将来继承家业,傅家这一切就等于都是他的了,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哎呀,”乔时念幸灾乐祸地揶揄道,“没想到你竟然沦落到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上位,可真是出乎我的预料。难怪当初你们打着谈孩子的幌子,拉我去饭局,想利用我,设计傅景川,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