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父勿急,沈府全府的人集体出城去寻了,我们沈家一定不遗余力将徐小姐找回来。”沈家二公子沈谦跨进了正厅。
一听说徐晚晚被劫走了,沈家的慌乱不比徐家少,这徐晚晚算是沈家公最喜欢的小辈,沈家没有女儿,沈家公听说沈润心悦于徐晚晚,乐得几夜睡不着觉。
现下听了徐晚晚被劫持的消息,更是让全府的人马全都出动。
这皇城里由官府去寻,那沈家便去城外搜捕,沈家公还给衙门送去了不少好处,望他们尽全力去搜寻。
本来听说徐晚晚被人劫持就已经够气愤,还听闻是在沈润的手里被劫走了,沈家公气的险些掀翻了桌子。
“这个逆子!”沈老夫人被吓坏了,沈润是他们老两口老来得子,从未责骂过半分,沈家公竟用逆子来称,沈老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沈谦到底掌管了沈家商铺近十年,吩咐起沈府的下人游刃有余,现下众人已经到了城外,开始搜寻。
“四弟,这绑走徐小姐的,是什么样的人?可有何特征?”
沈润跪在地上,摇摇头,目光无神。
“那人蒙着面纱,看不出样貌。不过武功十分高强,带着晚晚依然能够游墙而走。”这是沈润能给到的唯一线索了。
徐寒月语气中带了些说风凉话的意味道:“该不会是人拐子,将二妹拐走嫁人去了吧?”
“不许胡说!”徐泽州立马制止徐寒月再说下去。
徐泽州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万不可将这种可能说出来,不然晚晚的名声就被毁了。
特别是,现下沈润还在场。
虽然徐晚晚是在沈润身边时被人绑走了,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算是沈润的责任,这个女婿,徐泽州还是满意的。
沈润听了这话,却明显的愣了一下。
是的,他过于着急想要寻到徐晚晚,却没想到那人为何要绑走徐晚晚,或许不是为了银钱而绑架,就是为了晚晚这个人!
徐晚晚言行举止都有种勾人的魅力在,沈润见过那么多貌美年轻的蜀南女子,都没有哪个能比的过晚晚。
既然,他能被晚晚这般吸引,那其他人...
见沈润想的出神,徐寒月嘴角勾笑,她的目的达到了,只说这么一句便好,剩下的便让沈润自己去揣测。
人在急切慌乱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最坏的结果,徐晚晚可能已经失了清白这种话由徐寒月说出口,可能会引来沈润的厌恶,但若是引沈润上钩,让他自己想到这一点,效果反而更好。
徐寒月也渐渐明白了,与其用一些粗俗的笨招数来让徐晚晚死掉,倒不如让她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徐晚晚若死了,众人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个妙龄就去了的少女,责怪老天天妒英颜,若是徐晚晚失了清白变成了破鞋,那跟徐晚晚一对比,徐寒月便是那天之娇女了。
她得做两手准备,若不幸徐晚晚真的平安回来了,也得有法子应对才是。
天渐渐黑了,徐晚晚在一阵不适中醒来。
湿热的帕子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温柔的紧。
奈何房间里过于黑暗,徐晚晚只隐约看到给自己擦脸的人影,看不到脸。
“醒了?”
徐晚晚奇怪到,自己都看不清他脸,他怎么能看见自己睁眼了?
“你是谁?”徐晚晚惊喜的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但是声音略有些沙哑,成了性感的烟嗓。
那人自旁边的圆桌上拿过一支蜡烛,打开火折子将其点上。
火光一出,照亮了一小片天地,也照亮了那张脸——周靖言!
“周靖言?怎么是你?”徐晚晚又清了清嗓子,还是带些沙哑。
周靖言邪气一笑道:“敢直呼本宫大名的,你是第一个。”
见他那一身邪佞之气,徐晚晚恨不得将他撕烂。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就是因为你!我差点被你害死!”
当时就是手贱,没事去掀那车帘子干什么,好好的跟沈大帅哥聊天说话不好吗?真是晦气!
周靖言又一连点亮了一排蜡烛,整个房间都慢慢明亮了起来。
眼前男人神采不减,剑眉入鬓,烛光的朦胧丝毫不影响他的锐利。
“那本宫还得谢谢你,没将本宫供出来。”
徐晚晚白了他一眼:“反正说不说都是死。”
“原来你不怕死啊,真白瞎本宫那夜还特意去提醒你。”周靖言站在床头,双手环胸有些玩味的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徐晚晚。
徐晚晚瞬间就想起了那颗把自己吓半死的鹅卵石,一屁股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才发现自己只着一件肚兜,好在反应够快,又一把抻着被子躺了回去。
“我衣服呢?不对,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徐晚晚一脸震惊的看着周靖言,一时间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你后背有伤,总得上药吧?”语气很平常,就好像说的不是脱人家姑娘衣服,而是回答早饭吃的什么那般稀松平常。
徐晚晚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只露出一颗头:“你...你怎么知道我后背有伤?”
自己的衣裳材质很好,虽然黑心大嫂那一鞭子抽的挺疼,但是衣服没有一丝破损,只是后背红肿了,他怎么知道的?
“本宫对血腥味很敏感。”周靖言转过身,将一盘制作精细的糕点端到徐晚晚面前:“饿一天了,吃吧。”
虽然饿,但是有些事关名节的事情徐晚晚还是要搞搞清楚。
“你...你除了上药,没干什么别的吧?”
周靖言听了这话,扬唇一笑,万物失色。他将手中的糕点放回了桌上,坐在了床边,徐晚晚见他坐回来了,吓得往墙面去挪。
没想到周靖言俯身下来,胳膊一撑,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个人四目相对,鼻尖到鼻尖的距离只有一拳头。
周靖言炽热的鼻息洒下来,激的徐晚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除了上药,你还希望本宫对你做些什么?”他仔细端详着那双澄澈的眼睛,视若珍宝。
皇宫里的女人,不,是皇宫里的所有人里,都找不出一双如此澄澈的双眸,仿佛清澈透明的湖水一眼便可望到底,没那么多心机,没那么多算计。
被周靖言盯得浑身发麻,徐晚晚将被子又往上拽了拽,只露出了眼睛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