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东这番近乎自言自语的说词，听得王九牧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杜文东说完之后看到王九牧自古失神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
“王老板，王老板？”
杜文东开口叫了两声，这才叫回了失神地王九牧。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种情况算不算是一种病呢？”
王九牧这话一出口，杜文东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寻常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不应该是开口安慰吗？
怎么王九牧的反应如此的清新脱俗？
又或者是这话从张凡口中说出来，杜文东或许也并不会觉得奇怪，可偏偏在他看来一向沉稳老练的王九牧，竟然会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来，着实是有些令人费解。
“杜老千万不要多想，你既然大老远的跑过来，我也不想让你败兴而归，既然玉髓不好找，我自然是要帮你想想其他的办法。”
或许是察觉到杜文东可能是误会了，王九牧赶忙开口解释。
“那我就先谢谢王老板了，不过这条路似乎行不通，我也不止找过一个医术界的高人查看我的情况，可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
“没有办法医治？那也就是说这算是一种病了？既然是病的话就一定有办法延缓，对吗？”
王九牧成功的抓到了杜文东话语中的重点，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没错，可这话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就没这么简单了，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医术高超的存在？”
杜文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明显这些年来他也没少走弯路。
可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王九牧却满脸欣喜的看向了张凡。
“别的我不敢说，如果张先生愿意出手的话，杜老的难题或许能够得到缓解。”
王九牧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着实没有想到介绍杜文东和张凡认识之后他们二人还能有如此的机缘。
“张先生？你说的是他？”
杜文东满脸诧异的看向了张凡。
“王老板，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吗，这位小友……”
原本心中已经升起了一抹希望，可当反应过来王九牧所说的人是张凡之后，杜文东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精彩。
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了一种被王九牧耍了的感觉。
可王九牧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是满面笑意的看着张凡。
“旁人我不敢说，但如果张先生都束手无策的话，或许杜老就只能继续寻找玉髓了。”
说话的功夫，恰巧上官古陪同着张凡从外边走进了房间内。
刚一进门，他便注意到王九牧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在他身旁的杜文东也满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的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继续说你们的事儿啊，我跟上官兄继续聊我们的！”
张凡这话说得非常随意，可杜文东听完之后，脸上却闪过一抹震惊。
上官古是何等的身份，杜文东心中也非常明白。
可眼前这年轻人竟然直接称呼对方为上官兄！
而且看上官古的模样，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任何的不妥，反而是有些激动。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杜文东自然也不是傻子，从王九牧合上官古那尊敬的神色中便能够察觉得到这张凡绝对不是寻常人。
眼下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倒不如让他试试，说不定这一次老天就开眼了！
看到张凡进来，王九牧也在第一时间站起来身体。
“张先生，杜老是我多年的朋友，只不过却一直有暗疾在身，这一次有幸遇到你，不知你能否出手帮忙给看看？”
要说王九牧也着实没拿杜文东当外人，直接把这事儿揽到了自己身上，开口就问了出来。
“张小友，还请帮忙查看一下老朽的症状，老朽定有重谢！”
杜文东客客气气地冲着张凡拱了拱手。
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即使二人表现的如此客气，张凡似乎没有一丁点的震惊，反而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王九牧。
“王老板，我这就出去走一趟的功夫，你就给我揽了这么大一个活！”
“张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如果能够有幸见识到张先生出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幸事，更是杜老的福分呢！”
王九牧的姿态可以说是放得极低，在他看来张凡平日里既然是以大夫的身份行走于世间，再加上他隐世家族公子的身份，在治病方面必然有他独特的办法。
眼看张凡不为所动，杜文东表现得更加迫切了。
“张小友，刚才王老板可是在跟我极力推荐你，只要你愿意出手帮忙，不管能不能治好我这病，我都一定会有重谢！”
杜文东这话可以说是给足了张凡面子，要是旁人在这儿指不定会惊成什么样子。
“先别这么着急，谁说你的病不能治了，不过你说的重谢能有多重？”
张凡这话听得王九牧和杜文东两人顿时一愣。
至于张凡所说的后半句，他们二人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反而是杜文东眼眸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张先生这话的意思是，杜老这病能治？”
王九牧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一句。
“张小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要不你还是先看看我的情况再说？”
杜文东这言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给人看病连看都不看，更是没有询问病情的直接就做出了定论。
张凡能够听出杜文东言语中质疑的意思，可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这病要是愿意治的话，就必须对我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张凡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是自然，这一点老朽心中明白！”
这么说着，可杜文东脸上神色却有些犹豫，眼前这张凡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忽悠自己。
可紧接着张凡的一句话却是得杜文东直接石化站的原地。
“杜老，麻烦你告诉我早些年间是谁用透支气血的方法让你支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