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孔自流也算是个老油条子。
一看到张凡这番态度，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小兄弟，刚才你使用的针法，是不是太乙针？”
孔自流一脸期盼，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凡。
他的这话顿时听得韩文文一头雾水，可张凡就不一样了，猛的转过头来满脸诧异的看着孔自流。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孔自流的话同样在张凡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之前为了印证太乙针的真实性，张凡还特地查阅了资料。
可查来查去就只得到了一个结果，这太乙针早就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失传了，没想到如今孔自流竟然一眼就认出了。
“哈哈，果然是！”
来不及回应张凡的疑惑，孔自流直接仰天一阵大笑。
这一幕，看到张凡不由得直扯嘴角。
他还生怕眼前这老头一个不注意把自己给笑过去了。
“说来也巧，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太乙针的介绍，只不过却根本没地方学习，据说这太乙针使用到极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没想到我在这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
孔自流脸上的神色别提有多震惊了，再看向张凡的时候那活脱脱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
“孔老，你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夸张了吧？”
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什么样的境界，韩文文自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你不知道，中医的伟大之处并不是如今存世的这些，而那些重要的瑰宝大部分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这简直是医术界莫大的悲哀！”
孔自流连连摇头，随后脸上便满是感慨。
“虽然说生死人肉白骨可能有些夸张，但这也恰恰说明了太乙针非同寻常之处，至于究竟有什么妙处，这一点恐怕还要请小兄弟解惑了。”
孔自流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凡，他自己能够认出张凡所使用的太乙针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他并没有胡说，这太乙针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不过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张凡这话自然是为了搪塞对方。
倘若让他知道自己会完整的太乙针，那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在整个医术界引起轩然大波。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张凡心中拿捏的非常清楚，他可不想凭空招惹麻烦。
“小兄弟，不，前辈，老朽这儿有个冒昧的请求，还望前辈能够答应！”
孔自流对着张凡抱了抱拳。
“别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张凡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他还没有意识到这老头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拜你为师，不知可否？”
孔自流满脸恭敬的神色，眼眸深处满是期盼。
可他这话一出口，张凡那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顿时喷涌而出。
“你说什么？你要拜我为师？”
张凡整个人都傻眼了。
面前站着的可是医术界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更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眼下竟然要拜自己为师？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把自己给骂死！
“你可千万别这么做，我可承受不起。”
张凡想都没想到便直接摇头拒绝了。
“前辈，你先别着急拒绝，虽然我这天资并不怎么好，可有这几十年的医术根底，想来应该不会拖你后腿。”
孔自流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被张凡拒绝，他的心中也万般焦急。
“真不行，更何况我自己都只是学了个皮毛，怎么教你？”
张凡慌忙扶起的孔自流。
“皮毛？皮毛也行！”
看着孔自流这不依不饶的模样，张凡整个人都傻了。
“你这是一点都不挑啊！”
可张凡却不知道，太乙针出手的那一刹那，但是这个念头便在孔自流的心里扎了根。
碰到这么一个非要缠着自己拜师的人，张凡的心中也满是无奈。
可看对方的这番模样，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老先生，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临出门的时候我师父特地叮嘱我，这医术一定不能外传！”
万般无奈之下，张凡只能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师傅？那不知你方不方便把师爷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孔自流活脱脱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这可把张凡气的不轻。
师爷？你倒是一点儿不见外！
可我去哪给你找个师爷？
如今的张凡才真的是进退两难，一时之间也没得主意，只能无奈地看向了韩文文。
而韩文文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凡的异常，赶忙站起了身。
“孔老，要我说拜师这事儿还是先别着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而他才这么年轻，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呀。”
韩文文耐心地对孔自流劝说着。
听完韩文文的话，孔自流还真就陷入了沉思。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自己的胡子都白了，如果真拜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师，这要是让那帮老杂毛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太乙针的！
只要能学到这玩意儿，就算是被人嘲笑又有何妨？
“说实话，我今天过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走到你这店门口看到这围了这么多人，这才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看到了师傅那神乎其神的救人手法，一时间惊为天人！”
孔自流脸上满是讪讪的笑容，对着两人解释道。
“你要有事就忙你的去吧，什么师傅不师傅的，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
张凡是真的服了，真是没想到医术界的泰山北斗竟然也有如此厚的脸皮。
看着张凡这番模样，孔自流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失落，就连那身形似乎也在一瞬间苍老了几分。
“也罢，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看来还是我没这个福分。”
孔自流无奈的一阵摇头叹息。
“孔老，你别气馁呀，你们要是方便的话，以后可以多到我这店里来，有什么问题了也好及时交流！”
韩文文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没问题！”
即使如此，孔自流还是想都没想到便答应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韩文文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但这些都不重要。
看着孔自流点头，韩文文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