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工厂是新建起来的。
各种设施都是崭新的。
里面的员工大部分也都是村里的人，一看他们的打扮就能看的出来。
王雨晴带人在前面查着。
村长和冯厂长他们在后面跟着。
村长还不忘嘲讽张凡两句。
“你这小屁孩，说的让我们付出代价就是这样？打小报告是吗。”
“果然就是小孩子，除了这种办法，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吧？”
“真是个废物！”
“呵呵呵……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带了好多人过来的呢！”
冯厂长在旁边得意的说着。
面对两人的嘲笑，张凡是丝毫没有在意。
他们要是能一直笑下去，那也算是厉害了。
这些人的检查，都是十分的专业。
速度也很快，工厂的每一个角落，很快都被他们给检查完了。
然而……
一无所获。
“王主任，这工厂所有的流程都是合规的，根本没有污染，这里的污水净化装置也在正常的运转当中。”
怎么会这样？
张凡有些懵逼了。
这不科学啊。
王雨晴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也是看向了张凡。
“张凡，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本来是张凡举报的这个工厂，现在什么都没有，张凡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轻易糊弄过去的。
张凡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去看看！”
冯厂长冷哼一声。
“他们这些专业的都看不出什么，你小子能看出来什么东西？”
“我看你还是放弃挣扎吧，告诉别人你就只是恶作剧而已！”
“怎么？看人家赚钱眼红了？觉得这个工厂没盖在你村里，你不服气是不是？”
村长也在这里说着。
两人现在的样子，简直是贱兮兮的。
张凡却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在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一个工厂，其他的部分都可以忽略，和这次的事情没关系。
要说有关系的，只有一个污水处理系统。
正常情况下，一个工厂在生产的时候是会产生污水的。
而这些污水，处理的成本都非常之高。
为了节省自己的成本，大部分的工厂会直接不处理这个污水，就排放到旁边的河流当中。
但是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他们自己是要做一套污水处理装置的。
在没人检查的时候也不使用装置，在有人检查的时候才开启这种装置。
首先，王雨晴的内部，肯定是有内鬼的。
这个张凡可以确定。
其次，工厂的内部肯定有一套直接把污水排放到明溪河的系统。
只要能找到这个系统，基本上就能坐实他们污染环境了。
但是怎么找，是一个问题。
这种系统一般都做的十分的隐秘，一般人是根本不会找到的。
像是张凡，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人，想要找到也不简单。
既然找这个污水排放系统不好找到，那就应该找到这个内鬼！
张凡马上把王雨晴拉到了一边。
“王小姐，有一个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王雨晴这个时候还有一些懵逼。
“你到底要干什么？”
“做了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张凡在来这个工厂之后观察过，整个工厂还挺大，从车间到休息区还有各种地方，都有不少人。
“王小姐，你的内部有内鬼，现在我要抓到这个内鬼，这次检查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王雨晴犹豫了起来。
“有……三个人知道……”
突击检查，王雨晴只告诉了三个人要来这个工厂，是和自己同一个办公室的三个人。
他们一起坐在一辆车里面过来的，剩下的人虽然也跟着过来了，但是并不知道是要来这里。
只是跟着过来的。
冯厂长的这个排污系统想要开始运转，是要提前启动的。
不然的话会被人看出来是刚刚启动。
也就是说，王雨晴要来检查的第一时间，这个内鬼就把消息透露给冯厂长了。
“那你分别给这三个人放消息，说是我找到了工厂的问题，千万不要说是找到了什么，就说是找到了问题！”
“然后让这三个人分别去三个地方检查！冯厂长他们偷着去了什么地方，那谁就是内鬼！”
如果说清楚问题，冯厂长知道自己工厂没这个问题，他肯定不会上当。
但是不说这个问题是什么，冯厂长就会一直在犹豫纠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因为一个工厂有问题，有可能是消防，有可能是排污，还有可能是其他问题。
工厂内部要注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王雨晴虽然有怀疑，自己的内部是不是真的有内鬼，但还是按照张凡说的去做了。
分别联系了这三个人，让他们去了三个地方。
至于张凡，一直偷偷地观察冯厂长。
果然，在王雨晴发出这个消息之后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时候。
冯厂长也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看了之后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
赶紧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人和冯厂长赶紧就过去了。
去了工厂的仓库。
既然是仓库，那王雨晴的内鬼是谁，就很明显了，看王雨晴是给谁报告了仓库的位置。
工厂人多嘴杂，冯厂长这个时候还没注意到，自己被盯上了。
张凡也把消息告诉给了王雨晴。
没几分钟，冯厂长他们前脚刚到，后脚王雨晴他们就带着人来了。
“冯厂长，突然来仓库干什么啊？”
王雨晴在后面说着。
冯厂长一脸的尴尬。
“这……没什么啊，王小姐倒是，怎么又来这里了？”
“我听说这里有问题，所以来调查一下。”
王雨晴淡然的说着。
“这里，你们仔细的调查一下！”
王雨晴指挥手下的人开始干活。
既然这个冯厂长心虚，能过来，说明这里可能确实有一些问题，是什么问题，就说不清了。
众人马上开始干活。
张凡还在旁边说着：“冯厂长，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的事情还要多感谢一下王小姐的同事啊！一眼就看出来了仓库可能有问题，所以让我们来调查！”
“那人叫什么来着？”
张凡扭头看向王雨晴。
王雨晴也是心领神会，马上说着：“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