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从那天后经常向蒋柔惠打探某人的消息，蒋柔惠大多对她有求必应，唯独这件事，总是敷衍搪塞她
国庆假后，迎来了第一次月考，一班的学生哭丧着脸
“不是吧，刚考完周练就来月考？”
“知足吧，按以前月考应该是在国庆之前。”
“就是，学校大发慈悲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小假期已经算好的了”
“我假期玩疯了，知识点估计都忘完了。”
叶凡看着旁边人一脸的悠闲样：“不紧张吗？”
蒋柔惠看他一眼，纳闷：“紧张什么?”
马申走进来，砰砰敲两声桌子：“行了啊，考试前一个国庆假，考试后还一个运动会，我高中时期都没这么悠闲，你们还在这嚎！”
他话音刚落，底下立马传来哀嚎
“不会吧？！”
马申：“……”
算了，这就当做他们高兴的咆哮
“座位表和考试时间贴墙上了，下课自己过来看。”
他咳咳两声，走到教室后排：“你们俩，出来。”
他站在外面走廊上，看着他俩：“感觉怎么样？能过吗？”
蒋柔惠想了一会：“……应该……能。”
马申很果断：“不，你能，你一定能！”
蒋柔惠：“……”
行吧，你说能就能
“叶凡，你呢？”
“能。”
“那就好，那就好。”马申欣慰的笑了笑：“成绩应该等几天才出来，月考过后你们好好准备二试。”
“嗯。”
“知道了。”
马申走后，叶凡就靠在了走廊围墙上：“老马对你很有信心啊？”
“不知道。”蒋柔惠烦躁的挠挠头，进了教室
“叶凡!叶凡！”
贺泽跑过来，十分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好久不见啊!”
贺泽的到来引起走廊的吵闹，叽叽喳喳的，叶凡瞬间感觉耳朵疼
叶凡倒没那么高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推开他：“昨天晚上不是刚见过吗？”
两家是世交，他转过来上学的时候，他爸叶琛在这买了房子，好巧不巧还在这家伙对面，说两人离得近有个照应
结果这家伙每天来他家蹭吃蹭喝就算了，走的时候还拿走他不少好东西，得亏两人是发小，要不然他连门都不给他开
“嘿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贺泽也不在意，反正都习惯他这冷性子了
叶凡打了个寒颤，咦了一声看他，懒得继续搭理
贺泽权当眼瞎看不见，见他进了班级，也自顾自的走进一班，看了眼贴在墙上的座位表，顿时乐了，欠揍的凑到叶凡面前，坐在柳伊旁边的位置
“哈喽啊，柳大美女。”
柳伊故作高冷的瞥他一眼：“哈喽。”
贺泽看着蒋柔惠：“蒋同学，咱俩在一个考场。”
他又看向叶凡，小声笑着问他：“唉你气不气？”
没人注意的是，柳伊身子一僵，笔尖停在本子上，晕染出一圈黑色
叶凡有点无语：“气什么？”
下次考试他就在本班考了
贺泽啧啧两声
晚自习蒋柔惠走的早，叶凡本来想跟她一块的，被人婉拒了
考试时间为两天，叶凡整整两天没有看见蒋柔惠，只知道她考完试就走，考试前一分钟才进教室
蒋柔惠回了屋子里，扑面而来的烟酒味，味道刺鼻，客厅里辱骂声明显，她皱了皱眉，走到一边将客厅的窗户打开，目光被楼下水泥地上的酒瓶渣吸引
如果摔在上面……会疼吗……
屋子里，蒋振国和蔡雯在吵架，准确来说是蒋振国在训斥蔡雯
“臭婊子，什么都干不好，净给老子干些丢人现眼的事！”
蔡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声
“爸，妈，我回来了”
两人同时将视线转到她身上，这才注意到她
蒋振国整个人笑了笑：“哎呀，我宝贝闺女回来了啊？饿不饿啊？”
蔡雯也笑了笑，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回来了？”
蒋柔惠点点头，走过去将书包放在沙发上，说道，“爸，您少喝点酒，会把身体糟蹋坏的。”
“唉，好，还是我闺女心疼我。”
蒋振国狠狠地剜了蔡雯一眼
蒋柔惠没什么心情，回了房间
门一关，她整个人便失了力气，背靠着门板，重心慢慢下移，细长的腿弯曲，脑袋埋在膝盖处
门外的吵骂声又开始了，蒋柔惠用手捂紧耳朵，不想听见一句声音
蒋振国和蔡雯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一开门她就醒了，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睡着
季溪言国庆结束之后出了差，蒋恒也跑回学校，现在又只剩她一个了
晚上吃过饭后，蒋振国早喝醉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蒋柔惠回了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没一会，蔡雯也进来了，面色不善
“妈。”蒋柔惠看了看她，坐直身体，沉默的将被子往身上盖了盖
蔡雯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她走过去，站在床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摔在床上
“你自己看看！”
“那么大的孩子了，能不能知道廉耻？！”
“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都是怎么说你的？”
“你不闲丢人，我还嫌丢人！”
“看什么，别看了，说话！”
蔡雯气急，抢过照片砸在她脸上：“说话！”
蒋柔惠侧过脸，拧眉：“这照片上……”
“这照片上不是你吗？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从一个老男人的车上下来？你还抱着花，花呢？！”
“妈，你就不能听我说一下吗？”
“说什么？照片摆在我面前，这就是证据！”
蔡雯越说越气，最后开始绕着房间找花，蒋柔惠连忙下去制止她
“妈！”
蔡雯一把将榻榻米上的花扔在地上，推开蒋柔惠，语气里多少带了点讽刺：“怎么，心疼了？”
蒋柔惠看着蔡雯把花踩成破烂，不说话了
几分钟后，她才开口
“照片是p的，考完试后溪言哥送我回来的，我没有坐过照片上那个人的车，花……”
“花是，考试结束溪言哥送的……”
“我解释完了。”
蔡雯不是很信：“季家儿子回来了？”
“嗯，他……”
“跟其他人保持距离。”
“砰！”
蔡雯没再管她，摔门出去
蒋柔惠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花，半晌，蹲下去收拾
花碎了，还被踩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