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周清雅回府后,越想越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嫁给表哥了,只要她将陆嫣然抛夫弃女与他人私奔的事告诉姑母和姑丈,姑丈和姑母必定会让表哥写休书,与那陆嫣然断绝关系!
只是想到那两个孩子,就有些头疼,因为一过门就做后母,让她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却不知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又过了两日,着人去将军府打探,知道那陆嫣然确实跟天涯走了,周清雅一番打扮后就让厨娘做了些糕点带上,去了国公府。
恰巧国公爷也在府,之情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国公夫人和晏国公则在亭子里喝茶,看着那一大一小,儿孙绕膝,好不惬意!
“清雅见过姑丈,姑母!”周清雅到亭子里见礼道!
“雅儿来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国公夫人问道。
“雅儿给姑母带了几样小点心,姑母尝尝?”说着就从食盒中拿出了栗子糕和桂花饼!递了一块儿给晏国公,再又顺手递了一块儿给国公夫人!
晏国公咬了一口那栗子糕就放下了,突然想起上次子星和子墨生辰,陆嫣然做的栗子蛋糕来,真真就是回味无穷!国公夫人又何尝不是这般认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吃过陆嫣然做的蛋糕,这周清雅拿来的糕点就索然无味了!
“真想吃子星她娘亲做的蛋糕啊!”晏国公情不自禁的开口。
说得周清雅胀红了脸,国公夫人也看向晏国公,晏国公自知失礼,忙说道:“清雅带过来的糕点也不错,只是这会儿饱腹,等饿了再吃!”
“姑丈和姑母这两日可有见过表嫂?”周清雅故意问道。
“还真不曾,前几日之情把两个孩子领回府,说是子星她娘亲有事要去一趟南湖,所以让孩子暂时留在国公府!”晏夫人说道。
“清雅前日在酒楼看到表哥喝的人事不知,口中还说是表嫂不要他和两个孩子,与人私奔了,也不知真假!”周清雅小声说道。
“有这事儿?为何无人告知我们?”晏国公生气道。
“想来是那陆嫣然受不得约束,与子星和子墨的师父早有首尾,所以私奔了吧!”周清雅添油加醋道。
“不许这么说我娘亲,娘亲只是随师父去南湖处理事情了,很快会回来的!”子墨耳尖,听到周清雅的话气愤的回头反驳!
“如果你娘亲真是去处理事情,你爹爹怎么会整日宿醉?这事儿你姑姑也知道呢!”周清雅辩驳道。
“之情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公夫人问之情道。
“爹,娘,嫂嫂真的是有事离开了,你们别听风就是雨,嫂嫂很好,很喜欢哥哥,再说她对子星和子墨这么依恋,怎么可能丢下两个孩子与人私奔呢?”之情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清雅!
国公夫人心想,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雅儿先行回府,对于子星娘亲的事情,姑母会查清楚的!”国公夫人打发周清雅离去。
“是,姑母,表哥这几日看着很是颓废,清雅也是心焦,才过来告知姑丈和姑母,请姑母转告表哥,千万宽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清雅意有所指的说道,便起身告辞了!
“之情,到底怎么回事?”国公夫人看到之情欲言又止,不禁问道。
“娘亲,请相信嫂嫂。嫂嫂心里一直都只有大哥,为了大哥甚至可以以命换命!”晏之情动情的说道!
国公夫人听到此话,让下人带两个孩子回房去吃糕点,待到孩子走后又问道:“以命换命,什么意思?”
于是之情含泪将陆嫣然为大哥找药,取心头血做药引,最后昏迷人事不知被天涯带走一事都告诉了国公夫人和晏国公。
两人均都一声叹息:“唉!”内心却难以平静!
“嫂嫂让我不要告诉兄长她为给兄长解毒取心头血之事,只是说自己有事回了南湖,归期未定!也不知兄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整日沉迷醉酒!”之情继续说道。
“想那嫂嫂凶多吉少,莫神医又没跟去,如今恐怕已然入土为安,不敢让大哥知道,也不敢让孩子们知道,如果不是娘问起,女儿都不会说出来。”之情心痛道。
“希望老天保佑她没事!”国公夫人动容道!却也知道希望渺茫。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两个孩子,让之恒振作起来。不然就真的白费了陆嫣然的一片苦心!
“国公爷,世子回府了!”门房来报!
晏国公夫妇起身往前厅走去!就见精神状态不好的晏之恒站在厅堂里。
“父亲大人,母亲!”晏之恒行礼!
“听之情说你之前身中奇毒,如今可是好些了?”国公夫人问道。
“多谢母亲关心,之恒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多亏了莫大夫妙手回春。”晏之恒回道。
国公夫人看着晏之恒,心中默念“我的儿啊,你最该谢的是你那苦命的夫人,她才是我晏家的大恩人啊!”可是又不敢明说。
“母亲,儿有事相求!”晏之恒说道。
“我儿说就是,何必说求?”国公爷说。
“孩儿想让父亲母亲代为照顾子星和子墨,孩儿想前往南湖去找嫣然!听明月说我解毒那日,嫣然因为日夜照顾,外加上往日太过劳累,导致积劳成疾,晕倒昏迷,被天涯带去药王谷养病去了,儿想去找她!”晏之恒请求道。
晏国公和夫人对望一眼,问他:“一定要去吗?如今朝堂事多,圣上可会放行?”
“儿会揍请陛下准儿两个月的假期,顺便替皇上微服南下,了解民生,想来陛下也不会拒绝。”晏之恒说出自己的想法。
“孩子你放心,任何时候我们都会顾好。恒儿如果遇到事也要想开些,还有两个孩子在府中等你!”国公夫人隐晦的提醒道。
“母亲大人放心,儿上有老下有小,自当不会再退缩,只待嫣然养好身体,我们便会回来!”晏之恒保证道。
待晏之恒离去,国公夫人叹到:“恒儿如果知道我那儿媳已不在人世,估计会去得半条命,那孩子太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