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小芭不明白在她的外曾祖母姐妹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也不明白无怀到底为什么要许诺别人不再做那大执法,但她很清楚这一切本就与她无关!
无论当年她外曾祖母是对是错,都与她无关,她连她外曾祖母的面都没见过,也完全不是无双国的国民,凭什么她得承受这一切。
至于无怀,她现下能拉拢的人也只有他,所以不管他是为什么不愿再做大执法,她都得想办法说服他再次做那大执法,不管有多难,她现在都必须往这个方向努力下去,因为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可林小芭这次错失了一个劝说无怀的机会,就不知何时才能再逮到这样的机会。
但为了下一次再见到无怀时,能够一举将他说服,林小芭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唐突地随便找个理由卖惨。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解决无怀的心理问题。
为此,林小芭只能先从看起来对无怀还算了解的老太监身上下手,想办法从他那儿套得无怀罢官的前因后果。
但这老太监因为她外曾祖母的事情,对她也有所迁怒,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愿意如实相告,所以林小芭绝对先缓和一下和老太监的关系。
而缓和关系的第一步,自然就是从称呼改起:
“谢谢乌爷爷。”
当老太监中午把饭菜送到林小芭房里时,林小芭就第一次礼貌地对他开口谢道。
而老太监闻言只是不屑地轻哼一声道:
“哼,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我不会像无怀那傻小子一样,受你蛊惑。”
林小芭听到这话本想暴走,但很快她就强压下心火,选择不在意地继续用笑容来缓和道:
“乌爷爷,你这话说得也太冤枉我了!
我什么时候蛊惑无怀了?
我更怎么可能蛊惑您啊!”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太监说罢,就不愿再跟林小芭扯皮地拿着托盘起身,打算这就离开。
“乌爷爷!乌爷爷!”
林小芭见状,赶紧也从案前起身,快跑几步地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所以做了很多顶撞您的事情!
我不该因为刚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就不安地胡乱朝身边的人发脾气。
也不该因为害怕这一切未知的事物,怨恨那些把我打晕掳来这里的人,就迁怒于无双国的每一个人。
我知道的,无论在哪里,都不全是好人,也不全是坏人。
虽然乌禹之掳了我,无常欺辱我,但这并不能代表无双国就没有一个好人。
就比如无怀,他就是一个好人。
而我也知道,乌爷爷您虽然嘴上不喜欢我,但从来没有想真的来害我,您也是个好人!
所以,我很想为之前那些失礼之处,向您道歉!”
林小芭说着就要向他行礼致歉,但老太监却仍旧不领情地,直接伸手把刚要蹲下行礼的林小芭抓住拎起,制止了她的歉礼。
“别跟我来这套。
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不只是嘴上不喜欢你,我是打从心底讨厌你。
我不害你,是因为你是圣女,而我是圣女祠的侍者,只要你活着住在这圣女祠,我就不得不照料你。
仅此而已。”
老太监说罢,便是把林小芭往旁边一推,拿着托盘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