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千歌被那遮天佛掌拍若坠地,一声闷响伴随着地动山摇,大声怒吼道:“哼,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吗,老老实实继续当秃驴吧!”
饮千衍皱着眉,看着手掌上那清晰见骨的刀痕,血液不断从中涌出顺势滴落,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大喝道:“死不悔改,那我只好将你镇压了!”
佛光与魔气纠缠交错,半佛半魔的虚影出现在背后,好似由鲜血凝聚的莲座中有一缕缕金光浮动,佛有金刚之怒,魔有癫狂之嗜,戒刀上密布魔焰,高举头顶,对着那地面深坑中轰击而去。
柳如风搂着盘芸已经来到万妖星域天狐族领地当中,青丘念柔与青丘晓云正在族内主持着百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整族上下都忙得不亦乐乎,千娇百媚的天狐族女子们都穿着最为漂亮长裙,在街道上载歌载舞。
“主人,你眼睛都要看直了,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盘芸轻哼一声,主人这lsp的模样,估计一辈子都无法改变,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芸儿,你要知道我这是单纯的欣赏,你怎么能想的如此复杂呢?”
收起猪哥样,柳如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但余光却不停在天狐族女子们身上来回扫动,心中不由嘀咕道:“不愧是妖族最盛产美女的种族,这质量属实达到天花板啊。”
盘芸白了他一眼,一身酸楚不已,连指头都不想动弹,直接化作灵光回到他丹田内独断万古剑身当中,需要好好休养一番。
柳如风嘿嘿一笑也并未多说什么,见二位佳人都有事在忙,瞬身来到万妖圣地当中,感应到那股熟悉气息后,向前迈出一步,出现在帝俊面前,轻声笑道:“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势?”
帝俊脸色苍白,金袍上还有几滩血迹,盘腿坐在蒲团上,不断摄取游离在空中的先天灵气,见有人前来,立马睁眼醒来,看到是熟人时才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别提了,你倒是有雅兴,今日怎么想起来万妖星域了?”
“怎么能不提呢,将你的痛苦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不好吗?”
柳如风耸了耸肩,往那矮榻趟去,根本没将自己当做外人样,伸手拿起茶壶沏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灵果就往口中塞去。
帝俊闻言翻了个白眼,缓缓站起身走了过来,端起茶杯饮尽,:“那天我本已经遁走,可不曾想到几天后又碰到了玉帝,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
见他眼神古怪,帝俊急忙开口继续说道:“别看我伤得不轻,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都会死在混沌海核心地带那些时空断层中。”
说出此话,帝俊挺了挺胸膛,下一刻便咳嗽起来,嘴角有淡金色血迹渗出,拿出一个玉瓶,将里面丹药全部倒入口中,几息后面色渐渐红润起来。
柳如风淡淡一笑,将果核丢在小桌上,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贼老天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一个个提起来就忌讳不已,你看我现在也活蹦乱跳,没一点事。”
帝俊听到贼老天三个字,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面庞又再次惨白起来,甚至都打起了冷颤,诡异的转头四处看了几眼,伸手掐动印诀,一道道金光,火幕将宫殿笼罩后,擦拭额头冷汗,:“你就放过我吧,这名字真的是忌讳,你谈论或许没事,而我们一旦谈论就会降下天诛!”
“那元始,通天,老子,三人怎么可以谈论?”
柳如风眼睛微微一眯,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这三人谈论起时虽然有些许畏惧,但更多得是愤怒与无奈。
帝俊顿时语塞,沉寂片刻后,坐在一旁开口解释道:“他们三人修为远远高出我们一大截,说不定已经摆脱了一些桎梏,所以才能无畏言论。”
只见他叹了口气,眼神唏嘘又带着希翼看向窗外,好像也想如三友一样摆脱桎梏,但他也知晓其中困难程度,一不小心就是魂飞魄散,在无轮回可言。
柳如风把玩手中茶杯,冷不丁的问道:“我想知道一些辛密,不知你愿不愿意一一道出。”
帝俊见其没有在讨论贼老天的事情,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带着笑意端起茶壶,便倒茶便开口道:“嘿,洪荒时一些辛密我还是知道了,洪荒时代后的事情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已经被封印。”
柳如风看着茶杯中打旋的茶叶,嘴角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你能跟我讲讲鸿钧的事情吗?”
“噗!”
“啊?这......这......这我好像不太清楚,要不你还是问问那三位圣人吧,要不问问西天那几位也行!”
正慢慢细品茶水的帝俊,听到这问题直接将口中茶水全部喷出来,面色一紧急忙开口打起了忽悠,摆出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贼老天也不让谈论,连鸿钧也不让我问,那我能问些什么辛密呢?”
柳如风不满的哼了一声,双目紧眯闪过一丝寒意,惊天剑意在屋内乍现,顿时让帝俊遍体生寒。
“这....这.....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只有那三位圣人最清楚。”
“我也只是知晓个大概而已,但洪荒那些仙神中也有不一样的流言传闻,但不觉得可信。”
帝俊也意识到,现在眼前这年轻人不再是当初那么弱了,一缕剑意就差点将整个殿内阵法破灭,一股胆战心惊的寒意不由从心中涌现,尤其是那天柳如风毫不忌讳讨论贼老天的样子,更是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畏惧的种子。
“说吧,我也想听听,毕竟鸿钧太过神秘,元始,通天,老子,他们三人那我也问了,只不过他们闭口不谈罢了。”
柳如风将剑意收敛,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直身子端起茶壶,亲自为帝俊倒满,示意他边喝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