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户,平时为朝廷做的贡献也不少。”
“殿下有所不知,城楼、衙门、都尉府等地的修缮费用,都是庄家给的。庄家平时仗义疏财,下官实在是不愿看到庄家难堪,想必楚王殿下与庄家之间着实有误会,故而才会前来调解。”
都尉大人也上前一步:“楚王殿下,就算不说庄家做的贡献,朝廷之人也不该随便欺负百姓,您看看可否能看在下官和柳大人的面子上和庄家好好谈谈。您所追究的责任也实在是怪不到庄家头上,庄家家大业大,难免有几个管教不利的奴才,您既然已经将人处置了,何必还来庄家追究?”
他已经把人家外嫁的女儿给杀了,庄家都没有追究他乱杀人之责,他还想怎么样?庄家老太爷以及几个他的几个儿子都在这里,他们没有说话,全都憋屈的看着楚云深。那眼神跟看土匪恶霸一样的。楚云深两步上前,等他们都说完之后,他才嗤笑一声;“庄家为朝廷做的贡献?这贡献到底是做给朝廷的还是做给你们的?”
说着,楚云深向身后一位穿着青衣的人示意,那人立即上前展开一封折子开始宣读。折子上头写的全是庄家的罪行。有庄家之前联合粮商哄抬粮价的。这场粮价上涨的时间不长,前后就只持续了半个月而已,但是这半个月却不少人过得苦不堪言。有庄家强取豪夺吞并其余商人利益的。比方说某家人祖传的制酱的方子、别家酿酒的祖传手法,这些东西是可以远销的,庄家便用手段和权利硬是逼着人家合作。利润还是庄家占据大头。还有他们家外嫁的女儿在别的地方嚣张跋扈的。还有庄家自己府上的事情,打杀了多少下人,几房的人逼死过的小妾,逼死过的百姓等等,都查的清清楚楚。楚云深几日前在那个县令哪里的时候就开始安排人调查,自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来的。等那青衣人念完,楚云深淡淡看着眼前的人:“这就是所谓庄家之人做的贡献?”
知州柳大人和都尉大人都无话可说了。庄家老太爷铁青着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抬高粮价一事本来就是商人正经的手段,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都不过是小事和家事而已,楚王殿下硬要追究,连我们家的家事都搬了出来,老夫还能说什么?”
他一副被强权欺压的弱者姿态。“商人的正经手段,你是说商人就是为了赚钱不顾别人死活吗?”
邱双忽然开口:“按照你这么说,怎么不见平南王府的人哄抬粮价?”
平南王府主要是做布匹和珠宝生意,其余赚钱的产业都有参一脚,但是做的不如那两样生意那么广泛。粮食生意平南王府自然也在做,但在各地的粮食铺子没有家的大。他们身为王爵,不可能干哄抬粮价何种明显让百姓苦不堪言的事情,但是也不会阻拦别人的财路。粮价抬高的时候平南王的店铺便是闭门谢客,没有同流合污但也没有阻止。庄家老头子一身暗红色缎子,头上的头发已经是灰色的了,但是看着还比较老当益壮。他冷哼一声:“这位便是楚王妃吧,你也说了,那是平南王府,我等商贾之家哪里能跟平南王府比较?”
邱双淡淡道;“庄老爷哪里是商贾之家,本妃瞧着您完全是把自己当做向太师的老丈人了。否则以你的身份,在本妃面前当自称草民。”
“你……草民……”庄老爷脸色清白,赶紧要改口。邱双却没有给他机会:“庄老爷此刻也不必说你是一时不擦,你仗着向太师生意越发兴隆,同时也忘了你只是个草民的事实,此事不必无力的辩解。”
邱双继续道:“你们庄家的生意是踩着多少人做大做强的,你心里比本妃清楚。可你竟然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商业手段,可见你是完全不把别人的苦楚放在眼里啊。”
“你身在大兴,是大兴给了你安居乐业的生活,大兴给你提供了玩弄手段的场地,你却枉顾百姓死活,枉顾他人性命,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