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只要楚云深自己都不在意,旁人也不能说什么。可若是她顶着一个贪图姐妹嫁妆不成便殴打母亲的丞相府嫡长女成为楚王妃,如此恶毒的王妃,毫无皇家仪态,旁人是可以逼楚云深休妻的。楚云深若是不休妻,他自己都会被人针对。无事的时候只是家事,但若就是有人就要用这个可以对付楚云深或者邱双呢?谁都不是圣母下凡,邱双没有那么博爱,不懂得以德报怨是什么东西。“混账!你还在这里满口胡言!”
左锋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但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像是恼羞成怒了。“你这个女人,心思怎么这般恶毒!你这是要逼死我和母亲啊,我跟你拼了!”
左雪音叫嚣着朝邱双扑了过来。有柳叶再侧,她根本伤不了邱双。只见她扑上来的时候,柳叶一步上前拽着她手腕,随手就是一丢,把左雪音狠狠甩在地上,可邱双却依旧优雅的端坐着。“看来果然不能随便说实话,不但丞相大人你遭殃,我也不小的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邱双却淡笑着迎上左锋快要吃人的视线:“不过直了。”
邱双拍拍衣服起身:“丞相大人,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爹早死了,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爹。下次若再在我面前摆当爹谱儿,兴许我还能当众说出你的其他黑料来。”
“本相为人光明磊落,何来黑料!”
左锋吹胡子瞪眼。“这就不好说了,玄殿黑营的能力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兴许就能查出点什么来。”
邱双施施然:“看来你这丞相府也不欢迎我,告辞,不送。当然,以后你们也再也别请我来。”
邱双冲着左雪音冷笑一声,威胁的味道很明显。左雪音的病,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左雪音颤抖一下,没敢开口。但是荣香莲却不会这么容易让邱双离开:“站住!”
荣香莲双目猩红,恶狠狠的瞪着邱双:“别说如此龌龊的事情,便是有辱妇德之事我也从未做过。自从嫁入左家,我一直恪守本分相夫教子,如今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污蔑我的清白,连一句解释都不想说就想离开?”
“你说雪音非老爷亲生,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想我善罢甘休!”
荣香莲贞洁烈妇的模样,挤满了人的屋子寂静无声,都看着邱双。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大事,污蔑一个女子与人苟合的罪行,和杀人是一样的,都得偿命。邱双淡然站着,目光冷冷看着荣香莲:“你当真要我说?”
“说!为何不说!”
荣香莲很坚持。邱双轻笑:“平常人是不可能得一些见所未见的隐疾之症,若有人得了,绝对是因为父亲或者母亲的祖上有人得过此病。二小姐的身体我便不直接明说出来,但是丞相大人想必清楚自己的祖上从未有人得过此病。”
邱双再看向荣香莲;“而丞相夫人您的祖上也从未有人得过,那么,二小姐的病症到底是从谁身上传下来的呢?”
左雪音的病以前左锋并不知晓,但是后来因为治疗所付的诊金原因,荣香莲便告诉左锋了。原本邱双随口的污蔑,左锋是不相信的。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儿,说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妻子也是常伴身侧,两人风雨无阻这么多年,说她偷人了就偷人了?左锋哪里能随便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可是现在听邱双这么一分析,他心中就有那么点异样了。而旁人听了都纷纷开始八卦。“左小姐有难言的隐秘之症?”
“邱大夫,左小姐得的什么病症?”
“病症难治么?”
“左小姐,你的病会不会传染?”
“这么说,左小姐有病史,谁娶了左小姐也会让后代的病?”
原本有人想和左丞相结亲的,此刻都打消了念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病!”
左雪音被大家的目光看的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的否认。她想要上前解释,可是大家却把她当做怪物一样回避。荣香莲脸都气绿了:“邱双!你欺人太甚!”
邱双嘲讽道:“夫人自己拦着不让我走,现在倒成了我欺人太甚了?”
“邱大夫,既然你说左小姐有隐疾,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隐疾啊?”
“左小姐,你的隐疾是出生时就带着的吗?”
别人的注意力还是在左雪音身上。左锋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阴沉的像是要下暴雨一般。现在不管左雪音是不是他亲生的,都得先把这群妇人给打发走。“各位不要偏听旁人的胡言乱语,今儿家中事发突然,招待不周是我丞相府失礼,前院已经备好上等的果酒,音诗,快招呼各位夫人入座。”
左音诗本来事不关己的在一边看戏,忽然被左丞相叫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赶紧对左丞相福了福身,转身招呼着客人们离开。在场都是些富贵人,就算心里不想走,脚下也不好意思多留。等人都走了之后,左丞相才杀气重重的看向邱双,掐死邱双的心都有了!荣香莲哭哭啼啼的:“老爷,我是冤枉的,邱大夫是故意在冤枉我,你要为我和雪音做主啊!”
此刻荣香莲心里已经冷静些了。邱双这么侮辱她,她身为左锋的正妻,不用她苦苦讨公道,左锋也不会放过邱双。左雪音恶狠狠的瞪着邱双,现在人都走了她才敢说:“邱双你这个贱人!当初一口一句医德,口口声声说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现在你做的又是什么事情?!”
在她心里比起母亲被冤枉,果然还是自己的事情更加重要。邱双嗤笑一声:“原来你们算计我的筹码是我的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