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年真的是太好奇了。
在他的印象里,江浩确实有点本领,但还不至于这么夸张。
而江浩回国之后,展现出来了很多非同小可的本领,还有江浩身上的那些伤痕,每一道都充满故事。
显然,江浩这些年的经历很不一般。
“年哥。”
江浩看着宋贺年,郑重其事道:“这件事很复杂,我只能跟你说,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正义发声!但是,有关于我的工作和身份,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最好,你什么都别知道。”
宋贺年微微蹙眉,但是也没有开口询问了。
“这么神秘?小伙子,你们这是喝醉了在玩角色扮演呢?”司机听到江浩的话,当场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司机大哥,还是你厉害啊,我们喝醉了闹着玩呢。”江浩哈哈大笑。
说完,他还拿出一根香烟,递给司机。
司机没有接香烟,只是淡淡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得真花啊。”
江浩笑了笑,也没有回答。
大约三十分钟后,计程车到了目的地,江浩两人付钱下车。
这是一处相对偏僻的农村。
宋贺年在前方带路,带着江浩走向一条比较偏僻的农村小路。
“年哥,对不住了。”江浩忽然道。
这些年来,他得罪过很多很多罪犯、枭雄,虽然有很多人都被他斩杀了。
但是,罪恶如同野草,是杀之不尽的。
只要还有利益在,就会有人铤而走险,走上罪恶之路。
江浩的佣兵军团在域外战场之中,镇压过很多枭雄,阻挡了很多人的财路。
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基本上,域外战场以及国内的某些人都想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所以,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父母他都没有说过。
自己的亲朋好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更加安全。
“明白,你们这一行都会有自己的苦衷,放心吧,我不会追问的。”宋贺年点头道。
虽然他不知道江浩是做什么的,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但凡是看过《无间道》的人都能猜得出来,江浩的身份肯定是被安排打进了某些帮派里的卧底。
所以,江浩才会变得那么残忍。
这样一想,一切都合理了。
宋贺年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江浩就是卧底,故此,他也没追问到底。
毕竟,泄露卧底的身份,很有可能会给卧底引来杀身之祸。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明白就好。”江浩松了口气。八壹中文網
他还担心宋贺年会怪罪他,觉得他不讲义气呢。
两人就这样边聊边走路,越走道路越是泥泞,距离这个村子也就越来越远。
“这怎么好像是上山的路?”江浩道。
“是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裴东虎的家应该不是在这边啊。”
“发生了很多事,他被迫搬家了。”
“搬到了山上?”
听到宋贺年这话,江浩面容一沉。
这村子的山上什么建筑物都没有,连阶梯都没有,上下山特别困难,裴东虎被人打残了残废,还住在山上?
那得多受罪啊?
他点燃一根香烟,面容阴沉地走着。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后,宋贺年开口说道:“到了。”
江浩走过来一看,表情更加不好看。
这是一所搭建在大山里的简陋大棚,棚体都有很多个孔洞,遮不了风,挡不了雨。
大棚周围是垃圾站,臭气冲天。
大棚的里面,是相当破旧的家具,还放着几张床。
一个身形消瘦的不成样子的青年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地拍打着蚊子。
他长得特别英俊帅气,但脸上却多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头皮上还有很多烫伤的疤痕,头发左一寸,右一寸,疮痍满目,惨不忍睹。
他的的双腿不规则扭曲,显然是被人暴力殴打所导致,丧失了运动的功能,骨头都生得特别差,凸了起来,根本就不能受力。
正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青年的眼睛死气沉沉,毫无光彩。
江浩看着这个青年,鼻子一酸,胸膛仿佛被石头压住一样,几乎要窒息,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这青年瘦弱得不成样子,但他依旧能辨认出来,这就是他八年前的兄弟,大帅比,裴东虎。
曾经的裴东虎,帅得惨绝人寰,就连隔壁学校的女孩子都过来给他送情书,绝对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如今的裴东虎却是容貌尽毁,身上还有很多伤痕,惨不忍睹!
而且,还住在这样的破地方,桌子上摆放着吃的食物,也都是青菜,一点油水都没有。
裴东虎的父母,一对已经六十多岁的夫妇,如今却已经头发雪白,容貌比七十多岁的老者还要苍老。
那两张饱尝风霜的脸庞,写满了生活的艰辛。
密密麻麻的苦难爬满了他们的额头,融入了他们的皱纹之中。
他们浑浊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对生活的希望。
看着他们这样,江浩一下子就红了眼,虎目含泪,心酸不已。
与此同时,他又攥紧拳头,对崔洪的仇恨更加强烈。
他的兄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拜崔洪所赐。
“老虎,叔叔,阿姨,你看看,谁来了?”
宋贺年提着烧烤走了进来,哈哈大笑。
裴东虎抬起头来,目光从宋贺年的身上越过,最后落在江浩身上,眼神惊愕,嘴巴张了张,“江,江浩?”
“没错,是我。”
江浩走了进来,红着眼说道:“老虎,叔叔阿姨,好久不见,我来帮你们搬家的。”
“搬家?”裴东虎一怔。
他父母也是眼神疑惑。
不只是他们,就连宋贺年也愣住了。
之前说好的来看裴东虎,怎么江浩突然就要搬家?
“嗯,搬家。”
江浩坐了下来,把手里的食物和啤酒放在破旧的桌子上,郑重其事道:“我今天不只是要帮你搬家,我还要治好你的腿!”
听到江浩这句话,裴东虎面容一沉,神色不悦。
“江浩,你别开玩笑了。”宋贺年也沉声道。
裴东虎的双腿被打断,骨头都碎成渣了,由于没钱动手术,现在骨头胡乱长,根本无法受力,已经无法治疗。
这是裴东虎心里的痛!
如今江浩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往裴东虎的伤口上撒盐。
“我没有开玩笑!”
江浩神色认真,一字一顿道:“这些年来,我跟随我师父学习了医术,如今的我医术通神,治疗老虎的腿,不在话下。”